這可都是他們秦家的精英啊,一下子就死了這麽多,他的心頭都在滴血,這些高手死一個就少一個,培養起來可不容易,而且還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資源。
雖然他們秦家來自端木家族,但是幾百年過去了,他們早就從家族裏面分離了出來,成爲了一個獨立的家族。
而且他也是有野心的。
然後就算回歸大羽王朝,她也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力。
他的本意是回歸之後,他仍然做秦家的家主,隻是名義上附屬于端木家族。
這樣他也有足夠的底牌和籌碼,在大羽王朝才能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可是現在,大業還沒有成,家族精英就死了這麽多,還都是死在塗山的手上的,他的心裏對塗山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個巅峰!
“塗山老狗,我要給我秦家衆人陪葬!”
秦禦天怒聲咆哮了一聲,一柄長劍出現在了手中,調動起元力,攻向了塗山。
而且這一次,他竟然放棄了防守,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劍浪滔滔!”
随着他一聲厲喝,霎時間,劍光閃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秦禦天劍尖所指之處,空氣仿佛被撕裂了開來,發出陣陣尖銳的鳴聲。
如同滔天般的劍氣,一波接一波,如同狂風巨浪般洶湧澎湃,以一種勢如破竹之勢壓向了塗山。
這是他賴以成名的劍技中最強的一招,隻是這一招就耗盡了他将近一半的元力,不過雖然非常耗費元力,但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塗山雖然及時做出了應對,拿出了全部的實力對抗,但在如此連綿不絕,威猛霸道的攻勢下,他還是被震的倒退了七八步才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迹,氣息也稍稍變得紊亂了起來。
顯然,秦禦天剛才的這一招讓他受傷了。
感受到體内的情況,塗山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秦禦天剛才的劍招雖然恐怖霸道,也讓他受了傷,但是他受到傷并不嚴重,真正讓她感到憂心的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增元丹的功效快要過去了。
如果丹藥失去了效果,他就會陷入極度的虛弱狀态。
到了那時,他隻能淪爲待宰的羔羊!
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很快就有了決斷。
先離開再說!
但是他也明白,這麽多人将他團團包圍,直接走的話是不現實的,他必須出其不意才行。
很快,他的心裏就有了主意。
佯攻!
他調集全身剩餘的元力,渾身戰意迸發,雙手微擡,掌心聚力。
突然,塗山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撲向了秦禦天。
頃刻間,他雙掌同時推出,掌風呼嘯,帶着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掌法變幻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這正是他修煉的玄級高階掌法玄掌中的千手如來。
他的進攻時而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時而如流水般柔和,秦禦天應付的非常吃力。
隻是一番對攻下來,秦禦天就受了傷,嘴角有血迹流出。
盡管受傷了,但秦禦天絲毫沒有害怕,反而面露狂喜之色,因爲他也是高手,感知不是一般的敏銳。
剛才和塗山交手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似乎正在逐漸減弱。
他瞬間明白了。
丹藥的效果恐怕要消失了!
“易兄,這老東西的元力快耗盡了,我們一起上,耗死他!”
易潛龍也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加入了戰局。
不過他之前受了重傷,一隻胳膊不能用了,隻能用一隻手來戰鬥,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
面對二人的夾擊,塗山面無表情,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的樣子。
因爲這在他的預料之中。
“金剛伏魔!”
待二人接近,他突然一聲怒喝,掌法再度發生變化,一股強大的元力從他的雙掌之中爆發,形成了兩道巨大的虛影,強勢和二人對轟了過去。
轟隆隆!
随着一聲巨響,易潛龍和秦禦天臉色大變,齊齊倒飛了出去。
而塗山也在這股巨大的力道下,身體向後倒退,不過他倒退的方向正是門口的方向。
借助着剛才的力道,他直接飛出了包圍圈,來到了門口。
看到這一幕,秦禦天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大變,惱羞成怒的驚叫了起來。
“不好,他要跑,快抓住他!”
衆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齊齊朝着塗山沖了過去。
但已經爲時已晚。
塗山沒做任何停留,轉身就跑。
因爲剛才幾招對轟下來,他體内的元力已經所剩無幾了,而且藥效很快就會過去了。
如果再不離開的話,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易潛龍和秦禦天看着塗山跑路的身影,他們緊追不舍,随着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們心裏都明白,今天必須幹掉塗山。
否則肯定會後患無窮!
今天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像塗山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殺了的話,他們就算是睡覺也不會睡安穩的。
暮色之中,在街道上,塗山将速度提升到了極緻,一路狂奔。
他利用自己對紅葉城地形的熟悉,左沖右突,想要甩掉易潛龍和秦禦天。
但可惜的是,易潛龍和秦禦天同樣都是紅葉城的人,對紅葉城的了解,他們不比塗山差,而且他們的速度也不慢,雖然暫時無法接近塗山,但他們也沒有被甩掉。
一路疾行,塗山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已經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了,後面兩人仍然對他緊追不舍,而且他甩也甩不掉,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感受到體内即将枯竭的元力,以及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他不禁苦笑了一聲。
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終于,又過了兩分鍾,他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跑了,而是實在跑不動了。
很快,易潛龍和秦禦天就追了上來。
他們雖然也是氣喘籲籲,但和塗山比起來,狀态要好太多了。
“塗山,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