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隻有去了那裏,才能見識更廣闊的天地,得到更多的資源,在煉丹一途走的更遠。
而葉辰剛才表現出來的淡定,讓他以爲葉辰背後必定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如果結交了葉辰,說不定對他突破中級煉丹師,前往主城有重要的幫助。
如此想着,他看向葉辰的目光也變得火熱了起來。
“哈哈,原來是葉小友,雖然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幾天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他說了一通客套的話,将葉辰擡的很高。
塗山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而且對方的眼光也不是一般的高,如果葉辰隻是單純的一般普通高手的話,恐怕還不會讓塗山那麽重視。
活了這麽多年,誰還不是個老狐狸?
一想到塗山剛才對葉辰的态度,他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而且,他的心裏還有其他的想法和盤算。
葉辰有些納悶。
這家夥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卻表現的如此自來熟,而且看他的那種眼神,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都說煉丹師不是正常人,一個個都有特殊的癖好。
司天放不會是取向有問題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忍不住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他可是個正常人啊。
看來要離這老家夥遠一點才行。
不着痕迹間,他下意識的拉開了和對方之間的距離,心裏這才放心了一些。
司天放還不知道因爲他的熱情,讓葉辰想歪了,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郁悶死的。
他可是堂堂丹盟盟主,受萬人敬仰的存在,别人想跟他親近都沒有機會呢。
可是到了葉辰這裏,怎麽他反倒成了瘟神一般的存在了?
“葉小友,不知……”
司天放正想詢問一下葉辰的背景和底細,但就在這時,又是幾道身影走了過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葉辰有着過節,同時也是葉辰的手下敗将的易長琴。
在易長琴的旁邊,是他的爺爺易潛龍。
和幾天前比起來,易長琴似乎已經忘了當初葉辰在演武場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和恥辱,他又恢複了往日的神态,行走之間表現的嚣張跋扈,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然而很快,他就得意不起來了。
因爲周圍的衆人看到他進來後,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咦,這位不就是被那個葉辰打敗,吓得尿褲子的易長琴麽?”
“還真是他,不是聽說他被葉辰打出了心理陰影麽,怎麽看這樣子,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這家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強了吧?”
“呵,你們知道什麽,站在他身邊的可是他的爺爺,傭兵公會的副會長易潛龍,人家實力強大,捏死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有他爺爺跟着,易長琴表現的這麽嚣張,也在情理之中,不是麽?”
衆人聞言,頓時恍然。
原來是有爺爺撐腰,給了易長琴無盡的自信。
在羨慕易長琴的背景的同時,他們的心裏也是有些鄙夷。
這家夥都多大了,竟然還要家長陪着,真是不知羞恥。
不過說這些話的,大多都是來自紅葉城之外的修煉者,至于紅葉城的那些修煉者,他們礙于易潛龍的名聲,自然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說話。
衆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全都傳到了易長琴的耳中。
他本來還一臉的神采奕奕,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此時聽到衆人對他的挖苦和嘲諷,他的臉色瞬間黑的像煤炭一樣,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該死!
這些可惡的垃圾,他要他們死!
他正準備發作,但在關鍵時刻,被他的爺爺阻止了。
易潛龍瞪了他一眼,陰沉着臉,沉聲說道。
“長琴,小不忍則亂大謀,剛才說話的那些人,我會幫你教訓他們的,别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
一聽這話,易長琴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強行将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
爺爺說的對,正事要緊。
他目光陰沉的掃視了一眼那些剛才嘲笑他的人,心中的殺意收斂了起來。
哼!
你們這些家夥盡情的嘲笑我吧,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易長琴正這樣想着,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和塗山以及司天放站在一起的葉辰,神色一滞,眼中下意識的閃過了一絲恐懼。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了,但是葉辰之前在演武場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他到現在看見葉辰,心裏都會下意識的感到一陣驚懼。
畢竟之前在演武場的時候,他被葉辰完虐,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當時要不是葉辰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死在演武場上了。
隻要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除了恐懼以外,更多的是怒火中燒。
一直以來,都是他将别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像這種命運被别人拿捏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
“塗山,那不是你們傭兵公會的易潛龍麽,怎麽,看到你這個會長,他也不過來打個招呼?”
司天放打趣的說道。
其實他的心裏對這個突然打斷了自己和葉辰聊天的家夥非常不滿,而且他也知道傭兵公會内部不和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當然,他之所以這麽問,其中也有一部分爲塗山打抱不平的因素。
塗山并沒有在意,而是淡笑了一聲。
“呵呵,無妨,我早都習慣了。”
對于易潛龍,他的心裏也是不滿的,不過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是他們傭兵公會的人,這些年來,傭兵公會能夠在紅葉城屹立不倒,易潛龍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才會容忍這種内部不合的情況繼續存在。
至于易潛龍對他的不尊重,和大局比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他本身也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對他來說,隻要傭兵公會不出亂子,保持現在這樣的現狀,其實也挺好的。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易潛龍沒有朝着這邊走來,反倒是易長琴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他的眉頭一皺。
這家夥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