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崇明剛才說的那些話裏以及提供的證據來看,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
他雖然不知個中原委,但面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這是他過去慘痛的經曆。
當初他當上門女婿,爲了蘇韻晴一再的忍讓,但是換來的并不是理解和寬容,而是變本加厲的迫害。
來到域外世界,他更明白了一個道理。
拳頭才是硬道理!
凡事不能一味的忍讓,尤其是對于身邊最親近的人,你的忍讓隻會讓他變本加厲,覺得無論怎麽作妖,你都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陸無極沉默了許久,方才緩緩開口。
“紫會長,葉公子,我非常感謝你們的提醒,這件事情我會注意的,有勞你們了。”
聽到這話,葉辰和紫崇明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身爲一名城主,陸無極這優柔寡斷的性格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紫崇明還想說什麽,卻被葉辰用眼神阻止了。
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說到底他們隻是外人,已經盡到了提醒的義務了,至于聽不聽,就看陸無極自己的了。
“陸城主,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辭了。”
看着葉辰和紫崇明離開的背影,陸無極心裏萬分滋味,複雜莫名,同時也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他當然也知道他剛才那麽說,肯定會傷害紫崇明和葉辰的一片好心的,畢竟人家是專門來提醒他的,出發點肯定是好的。
隻是,不管怎麽說,陸無咎都是他的親弟弟,從小他們就一起長大,就算對方犯了錯,隻要不是彌天大錯,他都願意再給對方一個機會。
“唉!”
想到煩心處,他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無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做讓我失望的事。”
……
紫金商會。
從城主府回來,葉辰就回到了房間,繼續修煉了起來。
之前去城主府隻是一個插曲而已,對他來說,那些事情跟他沒有什麽關系,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突破修爲。
他已經停留在這個境界太久了,如果修爲還不能突破的話,在應對即将到來的危機的時候,恐怕會力有未逮。
微微搖頭,摒棄了心中的雜念,他運轉混沌太虛經,再度破碎空間,吸收了來自神秘空間的混沌之氣。
每一次修煉,他都會感覺到混沌太虛經的強大!
他之前聽葉尊跟他講過,混沌之氣是天地間最原始,最古老的構成之一,也是一個新世界形成的必要條件。
天地之間有元氣,但普通修煉者能吸收的大多都是普通的天地元氣,至于更高層次的混沌之氣,存在于宇宙之中,但一般人根本無法吸收,更不要說修煉了。
修煉了一會兒,感覺體内的混沌之氣又充盈了一些,葉辰停了下來。
倒不是他不想修煉了,而是因爲他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包括昨天還有剛才,他修煉的時候吸收了不少的混沌之氣,但是被他的身體吸收和利用的隻有很小的一部分,其他大多數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必須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到底是爲什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嘗試着呼喚了熾,但是也沒有得到回應。
根據他的估計,熾估計還在沉睡之中。
他本來想去問紫崇明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修煉的混沌之氣太過特殊,不适合被太多的人知道,于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又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一種可能。
世界種子!
他之所以會想到這方面,是因爲在得到世界種子之前,他修煉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最近修煉過程中出現的異常,全部都是在得到世界種子之後才發生的。
或許。
那些混沌之氣的消失,和世界種子脫不開關系。
如此想着。
他收斂了心神,意識沉浸到了世界種子裏面。
一股拉扯之力傳來。
葉辰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世界種子的内部空間了。
他好奇的盯着四周看了看,目光突然一凝。
和他上一次進來比起來,這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首先是這裏的空間變大了不少,四周雖然還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他能看到更遠了。
其次,這裏不再是一片死氣沉沉,隻有單調的一種顔色了,竟然出現了黑色的土壤和一點淡淡的綠色。
他蹲了下來,仔細在地上觀察了起來。
發現在黑色的土壤裏面竟然出現了些許雜草,而他剛才看到的那些綠色,就是這些雜草。
咦!
葉辰驚咦了一聲。
這個初生的世界,竟然誕生了生命!
隻是……
爲什麽會這樣呢?
這些生命是如何誕生的,還有這個世界,如果照這樣演化發展下去的話,會不會成爲一個新的像域外世界一樣的新世界呢?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他這個世界種子的擁有者,豈不是就是這一方世界的主人?
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因素。
混沌之氣!
他之前通過修煉,得到了不少混沌之氣,但是大部分消失了,而且還無迹可尋。
恰好在這個時候,這一方世界有了這樣的變化,他很難不将這兩者聯系在一起。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他又開始修煉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是一味的修煉,而是每修煉一會兒他就會停下來,進入世界種子内部,仔細查看裏面的變化。
如此反複好幾次,他終于完全确定了。
世界種子内部的變化就是因爲那些消失的混沌之氣!
他終于明白了。
怪不得葉尊當初會将世界種子送給他,看來是對方早有先見之明,知道他擁有混沌之氣,而這恰恰是世界種子演化和發展的必要條件。
葉辰的心裏突然期待了起來。
看來隻要他修煉,就能讓這一方世界無限的進化下去。
這樣一來。
豈不是說他所擁有的這個世界将有無限可能?
莫名的,他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