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的話,他們這些人遲早都會被殺光!
衆人一邊抵抗,一邊目光看向了藍澤。
現在藍澤俨然已經成爲了他們心目中的救世主。
因爲剛才和這些白骨戰士戰鬥的時候,藍澤大發神威,是幹掉對方數目最多的人。
藍澤随手又解決了幾個白骨戰士,微微喘了一口氣,指了指白骨戰士身後的方向,厲聲說道。
“諸位,我們如今的出路隻有一條,就是從這裏殺出一條血路出去,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活路,大家跟我一起沖!”
說完,他直接一馬當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接連砍翻了好幾尊白骨戰士。
但那些白骨戰士可不是那麽好殺的,被砍翻後,它們很快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加入了戰鬥。
就這樣,它們被砍翻了好幾次才徹底死去!
藍澤殺死這些家夥都這麽困難,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除了宇文業和四大家族的人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隻有挨打的份。
白骨戰士整體動作雖然笨拙,招式單一,但是它們出招的時候,速度出奇的快,修爲低的人就算提前預判了,也不容易躲避。
有不少人就是死在了它們的速度上!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有上百人或死或傷,折損在了這裏。
而數百尊白骨戰士不過才折損了十幾具而已,雙方的傷亡根本不成正比!
更加讓衆人感到膽寒的是,他們費了半天的勁,也沒有沖出包圍圈,更是像前推進了不到兩米的距離。
現在距離大殿通道的入口門戶所在的位置還有七八米的距離!
雖然隻有短短的七八米,但是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說,卻仿佛如同天塹一樣,是那麽的不可逾越!
除了藍澤和宇文業以及四大家族家主等通脈境的高手以外,幾乎人人挂彩。
霍恩他們雖然沒有受傷,但剛才連番戰鬥之下,他們此刻已經疲憊不堪了。
尤其是之前本就受傷的趙元宗,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更爲狼狽。
倒是藍沁,雖然也參與了戰鬥,但是藍澤一樣保護在她的身邊,爲她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所以,她算是在場最輕松的人了。
“藍澤,這樣不行。”
藍沁幹掉了一尊白骨戰士後,看着藍澤,沉聲說道:“他們的實力太弱了,這樣下去,就憑我們這些人,恐怕根本沒有機會突圍出去!”
“我們得重新想辦法!”
藍澤聞言,苦澀一笑。
他當然知道藍沁說的是事實,但是眼前這種局面,他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他們還是嚴重低估了這些白骨戰士的實力,對方不僅實力強大,還數目衆多,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應付得了的。
隻是,現在該怎麽辦呢?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剩餘的散修,眼中寒光一閃,心裏瞬間想到了一個陰毒得想法。
分兵!
沒錯,這就是他的想法!
他想派出一部分組成敢死隊,抱着必死的決心,引走那些白骨戰士,他們剩餘的人趁着短暫的機會,快速通過通道,到達安全的地方。
這個辦法的可行性非常大,如果實施的話,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隻是……
他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藍沁。
這個方法注定要犧牲一部分人的性命,保全大多數人的性命。
對他們修煉者來說,人命如草芥,他們早就習慣了,可是,公主殿下怕是不會習慣。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感覺無比頭疼。
他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他提出這個方法的話,公主殿下一定會拒絕的。
但是眼下爲止,他們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走了,要不然就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
他自己死沒關系,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藍沁也死在這裏,因爲萬一那樣,整個玄天王朝都會發生巨大的地震!
而他藍澤也将會成爲王朝的罪人!
算了,這個惡人就讓我來當吧!
藍澤如此想着,将宇文業和四大家族的家主叫到了一起商議。
他從身上取出了一樣寶物,這樣寶物名爲結界珠,是修爲高深的強者煉制的法器。
一旦往裏面輸入元力,就可以形成一個結界,隔絕外界的探查和偷窺。
這東西看似強大,但其實也很雞肋,因爲就隻有這麽一個功能,除了形成結界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甚至連防禦陣法都不是。
一想到防禦陣法,藍澤的心裏就一陣後悔,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危險的話,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做足準備的,不然也不會這麽被動。
收回了心神,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宇文業和霍恩幾人。
“各位,這一次我們必須當這個惡人,你們應該都知道大家要活命,就必須要有犧牲!”
“我的意思想必你們都明白吧?”
衆人聞言,心頭皆是一陣凜然。
他們再一次領教了藍澤的冷酷無情,不過他們的心裏也有些慶幸,因爲被抛棄的對象并不是他們,而是那些無關緊要的散修。
對于那些散修,他們沒有任何同情心,因爲說到底那些家夥跟他們也是競争者。
如果全部都死絕了,對他們來說反而還是一件好事,更不要說在那些家夥死之前,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爲他們鋪路,倒也是一個好辦法。
所以,他們也沒有太過猶豫,隻是稍稍商議了一下後,就直接同意了蘭澤的提議。
“隻是……”
霍恩皺着眉頭,突然說道。
“大人,我們之前已經利用過一次散修了,現在他們已經學聰明了,現在誰都知道,如果做誘餌的話隻有死路一條,他們恐怕不會乖乖聽話啊。”
宇文業和其他幾人的眼中也浮現出了一抹擔憂。
畢竟這件事情直接關系到了他們各自的利益,如果那些散修不聽話的話,恐怕也就隻能輪到他們了。
雖然以他們的身份,不用他們去犧牲,但就算是他們的族人,他們也不願意啊。
藍澤冷酷一笑,冰冷的眼神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聲音冰冷的說道。
“方法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至于怎麽做,就不需要我來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