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實力都尚且有這種感覺,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甚至有不少意志不堅定的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一個個吓得驚慌失措,身體止不住的向後倒退。
有幾個膽子小的人,甚至轉身拔腿就跑。
但是他們慌不擇路之下,竟然觸發了某種隐藏的機關,直接被亂箭射死了!
嘶!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膽寒了!
他們剛才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并沒有觸發任何機關啊,現在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他們的退路上會有那麽恐怖的機關?
難道他們今天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裏了嗎?
有了剛才的例子,他們不敢再輕易嘗試了,隻能心情絕望的站在原地,直到所有白骨戰士将他們團團包圍。
“大人,我們怎麽辦?”
宇文業又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向藍澤問這樣的話了。
隻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之前每次問的時候,更多的是恭維,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想知道他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面對眼前的這種絕境,他也沒有好的辦法了。
因爲他能感覺到,這些身披铠甲的白骨戰士不是那麽好招惹的,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也許可以應付三五個。
但是如果群毆的話,他根本不是這些白骨戰士的對手,恐怕要不了兩個照面,他就會被瞬間秒殺。
所以,他現在隻能将希望寄托在藍澤的身上,因爲她真的不想死啊。
畢竟這一次他隻不過是一個陪襯,如果說在場之人對于這裏的寶藏誰沒有貪心的話,恐怕也就隻有他了。
因爲這一處藏寶秘境,從一開始就是他們昊元宗送給玄天王朝的禮物,目的是爲了巴結對方,抱上對方的大腿。
這是宗主大人親自決定的,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天水城主,可不敢忤逆宗主的意思。
如果這一次他的任務圓滿完成,他将會得到宗門巨大的賞賜,那才是他所在乎的,而不是眼前這些虛無缥缈的寶藏。
身爲天水城主,他的心裏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
就算寶藏再好,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在他的眼裏看來,今天凡是來這裏的人,除了藍澤和藍沁以外,其他人聊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因爲這些寶藏從一開始就是屬于公主殿下一人的,他相信藍澤絕對不會讓寶藏流落在其他人的手裏的。
所以,哪怕之前面對四大家族的挑釁,他也選擇了忍耐。
因爲他知道,隻要四大家族争奪寶藏,就會和玄天王朝爆發不可調和的矛盾。
真到了那個時候,這所謂的四大家族根本不夠看,玄天王朝随便一個手指頭就能輕易的捏死他們。
對于一群死人,他自然沒什麽好計較的。
隻是眼前的這種場面,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的心裏也有些擔憂。
如此危局,藍澤又受了傷,他能夠應付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藍澤。
因爲在這種危難關頭,藍澤這個實力最強者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心目中的主心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爲尊,适者生存。
弱者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緊緊的依附在強者的身邊,因爲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尋求庇護,增加自己生存下去的籌碼。
眼看形勢危急,藍澤也沒有廢話,直接下達了命令。
“各位,現在不是互相算計,畏首畏尾的時候了,眼前的場面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你們誰還想着保存家族實力,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我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要想從這裏沖出去,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殺出一條血路,聽我号令,殺光這些铠甲戰士,你們從它們身上得到的寶藏都歸你們自己所有,我以玄天王朝的名義向你們保證,這一次你們所得絕對不會有人争搶,否則我們玄天王朝必定追殺他至死方休!”
聽到這話,衆人的臉上并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一個個愁雲慘淡,憂心忡忡。
因爲他們明白,寶藏可不是那麽好得的。
如果他們雙方真的爆發大規模戰鬥的話,今天這裏恐怕要死不少人,甚至他們中的這些人有一半都要死在這裏。
那些修爲低的修煉者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尋求強者的庇護了。
“霍家主,我是高級武者,實力很不錯,隻要您願意庇護我,我願意加入霍家,從此爲霍家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李家主……”
“趙家主……”
“城主大人……”
散修們爲了活命紛紛尋求庇護,他們将目标對,向了城主府和四大家族。
要是在平時,四大家族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非常樂意答應的,畢竟這些散修之中還是有實力非常不錯的修煉者的,如果加入他們的家族,對他們各自的家族實力提升來說,也是非常可觀的。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想法。
因爲眼前的局面已經不是他們能應付得了的了,泥菩薩過江,他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根本顧不了别人。
所以,面對散修的求助,他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散修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們一個個面色慘白,心中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白骨戰士已經來到了衆人跟前,向他們發動了進攻。
白骨戰士的進攻套路非常單調,動作看起來也很簡單,幾乎都是砍,劈,撩,刺等幾個比較常見的動作。
但在速度的加持下,簡單的招式在它們的手裏變成了催命符。
它們幾乎每出一招,就會有一名修煉者非死即傷,當然這也和擋在前面的修煉者修爲比較低有很大的關系。
這些修爲低的修煉者自然是被城主府和四大家族驅趕的。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死不瞑目。
不過短短幾秒鍾的功夫,就有數十人直接飲恨西北,鮮血順着白骨戰士手中的長矛流了一地。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藍澤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