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隐忍了這麽久,這一次要對付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實力早就超越了武者大圓滿的韓冰染。
如果計劃成功,一切都好說,從此以後,他就會成爲古族韓家真正的主人。
但是如果計劃失敗了,他所要面臨的後果,必定是滅頂之災,他可承受不起!
一想到失敗的後果,他的心裏就打了一個冷顫,眼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二長老,您怎麽了?”
他的身後,有人見狀,好奇的問了起來。
韓千幻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沒事。”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衆人,一臉鄭重的開口。
“醜話我跟你們說在前面,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要是敢給我走漏風聲,或者鬧出什麽幺蛾子,我可不會念舊情,明白嗎?”
衆人聞言,哪裏敢說半個不字,趕緊點頭。
“明白了。”
見所有人目光堅定,韓千幻心中這才放心了一些。
……
下午。
韓冰染正在房間休息,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韓冰染淡淡的說了一聲,目光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沒過一會兒,屋子的門被推開,一名丫鬟走了進來。
“家主,該到用晚飯的時候了。”
韓冰染微微點頭。
“我今天在這裏吃,你去把飯菜端進來。”
丫鬟愣了一下。
按照以往,韓冰染每次用餐的時候,都是在院子裏的一個亭子裏,因爲那裏環境很好,空氣也清新。
可她沒有想到,韓冰染竟然突然要在屋子裏吃飯。
她的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想,而是點了點頭。
“是,家主,我這就去。”
丫鬟說完,轉身走出了屋子。
看着丫鬟的背影,韓冰染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冷漠。
她消失了30年,現在整個古族韓家早就沒有她的心腹了,就連平時伺候她的這些丫鬟下人,早就換成了韓千幻的人了。
她有一種直覺,韓千幻一定在密謀着什麽,而且對方密謀的事情,肯定是大事,不然的話,韓千幻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做好保密工作。
而且,韓千幻竟然在家族裏面散播消息,诋毀她的名聲,對方肯定是有所圖,說不定還要對她不利。
自從和韓君臨談完話後,她的心裏對韓千幻提防了起來。
不過表面上,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而是和往常一樣,表現的非常自然。
因爲她想要配合韓千幻,将這一出戲演下去。
她倒要看看,韓千幻究竟要玩什麽新把戲?
過了沒多久,丫鬟又走了進來,她的手裏端着飯菜。
“家主,請用餐。”
丫鬟将飯菜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尊敬的沖着韓冰染說了一句。
韓冰染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起身,緩緩走到了丫鬟跟前,将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
韓冰染的身上本來就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勢,讓人還沒有靠近,就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這樣盯着丫鬟看,給丫鬟的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負擔和壓力。
咕噜!
見韓冰染一直盯着自己看,丫鬟的心裏有些發毛,她艱難但是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韓冰染一眼,顫聲說道。
“家主,您……”
她剛一張口,就被韓冰染打斷了。
“你叫什麽名字?”
韓冰染聲音平淡的問了一句。
這個丫鬟雖然伺候了她好幾天了,但是她一直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所以并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丫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韓冰染竟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過,她還是回答了一句。
“家主,我叫小翠。”
小翠……
韓冰染喃喃自語了一聲,随即看着小翠,眼中露出了一抹考究之色。
“小翠,你覺得二長老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問出這個問題後,韓冰染的目光就緊緊的盯着小翠,因爲她想要看一看,小翠和韓千幻究竟有沒有關系?
小翠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起來,臉上面牆擠出了一絲笑容,小心翼翼的說道。
“家主,我隻是一個下人,對二長老并不熟悉,不過,我聽其他人說,二長老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他平時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都很好。”
韓冰染不置可否。
韓千幻對下人好不好,她一點都不關心,她真正關心的是,韓千幻接下來要玩什麽把戲。
“小翠,我聽說自從韓千林被軟禁之後,你們很多下人都成爲了韓二長老的人,我很好奇,你也是二長老的人嗎?”
轟!
聽到這話,小翠臉色大變。
慌亂間,她趕緊解釋了起來。
“家主,您千萬不要誤會,我隻是家族的一個下人,隻知道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是古族韓家的丫鬟,并不是二長老的人。”
韓冰染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
她之前和小翠接觸的時候,就發現對方不簡單,因爲小翠從各方面表現來說,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丫鬟應該有的表現。
現在,聽了小翠剛才的辯解,她的心裏更加肯定了。
這個小翠,肯定有問題!
因爲小翠剛才說的那些話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丫鬟能說出來的。
她伸出了一隻手,勾起了小翠的下巴,眸子裏泛起了一絲冷光,語氣冰冷的說道。
“小翠,我生平最讨厭說謊的人,不過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回答。”
“說,你是不是二長老派來監視我的?”
聽到這話,小翠臉色大變,就要否認,但是還沒有等她開口,韓冰染又說話了。
“你要是跟我說實話,對于你過去的行爲,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敢繼續撒謊,家族的水牢就是你最終的歸宿!”
水牢!
聽到這兩個字,小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沖着韓冰染磕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