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熾,你在嗎?”
他又試着呼喚了幾聲,但仍然沒有得到回應,就好像熾車都消失了一樣。
但是葉辰心裏清楚,熾是絕對不會消失的,因爲就目前來說,她根本無法離開他的意識海。
不然的話,熾恐怕早就離開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熾雖然對他有一些好敢,但是葉辰的心裏明白,和他們的交情比起來,熾更加向往自由。
這是怎麽回事?
葉辰眉頭緊皺,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疑惑。
熾絕對還在他的意識海中,這一點他非常确定,而且,他現在也離開了古族韓家的禁地。
按理來說,禁地之中的那種特殊的磁場對熾的壓制作用已經徹底消失了。
隻是讓他疑惑的是,對于他的呼喚,熾爲什麽會不回應?
在熾的身上,是否發生了什麽特别的事?
“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
蘇家。
議事廳裏。
蘇稽看着蘇家的幾名供奉,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凝重。
他盯着衆人看了許久,方才開口。
“幾位供奉,你們知道我今天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嗎?”
幾位供奉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突然問道。
“家主,你叫我們來,應該是和蘇家突然遇到的困難有關吧?”
蘇稽一怔。
他沒有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這麽容易就被猜到了,這讓他的心裏感到了一絲挫敗。
不過一想到蘇家現在面臨的困境,他還是點了點頭,看着衆人,沉聲說道。
“諸位說的沒錯,我請你們過來,的确和這件事情有關。”
“不過,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有一個問題,我要先問一下你們。”
“你們都是和葉辰打過交道的人,我想問一下各位,對于葉辰此人你們怎麽看?”
葉辰!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的眼中皆是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他們之前的确和葉辰打過交道,隻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并不光彩,因爲他們在葉辰的手上吃了不小的癟。
所以,對于和葉辰有關的事,他們是不想回憶的。
不過,既然家主這麽問了,就算是臉上有難堪,他們還是要回答的。
這時,其中一名供奉突然說道。
“家主,恕我直言,在我看來,葉辰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您也知道,我們曾經在他的手上吃過不小的虧。”
“所以我覺得,如非必要,我們絕對不能得罪葉辰,不然的話,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此人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名供奉跟着附和了起來。
“家主,陸供奉說的沒錯,葉辰此人太過危險,絕對不能得罪。”
“不過,他本就是我們蘇家的女婿,我們好像也不可能得罪他,是我有些杞人憂天了。”
蘇家的女婿?
聽到這話,蘇稽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團怒火,卻無法宣洩出去。
因爲身爲蘇家家主,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可能告訴衆人,他們蘇家早就将葉辰得罪了。
而且,他們之所以得罪葉辰,完全是因爲他這個家主。
“咳咳。”
爲了掩飾心中的尴尬,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看着幾人,沉聲說道。
“幾位供奉,現在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葉辰對我們蘇家有些誤會,你們之前和葉辰打過交道,也算是熟人了。”
“所以,我想讓你們帶着我們蘇家的誠意,去向葉辰賠個不是,如果雙方能夠化幹戈爲玉帛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任務非常重要,就拜托各位了。”
這些供奉全部都是他們蘇家花費大價錢供養的,而且他們都是武者,在蘇家的地位非常高。
如果讓他們去找葉辰何談的話,一方面可以彰顯他們的誠意,另一方面,對葉辰也是一個提醒。
他們蘇家雖然實力比不上京城韓家,但是也不是軟柿子。
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和京城韓家魚死網破的話,誰也讨不到便宜。
幾名供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情願。
因爲他們之前和葉辰打過交道,到對方的難纏和不好招惹,所以,從心裏來講,他們并不想和葉辰打交道。
隻是……
他們畢竟是蘇家的供奉!
俗話說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蘇家給了他們最大的好處。
現在蘇稽既然這麽說了,如果他們不答應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很可能還會影響到他們以後相互之間的關系。
對于供奉這個位置,他們還是非常在乎的。
因爲對于他們武者而言,想要提高修爲,就必須花費大量的金錢。
如果沒有了蘇家的供養,他們會非常難受的。
“家主,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不辱使命,完成任務的,隻是……”
其中一名供奉看着蘇稽,沉聲說道。
“隻是,如果我們空手去的話,恐怕彰顯不出我們的誠意,您看……”
聽到這話。
蘇稽微微一笑。
“這個你們放心,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
說着,他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小木盒,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剛才說話的供奉。
“這是一份厚禮,足以體現出我們的誠意。”
“幾位供奉,你們隻要把這個東西交給葉辰,他隻要打開木盒一看,一定會願意跟我們和談的。”
他準備的這一樣東西,對其他人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對葉辰來說,卻非常重要。
所以,他相信,這樣東西一定可以挽救他們和葉辰之間已經降到了冰點的關系。
“是,家主。”
供奉接過了木盒,神色恭敬的說了一聲。
随後,幾人便離開了。
“爸,您剛才交給他們的小木盒是什麽東西?”
幾名供奉剛剛離開,蘇甯就在一旁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是非常貴重的東西。”
蘇稽正色了起來,沉聲說道。
其實這一樣東西,他本來是不打算拿出來的,但是現在,他們蘇家一年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