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次他并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暈了過去。
因爲一路上回來,他并沒有處理傷口,光是流掉的那些血,如果放到一個普通人的身上,此刻恐怕命都沒了。
不過演戲畢竟是演戲,他當然不會真的賠上自己的命!
他之所以敢這麽做,是因爲以他現在的實力和身體素質,就算流了那麽多的血,也不會傷及性命,隻要修養幾天,自然就恢複了。
他這麽做,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韓千林并不是那麽好騙的。
如果他不把自己弄的凄慘一些,很容易會引起韓千林的懷疑。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他的謊言被拆穿,他恐怕在古族韓家就待不下去了!
看到韓君臨暈了過去,下人頓時吓傻了!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了神,趕緊找來了幾名同伴,讓他們先将韓君臨送回去,他自己則是去找韓千林了。
議事廳裏。
韓千林和古族韓家的一衆長老正在聊着天。
“諸位,你們覺得,韓君臨這一次能殺了葉辰嗎?”
韓千林笑呵呵的看着衆人問道。
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他是故意這麽問的,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心裏其實早就有了答案了。
他之所以這麽問,隻不過是想要在衆人面前樹立起自己慧眼識人的威信而已。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以二長老韓千幻爲首的長老團紛紛拍起了馬屁。
“大長老,君臨公子是您親自看中的俊傑,那葉辰雖強,但想必也絕對不是君臨公子的對手。”
“這一次,君臨公子恐怕立大功了!”
韓千幻笑着說道。
有了韓千幻抛磚引玉,其他衆人也是紛紛自由發揮了起來。
“是啊大長老,二長老說的對,那葉辰小兒不過運氣好罷了,這一次有君臨公子出馬,必定是手到擒來!”
“哈哈,我也是這麽認爲的。”
“今天過後,我們古族韓家必将少一個心腹大患!”
“哼,京城韓家竟然敢對我們古族韓家陽奉陰違,簡直可惡,這一次,我們要好好和他們清算總賬!”
他們别的本事沒有,但是如果說到拍馬屁,沒人能比得上他們。
韓千林逐漸在衆人的恭維聲中飄飄然了起來。
“大長老,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突然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韓千林正值高興的時候,他本來還想說什麽,此時見一名下人一臉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他大好的心情瞬間被破壞,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一旁,有心思玲珑之人看到這一幕,眼珠子一轉,直接走了過去,一腳将下人踹翻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
“這裏可是議事廳,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還不給會給我滾!”
“要是打擾了大長老,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下人頓時慘叫了一聲。
他的心裏瞬間被委屈填滿了。
他剛才之所以匆匆的跑進來,忘記了族規,隻是因爲有大事發生了,并不是成心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被一腳踹在了地上!
“韓葉,你幹什麽?”
韓千林看了一眼剛才動手的青年,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了下來。
他雖然對下人突然沖進來的行爲感到不滿,但是他也非常讨厭自作主張,自以爲自己很聰明的人。
韓葉隻不過是古族韓家的一名武者,如果論資排輩的話,他根本沒有這個資格進入議事廳。
他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裏,是因爲他的父親不是别人,正是地位僅次于韓千林的韓千幻的兒子。
不過,就算是韓千幻,在韓千林面前,也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韓千幻見韓千林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逆子!”
他大叫了一聲,趕緊沖到了韓葉跟前,直接一腳将對方踹翻在了地上。
“這裏是議事廳,有這麽多長輩呢,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還不趕快向大長老道歉?”
韓千幻恨不得一把捏死韓葉,如果他不是隻有這麽一個兒子的話,他此刻恐怕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盡管如此,他的額頭還是青筋暴起,看起來極爲滲人!
因爲他的心裏很清楚韓千林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韓葉剛才的行爲,無疑是有些自作聰明了。
這是典型的馬屁拍在了馬蹄上!
如果韓千林要小題大做的話,韓葉今天就危險了。
“行了,二長老,讓他退下吧。”
韓千林見狀,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他雖然非常想找韓葉的麻煩,但是對方的父親畢竟是古族韓家的二長老。
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不會在乎韓千幻的想法的,因爲在古族韓家,除了他們的那位神秘的家主意外,他是大權獨攬的。
但是現在不同往日,現在的古族韓家無疑是内憂外患,多事之秋,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要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多謝大長老。”
韓千幻一臉感激的說了一聲,趕緊拉着瑟瑟發抖的韓葉退到了一旁。
韓千林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下人跟前,也沒有去扶對方,隻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沉聲問道。
“你匆匆來這裏,有什麽事?”
咕噜!
下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就要說話。
但就在這時,韓千林突然加了一句。
“起來說話。”
韓千林是古族韓家的大長老,手中的權勢滔天,下人自然不敢不聽。
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趕緊從地上爬了來。
緊接着,他不敢耽擱,趕緊說道。
“大、大長老,君臨公子回來了,他……”
什麽?
聽到下人的話,韓千林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僅僅是他,此刻,古族韓家所有人皆是一臉驚愕的看着下人。
他們剛才還在讨論韓君臨呢,卻是沒有想到,下人帶來的竟然是韓君臨的消息。
經過短暫的愣神過後,韓千林率先回過了神,趕緊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