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
乍一看自己似乎有不少人所憧憬着,但實際上。
他人的期待對于葉辰而言并非是什麽好事。
就像趙海龍一般。
如果葉辰一開始不認識這個男人,那麽他快要死掉的現在,自己也不用特地從白光世界中提早這些日子蘇醒。
甚至于,他更不用與夢露爲敵。
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能偷偷摸摸才能夠留在海島之上。
葉辰當然不會說什麽趙海龍在這場旅途之中是徹頭徹尾的累贅。
就像史密斯于安倍石五一般。
自己肯定也有什麽地方需要趙海龍的幫忙。
但問題是,自己所需要的協力者,僅僅隻是趙海龍便好。
否則的話……
且不說自己有沒有能力應付史密斯等人所帶來的打量信息。
要知道,現在的史密斯可是黑鷹幫艦隊的第一船長。
而且通過剛才審判大廳中發生的事情。
他毫無疑問已經徹底獲得了夢露的信任。
這樣的人要成爲自己的手下。
那自己豈不是也要連帶着将史密斯原本的職務一同承接?
不……
葉辰搖了搖頭。
自己來這裏僅僅隻是爲了尋找晴晴的下落而已。
其餘的事情他不想管,也沒有空閑的餘力去管。
說白了,黑鷹幫會變成什麽樣子,夢露接下來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些事情和他都沒有絲毫關系。
如果不是因爲史密斯的故事打動了葉辰。
葉辰是絕對不可能和眼前之人有過多牽扯的。
“你是認真的?”
葉辰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之中有些無奈。
“當然!”
史密斯連忙點頭。
“這是我和安倍兩個人商量再三之後得出的結果。”
“雖然我們可能沒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得上您,但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能夠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報答你爲我們所作的一切。”
“呼……”
葉辰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随後環視着自己周圍這片空間。
“要說報答的話,你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什麽……”
趙海龍呆呆的望着葉辰,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夢露明明已經宣令任何人不許擅自收留我和趙海龍繼續留在這座海島之上。”
“可你們明知如此,卻依舊願意冒着風險給我們安排這個地方。”
“這難道不算是報答嗎?”
“可是……這種程度,是我應該做的才對。”
“别說什麽應該做的了,聽好了趙海龍,我并沒有幫你什麽。”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隻是爲了讓我能夠更好找尋我妻子的下落而已。”
“如果你認爲你欠了我什麽東西的話,那麽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倚靠的全部都是你自己的力量。”
“我什麽都沒做。”
葉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可是……”
“好了史密斯,别說了。”
正當史密斯看着葉辰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安倍石五卻伸出手搭在了史密斯的肩膀之上。
他輕輕搖了搖頭,随後看向葉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雖然是這麽說,但葉辰,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們的幫助吧?”
葉辰輕輕點了點頭。
“我隻是剛剛蘇醒,雖然從夢雅那邊聽來了一些黑鷹幫現在的狀況,但一些重要情報,就連夢雅也不太清楚。”
“你們身爲夢露現在最爲信任的人。”
“我想,你們應該能夠幫上我不少忙。”
安倍石五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我們會協助你,直到你把你的妻子徹底救出來并且回到華夏爲止!”
和已經将葉辰過度神話的史密斯不同。
安倍石五一直是作爲旁觀者看待着所有事情的發生。
因此,對于這件事情之中的任何人,他都能夠有一個較爲客觀的看待。
無論是夢露夢雅兩姐妹還是葉辰趙海龍二人。
他很清楚,無論他們在外人看來有多麽厲害。
他們卻始終還是普通人,會有普通人的弱點和缺點。
而葉辰現在的缺點便是他那個下落不明的前妻。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自己和史密斯面前,完全是因爲那個女人。
他知道葉辰僅僅是爲了那個人而來,至于沿途的事情,他不會在意,也根本無力去在意。
光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就足夠讓他分身乏力了。
如果要再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加上史密斯以及一艘黑牙号的話。
無論是誰,恐怕都會在不久後的将來徹底崩壞吧?
“嗯!謝謝!”
葉辰看着站在史密斯身後的安倍石五,眼神中多了幾分感激。
“安倍……你……”
但史密斯卻對安倍石五的自作主張有些不太滿意。
他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大副,微微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些什麽。
但安倍石五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伸出手拽住了史密斯的胳膊将他從葉辰面前拖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麽。”
“但凡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
“現在葉辰才剛剛從那種狀态中蘇醒,再加上他剛才才和黑子經曆一場大戰。”
“我們現在先讓他休息一下,好嗎?”
史密斯根本沒有辦法來得及否定安倍石五的想法便被他拖着離開了葉辰二人的視線之中。
“那葉辰……我還會再來的!”
“你們好好休息,關于黑鷹幫現如今的情報,我一會兒讓阿志幫你們送過來……”
史密斯的聲音再門外漸漸消失。
耳邊終于重歸平靜。
感受着身後沙發的柔軟。
葉辰也沒心思和一旁的趙海龍再多說些什麽。
安倍石五說得沒錯,現在的他确實急需休息。
這段日子來,雖然自己的身體在現世中一直都處在睡眠狀态,可自己的神識卻一直在白光世界之中活動。
他倚靠在沙發之上,呆呆的看着天花闆。
不一會兒,一陣倦意襲來。
葉辰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即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