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基本上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個把白衣女人送進黑鷹幫禁地中的人不可能是自己。
說到底,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麽一件事。
自己從黑鷹領回到黑鷹幫之後便一直在處理有關于選拔大賽以及自己和衛斯理之間那幾乎不可調節的矛盾。
可洛克卻能夠用自己的性命發誓。
當天他确實看到了自己出入黑鷹幫禁地。
要說現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會被人錯當成是自己的話。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自己那個早已消失不見的大哥。
也就是說……
那個白衣女人很有可能和自己大哥消失的事情有關聯!
想到這裏的黑子突然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麽事情的尾巴一樣。
沒錯!
“洛克,我問你,在那以後,你有在黑鷹幫裏面看到過那個白衣女子嗎?”
黑子連忙看向一旁坐在床上的青年問道。
“不……”
但讓黑子感到有些失望的是,洛克輕輕搖了搖頭。
“除了那之後,我從來沒有在黑鷹幫裏面看到過那個女人。”
“倒是黑子大人您,您真的忘了這件事情嗎?”
黑子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在這裏否認這件事。
絕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于是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啊!原來你說得是那個女人啊……”
“嗯……确實,你說的沒錯,我确實帶過一個女人到禁地中去。”
“聽好了!”
他突然靠近眼前的男人,臉上透露出了些許神秘之色。
“那個女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除了你以外,我不想在第二個人口中聽到有關于這個女人的事情。”
“你聽明白了嗎?”
黑子的威脅很奏效。
洛克好不容易才抓住他這根救命稻草,自然不敢得罪黑子。
于是連忙點頭。
“是!是!小的知道了!”
“很好,除了你以外,當時應該沒有人在場了吧?”
“是……是的。”
“啊!”
但随後,洛克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眼睛一亮。
“還有其他人在?”
黑子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但對方卻搖了搖頭。
“倒不是,隻是在告訴您之前,我還把這件事情向餘浩澤說了一遍。”
“所以……他也知道這件事。”
餘浩澤的話……
黑子思考了一會兒。
對方畢竟隻是個普通人,連元力都沒有的他,上次私闖禁地已經注定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而對方并沒有在禁地中找到除餘浩龍屍體以外的任何東西。
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沒有什麽關系。
黑子如此想着随後點了點頭。
“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了嗎?”
洛克點頭。
“嗯!除了他以外,就沒有其他人還知道了。”
“小的可以向您發誓。”
“順帶着……”
洛克靠近了黑子将手掌束在嘴邊,小聲和黑子說到。
“小的告訴您一件事情,小的當時在場,小的知道是誰殺掉了馬克船長!”
“我知道是誰,是史密斯沒錯吧?”
這對于黑鷹幫衆人而言早就不是個秘密。
史密斯和馬克之間早有私怨,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怎麽會知道?”
但對于當事人洛克而言,黑子會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似乎非常奇怪。
“你應該也知道爲什麽吧?”
“馬克和史密斯之間有恩怨,這不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嗎?”
“您說得沒錯,但是……”
洛克伸出手指抓了抓自己的眉尾,似乎對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這一事感到有些沮喪。
“放心吧,就憑你剛才告訴我的這件事,我會讓你出去的。”
“隻要你能夠保證自己的嘴巴不亂說話。”
“我就會留你一條命。”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洛克見狀,眼中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但黑子卻因此犯起了嘀咕。
從對方的話來看,夢露應該還沒有發現禁地中那個白衣女人的事情。
那麽她爲什麽要把這個家夥關在這裏?
爲了遮掩殺掉馬克的人是史密斯?
不!不對。
這種事情,就算夢露拼盡全力也不可能騙得過衛斯理。
餘浩澤根本沒有殺掉馬克的動機。
況且這件事情還是他從夢露那邊聽來的。
也就是說,夢露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爲史密斯擦屁股。
那麽,爲什麽……
黑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爲什麽夢露要把這個家夥關在這個地方呢?
作爲馬克和餘浩澤的幫兇,要把這個家夥直接殺掉也不是沒有借口。
但如果黑鷹幫中真的要執行私刑,那麽無論如何自己都會知道。
她之所以不判處這個家夥死刑而是放任自己任其自生自滅的原因。
難道是爲了避免自己和這個家夥見面?
但轉念一想,黑子再次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也不太可能,如果眼前的青年真的知道什麽事情是夢露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那麽夢露一定會更爲小心缜密。
雖然黑鷹幫上除了這個地方以外沒有監牢。
但想要讓眼前之人閉嘴的方式有多少要多少。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她因爲某種特定原因不能殺掉眼前之人。
也可以把他軟禁到其他黑子沒法找到的地方。
爲什麽偏偏要把他關在餘浩澤牢房的旁邊呢?
黑子思考了很久,但到最後也沒理清楚思緒。
于是他隻得緩緩歎氣,随後起身看着對方詢問道。
“話說回來,我有些好奇,你之前是在哪裏做事的?”
“我怎麽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洛克跟着黑子走下了自己的床鋪。
“是……我之前做過一陣子衛斯理大人的秘書。”
“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被分配去做了些雜活。”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才會想着幫馬克那個家夥。”
“想着說不定讓馬克那個家夥高興了,我就能夠重回衛斯理大人身邊了。”
“衛斯理的私人秘書?”
聽到這句話的黑子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彎起一絲幅度。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找這個家夥聊天這個決定是正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