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安倍石五都睜着眼睛看向史密斯。
雖然今天他被吓到的事情有很多,有些事情甚至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清楚。
但是阿龍……也就是葉辰和史密斯又說了什麽?
葉辰和史密斯談話的時候,安倍石五幾乎全程保持在場。
除了黑子暗中煉制屍傀儡的那一段,自己和趙海龍在門外把風以外。
他幾乎确信葉辰沒有和史密斯談論過黑鷹幫以外的事情。
更别說是談論夢露了。
說白了,葉辰對于夢露頂多隻有朋友的感情。
或許還有些所謂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
平日中葉辰對于夢露的名字都很少提起,更是會刻意避開有關于夢露的事情。
怎麽可能會和史密斯打什麽賭。
或者說……
他看着史密斯自信滿滿的臉龐。
難不成他們倆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打了個賭?
那麽,賭局的内容和賭注究竟是什麽。
說實話,安倍石五對此感到非常好奇!
和安倍石五想的一樣,史密斯确實沒有和葉辰打過什麽賭。
更不用說是和夢露有關的賭局。
他之所以要在這時候說這句話,僅僅是想要借葉辰之名将眼前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給留下來而已。
“你……你說什麽?”
雖然謊言相當拙劣,隻要是對葉辰稍有了解的人都會知道,葉辰不是那種喜歡賭局的人,更不會輕易拿自己身邊的人來當作賭局内容。
但俗話說,陷入愛河的女人智商容易爲零。
更别說夢露本身就不是特别了解葉辰。
她隻是單純喜歡上了這個男人身上的特質和他身上過去所發生的故事。
因此,史密斯的話很快便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在生死拳賽的前一天,我和阿龍見了一面。”
史密斯擡頭看了眼夢露,随後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名親信,輕輕歎了口氣。
随後搖搖頭。
夢露很快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們先出去等我,我還有事情要和他說。”
“可是夢露小姐……”
一開始對着史密斯怒吼的男人看着夢露,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擔心的神色,他開口剛想說些什麽便被夢露沉聲打斷。
“我讓你出去等我!沒聽懂嗎?”
間對方生氣,男人隻好低頭。
“是……我明白了。”
“十分抱歉……”
說罷,二人便退出房間,順帶将房門也給帶上。
夢露重新做到了史密斯的對面。
“你和他到底說了些什麽?”
史密斯先是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随後搖頭。
“阿龍他……似乎在那個是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自己要死的準備。”
“因此他找到了我,他似乎是希望在他死後,我能夠幫一幫你。”
從葉辰那邊,史密斯學會了一招很管用的方法。
如果自己沒法取得他人信任的時候,那就先利用對方信任的人來取得對方的信任。
就比如黑子,葉辰便成功用了一個所有人都未曾知曉的所謂“大哥”使得史密斯成功騙取了對方的信任、
而作爲夢露,史密斯很清楚對方的軟肋在哪裏。
因此,他隻需要利用葉辰便能夠再度奪取眼前女孩的信任。
反正現在葉辰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态度,自己又是黑鷹幫中幾乎唯一和他有交集的人。
那有關于他的事情,自己還不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他曾經說你是個好女孩,因此,在他死後,他怕你依舊會對他念念不忘,甚至是做出一些傻事。”
“因此他希望你在做傻事的時候我能夠及時阻止你。”
說完,史密斯看着夢露笑着聳了聳肩。
“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剛才應該也看得很清楚。”
“我認爲你作爲黑鷹幫大小姐,才不會對他一個水手惦記那麽久。”
“說不定因爲他拒絕你的兩次,你已經開始記恨起了他也不一定。”
“不過……”
史密斯盯着夢露,眼神開始逐漸認真了起來。
“小姐,你們兩個明明才認識不到半個月。”
“爲什麽他會這麽了解你呢?”
“你們到底打了什麽賭?!快點說!”
夢露聽着史密斯的話語,心中早已掀起萬丈波瀾。
餘浩龍!這個男人。
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要如此緊緊抓住自己的内心。
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牙齒。
她确實恨他。
她恨他爲什麽要拒絕自己。
她恨他爲什麽要因爲餘浩澤而死。
她恨他爲什麽甯願死也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她恨他即便死了也依舊要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因此,我和他打了個賭,我賭在他死去之後你會很快忘了他。”
“但他卻認爲你會爲了他做出一些連他都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賭注,則是如果我輸了,我就要幫你完成那件事情……”
夢露看着史密斯。
“所以你才會說出那種話?”
“你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認真的?”
她輕輕蹙起了自己的眉頭如此質問道。
“你可以這麽認爲。”
“哼!就憑你,能夠幫到我什麽?”
夢雅冷哼一聲,将視線撇到了一邊。
原本她就沒打算借用史密斯的力量,她現在之所以還會留下來,完全是因爲葉辰的緣故。
況且從剛才的對話中,她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史密斯對于自己并非有着十足的信心。
或許他隻是迫于對葉辰賭局才會說出要幫自己這種話吧。
“你們之間的賭局和我沒有關系,況且,你也并沒有輸給阿龍。”
“我之所以想要成爲黑鷹幫的領袖和他完全沒有關系……”
說完這句話後的夢露微微停頓了一會兒,随後改口。
“至少不完全是因爲他。”
“總之……”
“你不需要來幫我,我也不需要你這麽一個所屬艦隊的第一船長來幫我。”
“你隻需要老老實實跟着我的叔父,然後被我打敗便好!”
“那麽,告辭!”
說罷,夢露便站起了身走向了房門。
這一次,史密斯并沒有再度開口留下對方。
他隻是笑着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