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龍活着從實驗室中走了出來。
但根據實驗人員所說,趙海龍其本身具有相當強大的抗藥性。
因此即便他扛過了藥劑入體的痛苦,可卻依舊沒能夠成爲一名武者。
因爲藥劑數量稀少且一般人隻要能夠通過試煉便一定能夠成爲武者這一點來看。
趙海龍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在此刻夢露成爲黑鷹幫話事人的當下。
夢雅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而身爲夢雅的丈夫,趙海龍在浪費了一管珍貴的藥劑後居然還沒能成爲武者。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遍了黑鷹幫上下。
越來越多的人像不明白爲什麽夢雅會嫁給趙海龍這樣的人。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在暗中商量怎樣才能夠将趙海龍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做掉。”
一時間,趙海龍的事情成爲了黑鷹幫上下全體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處在事件中心漩渦的夢雅卻仿佛對他人的話語毫不上心。
在趙海龍醒來的第一時間她便感到了實驗室中。
即便知曉了趙海龍沒能夠成爲武者她也沒有露出任何反應。
隻是像往常一般将他帶回了家。
因爲夢雅已經結婚的緣故,黑子自然不能夠讓兩姐妹繼續住在一起。
因此,黑子特意重新把海島上的一棟别墅劃分給了夢雅夫妻。
趙海龍在結束了藥劑注射後不知是不是因爲一隻腳曾踏進了鬼門關的緣故。
再一次見到夢露以後的他并沒有再一味的說着葉辰的事情。
她們在海島的别墅之中難得過了一陣隻屬于她們的二人世界。
……
史密斯在成爲第一船長之後雖然依舊沒有放棄自己對馬克的複仇計劃。
但他也知道事情需要慢慢來,計劃也必須一步一步來執行。
越是心急,計劃就越容易出現纰漏。
自己已經等了整整十年,現在再等這麽點時間也不算什麽事。
因此,在黑牙傭兵團成爲黑鷹幫名下第一艦隊并且将全船的設備全部翻新了一遍後。
史密斯根據黑子的命令出海進繼續進行着和自己以前差不多的事情。
因爲東雲國碼頭被炸的事情幾乎算是震驚了整個北半球。
因此幾乎沒有那家毒販不開眼爲難史密斯等人。
……
至于馬克。
在黑鷹幫的歡迎儀式上,他因爲和史密斯的賭局算是徹底使其身敗名裂。
黑鷹幫全體上下現在都知道他馬克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而在這些其中,最讓馬克感到不能夠接手的事衛斯理的态度。
作爲自己的親舅舅,曾經最爲疼愛自己的人,居然真的就這麽硬生生的折斷了自己的手臂。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那麽多黑鷹幫的成員,真的折斷了自己的手臂!
現在的他别說是第一船長了。
壓根就沒人願意尊敬他。
以前大家之所以會對其感到敬畏,全都是因爲衛斯理的緣故。
現在知曉了衛斯理非但不會包庇他這個外甥。
反而對其一視同仁。
于是馬克以前做出的惡事基本上都被人翻了出來。
甚至有些事情并非是他所做也被人扣了屎盆子。
換做以往的他被人冤枉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可現在不同往日,現在的他可以說是黑鷹幫中最底層的人之一。
和未能夠成爲武者的趙海龍一同成爲了所有人的笑柄。
因爲這一層關系的緣故,即便黑鷹幫選拔已經結束。
甚至是連歡迎儀式都已經結束了有一段日子的現在,馬克身爲黑鴉号的船長卻遲遲沒有出海。
而是在島内的酒吧中喝着悶酒。
當然,按照馬克的性子,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對于黑子,對于史密斯,他的内心中更多了幾分怨恨。
甚至是連保住他一命的衛斯理,他在心中都對其有了幾分不滿。
不過是十年前的一樁小事情。
自己也沒做錯什麽,不過是上了一個蠢女人而已。
憑什麽自己要被廢掉雙手啊?
自己這個舅舅也太膽小怕事了。
要是黑子打算追究,那就幹脆和這個家夥撕破臉皮不就好了嗎?
反正黑子那家夥和自家舅舅是同等實力。
可喝着喝着酒的馬克逐漸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想起了當初在歡迎儀式上黑子說的話。
他打算重啓當初的黑鷹小隊。
和史密斯這種普通船長不同的是,他可是衛斯理的外甥。
黑鷹幫内對于外人而言十分機密的東西對于他來說實際上都算不上什麽秘密。
因此,他也很清楚所謂黑鷹小隊的成員究竟是什麽東西。
難道說,自家舅舅之所以想要這麽急着和自己撇清關系,是因爲懼怕黑子手中的那一批屍傀儡?
聯系到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和史密斯所定下的賭局。
他越發覺得在暗中似乎有這麽一雙大手在無形推動着這一切的行進。
史密斯原本就隻是個無權無勢的軟柿子,如果不是因爲黑子的緣故,自己早就把他捏死在手掌心裏了。
他不認爲史密斯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處心積慮設計自己整整十年。
那麽答案酒隻剩下了一個。
自己被人下了套!
自己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爲黑子想要算計自己!
史密斯跟了黑子以後肯定和對方說了和自己有關賭局的事情。
因此,黑子決定讓餘氏兄弟中的兄長,也就是夢雅喜歡的人,餘浩澤獲得勝利。
他可是知道的,那個餘浩龍雖然實力和能力都遠超餘浩澤,但他卻并不打算爲黑子所用,更是多次拒絕了黑鷹幫大小姐——夢露的示愛。
按照黑子的性格,他當然不會放任這麽一個毒瘤在自己手底下。
因此,整件事情看似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
但實際上,自己早就已經陷入到了黑子等人的圈套之中。
爲得,就是想要除去衛斯理身邊的自己,從而讓衛斯理在黑鷹幫内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
“真是好算計啊……”
想到這裏的馬克頓時感覺一切事情都理清楚。
他叼着眼前的酒杯将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随後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