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衆多的黑衣人,女子輕輕冷哼一聲回應道。
“閣下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太過霸道,若非閣下率先闖入我們韓家,我們自然也不會出門迎接。”“而現在閣下卻連名諱都不願意告知我等,莫非閣下認爲我韓家和那些京城家族一般能夠任閣下欺淩?”
爲首的黑衣人盯着紅衣女子,緩緩說道。
其實他的心中也有些發怵。
踏足武者一道數十年,他還是第一次碰上如此高盛莫測之人。
眼前的女子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是個人形。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那便是由這天地間的靈氣所聚集而成的能量集合體。
對比起自己體内儲存的靈力,那可真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這也是紅衣女子出現至今,他也隻是用言語試探着對方。
畢竟真要打起來,自己這群人恐怕加在一起都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雖然韓家底蘊深厚,可若一次出現如此大批的武者傷亡,他這個領頭的也必定要受到責罰。
“欺淩?”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女子輕輕笑了起來。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欺淩你們了?”
兜帽之下,韓家男子輕輕皺起了眉頭。
難道眼前此人不是來故意找茬的?
“我是要把你們這群人都給殺了!”
然而下一秒,女子冰冷的話語卻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閣下,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即便他看不清楚這名女子的真實實力,但說出這種話來,自己這邊自然也不能示弱。
“我韓家從不惹事生非,凡世間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很少過問。”
“但是……這也不代表我韓家會膽小怕事。”
“如果閣下今日前來是爲了沒事找事,那想必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吧?”
“死?”
女子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呵冷笑了起來。
“就憑你們這些個臭魚爛蝦,我讓你們一對手腳你們都不一定能夠進我的身。”
“現在居然還大放厥詞認爲能夠殺了我?”
“不過……”
紅衣女子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輕輕點了點頭。
“是了,雖然要殺你們,但也讓你們死個明白吧。”
“聽好了,我是爲了葉辰而來,當然,你們可能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你們,韓家擋了他的路,他的敵人自然也就是我的敵人。”
“所以今天你們全部都要死!”
說罷,女子再度從腰間卸下了自己的長鞭。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麽遺言嗎?”
“前輩!我們來幫您了!”
女子話音未落,數道流光便落到了紅衣女子身後。
一名年輕人看着一開始領頭的黑衣人笑着說道。
“呵!都來了啊!”
“正好,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找你們……”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色一變,黛眉微蹙,随後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黑衣領頭人。
“今天算你們這群家夥運氣好!”
“不過記住,如果你們再做出任何會威脅到葉辰的事情。”
“我都會來取你韓家滿門性命。”
“下一次你們的運氣可就不會這麽好了!”
說罷,女子将長鞭收好,重新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南方飛去。
“前輩!我們不追嗎?!”
年輕人來到領頭人身旁,看着天空中的流光輕輕問道。
“追?”
黑衣人輕輕瞥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後輩。
“你要是活膩了就去追去吧。”
“我這條命可是寶貴的很。”
年輕人看着黑衣男子輕輕笑了笑。
“前輩你也太誇張了吧,她不過就是個女人。”
“哪有這麽恐怖。”
自己身旁的年輕人才剛剛踏入武者一途,所以沒法看出對方的實力也很正常。
但是那名紅衣女子卻不同,她是連自己都爲之感到恐懼的敵人。
明明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說着要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可現在卻爲什麽又突然離開了呢?
“搞不明白……”
“是在是搞不明白……”
男人低頭喃喃自語道。
而一旁的年輕人則是一臉不以爲意。
“這有什麽搞不明白的,前輩,你就是考慮的太多了。”
“肯定是那個女的看見我們人多,所以被吓跑了。”
男人看了眼自家的後輩,輕輕歎了口氣。
要是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夠像他一樣這麽單純就好咯!
“子敬,我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葉辰的人?”
“葉辰?”
被男人喚作子敬的年輕人輕輕皺了皺眉頭。
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輕輕搖頭否定道。
“不……我沒聽說過。”
“這個葉辰他怎麽了嗎?”
“難不成這個女人她叫做葉辰?”
黑衣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看來我的記憶還沒有出問題。”
“剛才這個女人說自己是爲了葉辰而來。”
“可是我們韓家根本就沒有爲難過這個叫做葉辰的家夥。”
……
“去查一下這個叫做葉辰的家夥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既然對方來了,那這個葉辰就肯定和我們韓家有什麽關系。”
“和我們宗家沒關系那就肯定和分家有關系。”
“查!查不到你們就完蛋了!”
黑衣男子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随後轉頭對着自己身後的屬下吩咐着。
“是!”
黑衣人們輕輕低頭随後在半空之中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那前輩,我應該做些什麽?”
年輕人看着自己身旁的黑衣男人,臉上表情顯然有些興奮。
“你嘛……”
黑衣男人在心中暗自歎息。
“總之這段時間你還是跟着我一起修行,免得你又惹出什麽幺蛾子來。”
“啊?!”
無視掉年輕人大聲的抗議,黑衣人轉身率先離去。
見對方壓根不搭理自己,年輕人也隻能錘頭喪氣的跟上了眼前那道黑色的身影。
……
“啊……”
當女子重新回到葉辰身邊之時,葉辰早已躺在地上痛苦的發不出聲音來。
嘴角的透明色液體緩緩流出。
他看着女子,甚至求救的話語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