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作爲京城的頂尖世家,自然和韓家一流不同。
在蘇家,是有真正的武者坐鎮其中的。
這也是爲什麽蘇管家在一開始見到自稱武者的蘇振方等人時出言嘲諷。
身爲蘇家中人的他自然清楚武者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身爲武者,生性高傲冷漠,擁有超脫于凡人想象的力量。
一念之間便能夠取人性命。
就拿此刻立于紅衣女子眼前的這名灰袍供奉來說吧。
據說在上任家主接手蘇家之時他便已經存在于蘇家之中了。
在蘇管家爲數不多的幼時記憶中,蘇家曾經有過一次大劫。
當時上任家主的同胞兄弟,也是蘇昀晴的二太爺——蘇錦天。
因爲色迷心竅,看上了當時在京城如日中天的木家小姐,而且在一次聚會中借着酒勁強行和對方發生了關系。
雖然時候蘇家表示願意賠償,甚至打算将蘇錦天送到木家任由對方處置。
可木家依舊不依不饒,并且獅子大開口,想要直接一口吞并掉整個蘇家。
于是木家勾連了京城數十個家族,一同圍攻蘇家。
蘇家祖宅也正是在那一晚被焚毀的,蘇管家到現在還記得那一晚的大火照亮了京城的半邊天。
正當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之時,當時的老家主将這位供奉從閉關之中請了出來。
對方隻是看了一眼當時的木家家主,對方便直接七竅流血而死。
而當時還小的他到現在都沒法忘懷,立于熊熊大火之上的那道灰袍身影。
幾乎是在木家家主死去的一瞬間,數十個家族的領頭人便立馬解散,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家族中。
第二天,木家送來了企業合并書,希望能夠就此臣服于蘇家,蘇家也是在那之後一躍成爲京城頂流家族的。
也就是說,蘇家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這位灰袍供奉有将近一半的功勞。
可是今天,這位灰袍供奉在面對這位年輕的紅衣女子,臉上居然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甚至于連語氣中都出現了幾分忌憚。
“你們确實和我無冤無仇,不過,很可惜的是。”
女子很明顯看到了站在灰袍老者身後的蘇昀晴等人。
即便是她也不由得因爲蘇昀晴的美貌而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原來如此……
她在心中不住感概。
沒想到葉辰的心上人竟是此等美人,這也難怪他成天心心念念了。
然而紅衣女子不知道的是,在蘇昀晴的眼中也同樣因爲她的美貌而震驚。
紅衣女子重新看向了自己眼前的灰袍老者。
“很可惜的是,你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簡單來說,我是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的。”
“葉辰,是我的人!”
“所以你們蘇家在招惹他之前最好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
“蘇伯!出什麽事了?我聽說蘇家有人闖進來了?!”
“守門人是幹什麽吃的?!”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蘇昀晴的身後。
一名中年男子帶着一群傭人來到了花園之中。
他是蘇昀晴的大伯,也是現在蘇家真正的掌權人之一——蘇嘯林。
“是啊!發生什麽事情了,老頭子正打算午睡一下,結果外面就吵吵鬧鬧的。”
“蘇福,你得給我解釋解釋,你委任的守門人是幹什麽吃的!”
随後,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了衆人的耳中。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拄着龍頭拐杖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這位是現任蘇家家主的弟弟,蘇昀晴的二爺爺,蘇嘯林的叔叔。
在蘇昀晴的爺爺爲了救蘇昀晴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之後,這兩人一直明争暗鬥争奪着蘇家的權力,想要跳過蘇昀晴成爲真正的蘇家家主。
如果不是有蘇管家還手握着一部分蘇家武裝集團勢力的原因,蘇昀晴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蘇家。
而且就算是蘇昀晴在蘇家的這一會兒,這兩家人也從來沒有把她這個小娃娃放在眼中。
“吵死了……”
一下子突然多出來的衆人顯然讓紅衣女子相當不滿。
“我的話到此爲止,有什麽意見現在就提!”
當然,這句話自然是對着她自己眼前的灰袍供奉所說的。
“暫且不提姑娘你口中的這名葉辰究竟是誰……”
老人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輕輕冷哼了起來。
“這裏好歹是我蘇家,你就這麽自說自話的闖了進來,然後一句話都不打算解釋就想離開?”
“我蘇家雖然不願意去招惹他人,可若姑娘你是來沒事找事的……”
灰袍老者的語氣逐漸冰冷了下來。
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葉辰是何許人也,但巧的是,他是看着現任蘇家家主長大的。
蘇昀晴的爺爺能夠當上蘇家家主這個位置,甚至是灰袍老者用自己的身份強壓上任家主。
或許是愛屋及烏,現在的他雖然不再插手蘇家内務,可是面對蘇昀晴。
他還是有着屬于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那個叫什麽葉辰的小子,和他的孫女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那小子是個凡人,可現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卻和自己一樣,是個貨真價實的武者。
雖然自己看不透她的真實實力,但自己也是隐瞞了實力的。
作爲守護蘇家的大長輩,二人的這段孽緣就有自己來親自斬斷吧!
霎時間,灰袍老者心念一動,天地爲止變色。
席卷而來的飓風鼓動着老者的衣袍,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頓時聚集起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
衆人都因爲這突如起來的風暴被吹的睜不開眼睛。
身上的衣裙被風暴揚起,女子的臉龐依舊冷漠。
“老家夥,就憑你在我面前擺臉色……”
她從腰間取出了屬于自己的那枚紅色長鞭。
隻是一眨眼,衆人仿佛在黑色的雲層中看見有金龍正在隐隐舞動。
“轟隆!”
宛若平地驚雷,一道金色的閃電落在衆人的跟前,仿佛将衆人眼前的整片天地一分爲二。
至于原本立在紅衣女子之前的那道灰袍身影仿佛從來便不存在一般。
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