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孩出門,拿着文件夾的男子看向自家少爺,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
“呵呵,你這悶葫蘆倒是也學會開你主子的玩笑了啊。”
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李彙陽輕輕歎了口氣。
“男人無非就那麽幾種享受的方法。”
“名車,名表,還有就是女人了。”
他看着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些許微妙的表情。
“倒是你這家夥,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感興趣。”
“我說……你該不會是那啥吧?”
面對李彙陽的調侃,男子依舊一副面癱的表情。
“這個少爺大可不必擔心,我隻是還沒遇見那個能夠讓我動心的女人罷了。”
李彙陽輕輕挑了挑眉,一臉随便你的表情。
“那是你的私生活,我自然不會過多詢問,不過你和我畢竟從小長大。”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過我可是把你當作兄弟一樣來看的。”
“放心吧,無論你看上哪家的小妞,到時候我都會幫你把她搞到手的!”
然而作爲一同長大的玩伴,遲崇怎麽可能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真實面目?
“那如果公子您也看上了那個女孩呢?”
李彙陽看着她,嘴角挑起,露出了淫笑。
“那到時候自然就對不起兄弟你了,不過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等我把那小妞玩膩了再給你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對吧?”
遲崇輕輕低下了頭,将自己心中的一切感情全部隐藏在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之下。
所以我才不想讓你知道啊……
關于我的一切……
他在心中如此暗自說道。
“好了,不說女人這個話題了,關于葉辰,你調查到什麽了?”
男子輕輕點了點頭。
“關于紅楓集團……據說是葉辰在安東的時候曾經意外救下了一個老人。”
“而這個老人正好是紅楓集團上任董事長。”
“他見葉辰是個可造之材,所以在不久之後,便把紅楓集團全權交給了他。”
李彙陽擡起眼眉看了一眼遲崇。
“就這?”
對方點了點頭。
“就這!”
“畢竟現在葉辰是紅楓集團的總裁,他之前是誰,究竟是如何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實際上壓根沒人關心,就這個消息,也還是我派人去安東找人特意打聽的。”
“這也隻是坊間傳聞而已。”
李彙陽嗤笑了一聲。
“你信嗎?”
遲崇微笑着搖了搖頭。
“要真有誰願意相信這種說辭,那他腦子一定出了問題!”
“不過這倒也告訴了我們一個信息。”
遲崇點了點頭。
“沒錯,至少能夠确定葉辰的背後确實有那麽一位大人物,能夠在不驚動工商局的情況下将紅楓集團那麽大的一個産業過繼到葉辰名下,使其成爲合法擁有者。”
“那他的那個什麽妹妹呢?該不會也是什麽坊間傳聞吧?”
“這倒不是。”
遲崇搖頭說道。
“葉辰有妹妹這件事情幾乎在安東人盡皆知。”
“畢竟葉辰搖身一變成爲紅楓集團的總裁在那種小地方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新聞。”
“和之前的情報一樣,他的妹妹據說患了很罕見的疾病,國内找不到什麽有效的治療方法,所以葉辰隻能将其送出國外。”
“或許也是爲了讓其避免受到這裏的牽連吧……”
李彙陽輕輕點了點頭。
“我讓你準備的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
遲崇将文件放在李彙陽面前的茶幾之上。
“飛機已經在等着了,我做完這次彙報便會離開沈市前往葉辰妹妹現在所在的地方。”
李彙陽輕輕拍了拍手。
“幹的不錯。”
“等這次我把紅楓集團給吞并了。”
“葉辰的位置,由你來做!”
遲崇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浮動,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謝少爺!”
“雖然多少能夠猜到一些,不過,我想知道,那什麽七大家族的态度是什麽?”
“和您猜想的一樣,他們已經打算和葉辰抱團一同對抗彙豐集團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李彙陽輕輕冷哼了一聲。
“哼!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等我把紅楓集團滅了,接着就去收拾這群有眼無珠的家夥!”
“我要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妄想和京城世家作對的下場會是什麽!!!”
看着李彙陽眼中陰狠毒辣的神色,遲崇隻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待房間中逐漸沉默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少爺,時候也差不多了,如果您沒有什麽其他吩咐的話。”
“我便去着手做您吩咐的事情了。”
“畢竟越快碾碎紅楓集團,能夠給七大家族帶來的心理壓力就會越大。”
李彙陽連忙點頭,随後看着遲崇。
“你說得沒錯,記住,那小妞畢竟是葉辰的妹妹。”
“所以葉辰說不定會在她身邊安排人保護也不一定。”
“到了必要的時候不必留手,直接把人……”
李彙陽以手爲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遲崇看着自己的主子,輕輕眯起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我明白了!”
似乎是一秒鍾都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多呆,随後他便轉身拉開了自己身後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強忍着自己心中作嘔的欲望,遲崇沖到了廁所之中。
随後一陣幹嘔之聲從廁所隔間之中傳了出來。
……
“大哥,您的臉色很難看啊……怎麽?少爺責罵您了?”
身旁的小弟見遲崇上車,連忙問道。
他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麽事情,昨天吃壞了肚子,剛才有些反胃。”
“哈哈哈,我還以爲隻有我這種笨蛋才會在出發前一天吃壞肚子,沒想到大哥您居然也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小弟聞言大笑了起來。
遲崇并不像和其多解釋什麽,隻是對着前方的司機緩緩輕輕說了一句“開車”。
随後便躺在後座之上輕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做過夢了。
别說做夢了,每天的每天,隻要他不去服用安眠藥,他甚至沒法安然入睡。
或許是在她死後……
或許,遲崇偶爾會這麽想。
或許他是害怕夢見她,或許是她的死靈還在糾纏着自己。
所以……自己才會落得個這個下場。
爲虎作伥,一步一步,變成令自己作嘔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