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沒想到,這個跟着塗家大家長一起來的何家掌權人居然能夠在這種時刻說出改變局勢的一句話。
當然,這句話對于葉辰而言自然是幫了大忙。
他輕輕笑了起來。
“何家主确實大氣,既然您都已經這麽說了,那我自然也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等一下!”
其實在何承業開口的那一瞬間,老人就已經知道,這場談判是他輸了。
但他還想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何承業,你好好想想,你這麽做,其他人真的會同意嗎?”
“兩成!兩成可不是什麽小數字啊……”
何承業撇了一眼一臉緊張的老人,輕輕冷哼了一聲。
“比起這些,塗老爺子,您還是好好想想從這裏離開後,你怎麽向其他家族解釋葉總剛才和我所說的事情。”
“還有您剛才和我說得事情吧!”
說罷,何承業便緩緩站起了身朝着葉辰笑着伸出了手。
“那麽葉總,這次就麻煩您替我們去當這個擋箭牌了。”
“事情的成敗與否,可就全部交給您了!”
見對方表态,葉辰業站起了身笑着點頭。
伸出手與何承業的手握在了一起。
“何家主,說實話,到剛才爲止,我還沒有注意到您的存在。”
“不過從您現在說得這番言論來看,說不定我确實應該再重新好好評估一下何家和紅楓集團日後是否可能會有合作的機會了!”
何承業自然明白葉辰這是再套他的話。
他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能夠讓葉總改變看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文件明天之前便能夠拟定好,我會讓其餘六大家族在上面簽署自己的姓名,最後再送到您這邊。”
“到時候就麻煩您了!”
葉辰點頭将何承業二人送到了門口。
“這是哪裏的話,現在我們可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各位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那麽,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遠送了。”
“二位路上小心。”
何承業看着葉辰連連點頭。
“好的,那我們就不打擾葉總您了,告辭!”
說罷,葉辰便将二人給關在了門外。
何承業原本笑意吟吟的臉業突然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何老弟,現在事情也做完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如何?”
“正好,我們也能夠商量商量如何向其他家族說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其實,這裏面還是有很多誤會的,我相信,隻要我解釋一下,你立馬就能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老人也知道現在自己的立場極爲不妙,如果不讨好眼前的這個男人。
自己的塗家恐怕很快便會被其餘六家所孤立,等葉辰将彙豐集團收拾完了之後。
說不定沈市的所謂八大家族很快便會直接變成六大家族。
“不必了,塗老爺子我可不敢和您在同一張餐桌之上用餐。”
“指不定什麽時候我被您當槍使了我還不知道呢。”
“就這樣吧,我自己叫了人來接我,而且我也已經通知了其餘六大家族。”
“放心,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我會一字不差的将其複述給其他人聽,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誤會。”
“就讓大家來一起做個決斷吧!”
說罷,何承業便扭頭走出了葉辰别墅的庭院,坐上了一輛在門口等候已久的黑色轎車。
隻留下老人一人站在葉辰家門口的台階之上呆呆地望着何承業的背影。
……
關上了房門之後的葉辰差點就要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兩成!
沈市七大家族所有産業整整兩成的産業。
如果自己真的打倒了李彙陽,彙豐集團所殘存的資産加上其餘家族分給自己的兩成股份。
自己便算是掌握了整個沈市半數以上的經濟鏈。
如果要說,以前沈市的土皇帝是八大家族那群人的話。
那麽隻要葉辰打倒了李彙陽,那麽他将會變成沈市商圈之中真正的“土皇帝”!
這樣一來,即便是自己将手朝沈市以外的地方伸出也總算是有了底氣。
沈市是甯省的經濟咽喉,隻要能夠将這裏拿下。
那麽葉辰也終于有了讓紅楓集團進駐京城的底氣。
隻不過……
在短暫的欣喜之後葉辰恢複了平日中的冷靜。
彙豐集團恐怕并不會像自己想象中那麽好對付。
說白了,即便再怎麽不出名,李家也始終是京城世家。
其影響力和資産人脈都不可能和之前的燕家相提并論,也正是因爲如此,沈市的七大家族才會如此人心惶惶,甚至于對方還沒有表示自己的态度便先一步上門來找自己達成商業同盟。
李彙陽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但既然李家能夠将這麽個彙豐集團交給他打理。
對方便一定有自己想不到的優點。
說不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李彙陽此刻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劃着如何讓自己掉進陷阱的計劃。
自己必須要小心小心,更加小心才行!
如此想着,葉辰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喂?是大壯嗎?”
“嗯!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那邊怎麽樣?”
……
“少爺,具體已經全部調查好了。”
“雖然用了一些小手段,不過總歸還是将葉辰得到紅楓集團的緣由和他妹妹的所在給挖了出來!”
男子推開了李彙陽辦公室的門。
“啊……不要!”
頓時,女性的尖叫立馬在房間之中響了起來。
“啊……遲崇啊……我說你進來之前就不能敲一下門嗎?”
“萬一我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李彙陽看着自己的親信,随後從一名接近半裸的女孩身上爬了下來。
将自己丢在沙發之上的襯衫撿起,緩緩披在了身上,随後将女孩的外套丢給了對方。
點燃了一根香煙之後他坐在了沙發之上,對着女孩擺了擺頭。
“我現在有事,今天晚上去我家等着我。”
女孩看着站在門口低着頭的男子,一臉驚恐的點了點頭,連忙從李彙陽的辦公桌上爬了下來,随後像是逃跑一般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