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從另一個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錄音筆,在蘇振方的眼前輕輕晃了晃。
“爲……爲什麽你會準備這種東西啊?!”
蘇振方滿臉驚恐的看着葉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蘇振方,你自以爲你捏住了我的命門便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但你别忘了。”
“我葉辰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完全是因爲我父親爲我留下的紅楓集團。”
“更不是因爲你在幕後那些可笑的所謂布局。”
“我是靠着我自己!”
他輕輕錘了錘自己的胸膛。
“無論是掌控安東的經濟圈,還是擊潰燕家,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爲我自己!”
“所以,蘇振方,從你開始對我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間,你的失敗便已經注定!”
“哼……哼!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說什麽胡話!”
即便蘇振方的心中已經大亂,但是他的臉上依舊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就算你手中有那種東西又怎麽樣?就算你知道了油罐車爆炸的罪魁禍首是我,你又能夠拿我怎麽樣?!”
葉辰将錄音筆放置在了手邊。
輕輕笑了起來。
“蘇振方,難道你不好奇,我爲什麽能夠從你蘇家強行将晴晴接走嗎?”
“還有……仔細想想,燕家……到底是怎麽被我扳倒的!”
蘇振方皺起了眉頭,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他猛地擡起頭瞪着葉辰大喊道。
“你小子!居然把我賣給了警察!”
“用賣這個字多難聽啊……放輕松,我這可是檢舉揭發,是一個良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葉辰嘴角微微揚起。
“去!把那個東西給我搶過來!”
轉頭對着蒙面男子吩咐道,随後蘇振方一臉陰狠地看着葉辰。
“葉辰,既然你讓第三者插進了我們二人之間的事情,那就休怪我仗勢欺人!”
“既然蘇昀晴不在我的手裏,那我就把你給綁了!”
“再讓蘇昀晴拿着黑木匣子來贖人!”
隻見蒙面男子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見一道殘影山現在葉辰眼前直奔葉辰手邊的錄音筆。
“蘇振方,你該不會以爲……這一個星期裏面,就隻有你做了準備吧?”
就當蒙面男子的手即将觸碰到錄音筆之時,葉辰手邊的錄音筆居然憑空漂浮了起來,随後飛向了亭子外面。
這一變故讓蘇振方二人輕輕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小亭之中的衆人連忙順着錄音筆的飛行軌迹看去。
“我還以爲會是件小事情,看來想要賣你一個人情還真是不容易啊……”
一道削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衆人眼中。
“段三通!!!”
蒙面男子在見到老者之後,突然低聲驚呼出了對方的名字。
輕輕接住錄音筆,随後将其放到了自己長衫的口袋之中。
老人緩緩踱步來到了葉辰身旁。
“我倒是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啊……”
“張天師……”
“老先生,您認識他?”
見段三通出場,葉辰起身對其作了個揖。
“啊……這家夥也是個武者,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拳王了。”
“段三通……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張天師看着老人,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慌張。
“因爲是我将他請來的。”
葉辰直起腰看向一旁的蘇振方。
“我剛才就說了,你們以爲,這一個星期之中隻有你們在做準備嗎?”
“段三通,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顯然張天師對老人有着些許忌憚,隻得出言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畢竟是對上你,老夫其實也有些後悔答應這位晚輩的請求。”
“不過……”
老人輕輕笑了笑。
“既然現在我已經答應了他,也沒有就此反悔的說法。”
“所以,就别廢話那麽多了。”
“你要是能赢,他們的性命随你處置。”
“但你若是輸了,就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面對段三通的言語脅迫,張天師偷偷轉頭看了身後的蘇振方一眼。
但蘇振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麽!我來了!”
輕輕咽下一口唾沫,張天師大喊一聲便沖向了段三通。
幾乎是在一瞬間,二人便消失在了亭子之中。
“砰!”
一道巨響響起,亭子周圍的石雕圍欄頓時碎裂。
兩道黑影直直沖出了小亭,在龍泉湖之上打鬥了起來,掀起一陣又一陣波浪。
面對段三通,張天師不敢再托大,一拳一拳全部包裹着拳風,尋常人哪怕隻是被擦中半分恐怕都會被割破皮膚,鮮血四濺。
即便是段三通這種武者也不敢正面吃張天師一拳。
但老人和大壯不同,他并非是專修體術的武者,而是修煉相對而言更加困難的念動力。
老人雙指爲劍,指向身下湖水。
頃刻之間,整個龍泉湖都仿佛沸騰了起來一般,浪花一朵接着一朵。
流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逆流而上,在老人身前形成了一面水盾。
無論張天師如何擊打都無法突破老人身前的盾牆。
随後,無數水滴緩緩漂浮在老人長衫周圍。
在他的操縱之下,水珠凝滞成一柄柄撥入蟬翼的小劍。
心念一動,小劍宛若狂風驟雨一般擊打在了張天師身上。
因爲其根本到底還是水的緣故,所以每一柄小劍其實對張天師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但是,所幸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水!
所以,當段三通将第一批水劍凝滞完成之後,張天師基本上就已經失去了還手能力。
葉辰隻能夠看着張天師在劍雨之中拼命抵抗着。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敗北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最後,張天師是在抵抗不住,一個松勁,整個人頓時往湖底沉去。
段三通見狀連忙将張天師撈了起來。
随後将其丢在了蘇振方腳下,自己緩緩落在了葉辰的身邊。
“辛苦您了!”
葉辰連忙慰問道。
而段三通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麽,隻是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已。”
“真要說辛苦,還得是那個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