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還審什麽,直接把孫亮這種欺師滅祖的東西槍斃了!”
“是呐,明明證據确鑿,卻還要搞這一出!這不是給壞人喘息的機會麽!”
“以前還覺得這孫亮看着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現在,我呸!”
“……”
此起彼伏的聲音,把孫亮說得裏外不是人。
蔣曼麗和孫亮坐在原告席上面,面上嚴肅。
實則都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一絲得意之色!
這次孫亮死定了!
而被告的犯罪嫌疑人孫亮,因爲案件特殊,他被戴着手铐。
要不是他提前得知葉辰等人抓住了蔣曼麗的“小辮子”,他敢肯定自己不是現在的平靜。
“肅靜!”
審判長敲響桌子,示意安靜。
原告方的中年律師繼續開口:“孫亮謀害孫吉淼,證據确鑿,警方那邊已經定案了,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麽好說的,可以确認爲既定事實了吧?”
審判長“嗯”了聲,随後看向被告方。
問:“被告方律師,你們有沒有話說?”
“有!”
被告方律師團隊,是宋威龍幫忙給介紹來的。
規模不大,但是自創建律師事務所五年時間,沒有一次敗訴。
也是非常厲害的!
被告方律師向法官們鞠躬之後,開始陳訴自己的觀點:
“……所以我最後想問原告律師三個問題!
首先,孫吉淼老爺子之死,毒品源頭呢?你們剛才隻是說孫亮買的羊奶粉裏面檢測到了毒素,那麽羊奶粉買家是否有嫌疑?
其次,死者案發現場,蔣曼麗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當場就咬定是孫亮所謂,請問這點符合一個長輩對晚輩的第一印象嗎?而且報警後警察趕到,不到兩個小時就檢查出來羊奶粉有問題,繼而追溯到孫亮房間找出羊奶粉,這破案速度之快,要說這裏面沒有有心之人去做引導,我是不信的,相信在座各位也會有和我一樣的疑問。
第三,死者在死後不到四小時,就被蔣曼麗通知火葬場拉去火化了,說好聽點是爲了死者入土爲安,但是這并不符合咱們沈市的喪葬習俗,尤其是像孫氏這樣的大家族,想來更加重視這些傳統文化吧?
以上三點,我希望原告方能給出解釋。講話完畢。”
原告律師随即起身:
“我想應該是我剛才的話沒有講得太清楚,所以才會讓被告律師産生這樣的誤解。那好,我将針對被告律師提出的這三點進行詳細闡述!”
被告律師禮貌微笑,做了下手勢:“請講。”
原告律師點頭:“首先,羊奶粉買家我們已經聯系過了,從擠奶到成粉狀的整個生産過程,我們都有視頻證明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羊奶粉有毒,隻能是買方孫亮在買來之後将毒藥兌好的。”
這時。
被告律師舉手:“這裏我插話一下,凡事我們都要講究證據,你說孫亮将毒藥摻進羊奶粉裏面,那孫亮爲什麽不在杯子裏面下藥?偏偏要費大功夫,而且他的幾罐羊奶粉裏都被檢測出來劇毒!甚至有好幾罐,都是沒有被開封的……”
兩方争辯,被告律師占據上風。
原告席上的蔣曼麗和孫明都有些着急了。
“媽,這咋回事兒啊?”
蔣曼麗微微蹙眉。
随後舉手:“打斷一下,這是羊奶粉商家的最新情況,我已經發給我方律師手機上了。”
原告律師打開手機。
看一會兒後。
沖着原告律師笑笑:“的确,關于這點是我方調查不足。目前羊奶粉商家已經承認是他們自己羊奶粉有問題,他們也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對有病的母羊擠奶,結果就在今天,那隻有病的母羊已經死了。如此一來,商家固然有責任,但是孫亮也洗脫不了殺害孫吉淼的嫌疑吧?而且他的殺人動機是最大的!”
“這?”被告律師有些爲難。
随後看了眼坐在觀衆席的葉辰,葉辰眼神示意冷靜。
被告律師點頭。
原告律師見狀,高昂着腦袋:“那我現在來回答你剛才提到的第二個問題!蔣曼麗本來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去找孫吉淼,結果就撞見案發現場,而且死者嘴唇發黑臉色發紫很明顯就是中了毒藥,所以蔣曼麗直接報警并讓安排相關法醫來檢測,所以能很快出了檢測結果。追溯毒奶源頭,就是順藤摸瓜的事情了。
那麽關于你的第三個問題就可以解答了,因爲死者中毒後,身上有輕微的腐爛現象,所以法醫建議死者最好火化。而且關于案發現場和死者的詳細情況,法醫那邊都進行了相關的拍照和錄像……”
一番解釋下來。
原告方占據了決定性優勢。
被告方則有些萎靡。
“既然被告無話可說,那麽就現在開始爲被告量刑吧,審判長,孫亮犯下的是謀殺罪,且情節嚴重,我方強烈要求重判!”
話說到最後,原告律師建議道。
聽到這話,現場觀衆席上不少人開始起哄:
“想這種喪心病狂殺害親爺爺的東西,早死早超生!”
“直接判處死刑吧!”
“死刑!死刑!”
“……”
大家情緒激昂,都恨不得把孫亮給生吞活剝了!
同樣。
蔣曼麗和孫亮也一臉自信和得意。
這下,孫亮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肅靜!”
審判長敲了一錘子:“那就請原告方将你們的證據一一呈現上來。”
原告律師點頭:“好,這沒有問題。”
審判長收集好原告方的證據材料後。
再次看向被告方:“被告方律師,把你們的證據,也請一并提供上來吧!”
“這?”
審判長皺眉:“怎麽,你方沒有證據對嗎?”
顯然。
審判長也覺得被告方沒啥證據可提供,這樣做的目的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
“不不不,不是!剛才原告方也是現場提供證據,所以審判長你看可以再等等我們嗎?因爲我們的證據還在路上。”
“什麽?證據在路上,我看你們莫不是在拖延時間?隻是這樣拖延時間,有意義嗎?”原告方律師嘴角挂起抹不以察覺的譏笑。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律師事務所,能跟他們家的事務所相比麽!
自不量力!
苟延殘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