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那幾十米高的虛影,眼神中也是帶着點好奇,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種生物。
而相比這裏的安全,下面已經開始了新的一輪戰鬥,看那架勢,白衣女子一直是處于下風的,
小北宮在看着娘親越來越遲緩的動作,知道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于是咬咬牙,拉了拉七夜的衣袖,七夜低頭去看。
“你……能救下我母親嗎?”她小聲的道,眼中帶着期許和害怕。
七夜沒說話,隻是摸着小孩的頭,然後将其放下來,腰間的龍淵劍已然出鞘。
現在發生的這一幕已經是完全的偏離了原本的事實了,來這之前,他有問過那老先生,要是自己在裏面遇到了與原先不符的狀況該如何處理。
當時,那老先生隻說了一句:“你要的是什麽,就去大膽的做,不需要顧慮什麽,變化的多了,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是啊,七夜去找白老幫忙的目的就是讓北宮餘曦在想起那段回憶時,不單單是一場隻有黑白顔色的,他要做的就是在黑白之上再毫灑其餘的色彩。
“天哥,我會有幾成的勝算?”于是乎,七夜以心神問道。
“零成”恨天的聲音傳到七夜腦海裏。
……
這兩個字一出來,讓七夜剛想邁出去的腳就立刻縮了回來,而小女孩見這一幕,大大的眼睛也是好奇的擡頭注視着。
感受着女孩的目光,七夜一時尴尬。
就在這時,清脆的當啷聲響起,白衣女子的劍已經脫手,望着隻能躲閃的她,七夜定了定神,然後繼續真誠道:“大佬,說真的,師父不能騙徒弟!”
“行吧,你先下場打一打,後面我告訴你。”
有了恨天的保證,七夜也是松了口氣,目光鎖定那個将後背完全暴露給他的黑衣人首領,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先挑個軟柿子捏捏吧。
“蝼蟻,死!”虛影嘴唇微張道,一道黑光便是自其一隻眼睛射出,原本這一擊是必中無疑的,可是卻偏偏射在女子老遠的地方。
就連女子也是一臉的吃驚,顯然她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虛影看着眼前的一切,繼續保持着他的傲慢和自信。
“出來吧,另外一隻蝼蟻。”虛影再次開口說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七夜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女子的身旁。
女子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有些驚愕。然而,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地被七夜背在背上時,她的心情才稍微平複下來。
“餘曦……”女子立刻驚呼道。她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在七夜的示意下,女子迅速将小女孩接過來抱進懷中。
女孩感受到母親的溫暖,也是不由分說的将一粒丹藥塞進了娘親的嘴裏,并開始講述自己所經曆的事情。
女子聽着女兒的講述,看向七夜,眼神中滿是敬意和感激。
七夜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
他并沒有閑心看她們團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将劍對着那虛影,比劃着道:“咱倆來?”
虛影見面前的蝼蟻不是逃跑,而是想與自己對決,當下也是大笑了起來,笑聲滾滾,那三隻眼睛此刻張張合合的,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很快,他止住了笑聲,“就讓我陀牙看看,你是有什麽底牌敢這麽做的原因。”
說着,他的那雙大手便是朝着七夜襲去。
……
“弟弟”赤江塵來到赤江鏡的小院裏,望着正在打瞌睡的弟弟出聲道,他的一隻手始終放在衣袖裏。
“喔……是大哥啊,怎麽今日個找小弟我,記得你這時候不應該是在修煉嗎?”
赤江塵看着眼前這人熟悉的說話語調,當下也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自顧自的給自己沏了茶水。
在這過程之中,他問道:“我記得你身邊不是有兩個貼身的侍女嗎?她們人呢?”
赤江鏡滿不在乎地将桌案旁的一個葡萄丢進自己的嘴中,一邊咀嚼着一邊回答道:“大哥,你是說煙兒跟翠兒啊,
她們昨晚上太累了,我就給她們放了幾天假。”
聽到這個回答,赤江塵輕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望着那懶散坐姿的“弟弟”,眼中的柔和已經被替換成了冷漠,
他輕聲說道:“那我的好弟弟,你看,這是什麽?”
赤江鏡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眼神逐漸微眯,隻見自家大哥的手中突兀的多出了一盞燈芯,在那燈芯之内是一個女性小人。
看那小人的模樣正是兩名侍女之一的煙兒。
赤江鏡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定起來,他意識到事情已經敗露。
赤江塵緊緊盯着他,語氣冰冷地問道:“現在,你有什麽好說呢?你,把我的弟弟弄哪裏去了?”
說到最後,赤江塵的聲音愈發低沉,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與此同時,周圍立刻出現了金色的大網,将兩人圍在其中。
在外面,則是一群神情嚴肅、嚴陣以待的修士,他們手持各類法寶,警惕地注視着裏面的赤江鏡。
見自己被包圍了,赤江鏡又是不緊不慢的再将一口葡萄丢進自己嘴裏,隻不過這次,他将皮咽了下去,然後笑眯眯道:“斬我的?”
赤江塵沒有說話,隻是觀其愈來愈逼人的氣勢,氣氛愈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