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高挑,身姿優雅,細細的腰肢和修長的大腿若隐若現,引人遐想。隻可惜這個美景注定無人看到。
又待機了一會,她又伸了個懶腰:“啊啊啊~”喊完之後,她瞬間看了向旁邊空無一人的床鋪。
還好,他不在。孟玥感到一陣慶幸的同時又有點空落落的心情。
她起身開始梳洗,在看到昨夜七夜給自己送的發簪——白玉蘭翡翠簪,這是那個老闆說的名字。
還有這個簪子的寓意:純潔的愛、真摯的友情、高潔的品質。她不知道七夜選它是看中了哪個寓意,無妨,隻要她想的是那一個就行。
孟玥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瘋狂舉動,少女臉上泛起嬌羞的紅暈,微微垂下眼簾。
微微顫抖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孟玥并不知道她昨天爲什麽會做出那個舉動,嗯?!很突然就行動了。
“算啦~,不想了,既然我還有幾天就走了,那麽就讓昨天成爲自己最好的回憶。”孟玥握住手中的發簪堅定又有點灑脫的說道。
在吃過早飯後,他們兩個人跟着楊叔去鎮裏拜訪一些老工匠。
在路上,孟玥看着跟楊叔相談甚歡的七夜,以及他偶爾看向自己那羞澀的微笑,她明白七夜并沒有因爲自己昨天的莽撞行爲而冷漠自己。
孟玥原本緊張的的神色得到了緩解,一路上被她一直捏着的裙擺也終于得到解放。
“到了,這個是楊老住的地方”楊叔指着眼前的房子,七夜看向這處地方。它與周圍的房子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透過院牆能看見一株高大的柳樹。
“楊老,開門”楊叔用手扣着門大聲呼喊。
“誰啊?”。“是我,客棧小楊”。
門開了之後,是一個花甲老人。他顴骨很高,兩鬓斑白,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這兩位是?”在與楊叔叙舊之後老人指着七夜兩人開口問道。
“噢,我忘記介紹了,這兩位是我的遠房親戚,叫楊七和楊玥。這次來是看望我一家。”楊叔介紹道。
“楊老好”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嗯,你們好。小楊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要幹什麽。”楊老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搖着蒲扇緩聲說道。
“行,那小子就說了,我這兩個親戚對木雕、陶瓦感興趣。但他們過幾天就走了,您又是這方面的老手,所以我想要您老教一教。”楊叔将茶水一邊遞給他一邊說。
“好,我同意了。”老人出乎意料的立馬就同意了。這給準備了好多說詞的楊叔給整不會了。
“你還會做那碗炒飯嗎?”老人望着遠方的太陽,他的眼中帶有一種懷念然後咽下手中的茶水。
“好,這幾日我去試試,到時候給您老報信。”楊叔雖然有點遲疑但還是點頭。
楊叔走後,老人看了看七夜。
在對視的那一瞬間,七夜就感覺到來自老者的氣勢,一瞬間猶如掉進冰窟般的冰涼感,約莫三個呼吸後那種感覺就不存在了。
而孟玥則是跟如沒事人一樣,仿佛老人剛剛是隻針對自己的。
“你是蕭老頭子的徒弟吧,”老人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到眼前的老人這麽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七夜想到他剛才釋放的氣勢,不敢隐瞞,“正是”。
老人起身,背着手走到門外看着遠處的驚鳴山。
想要說些什麽卻隻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蕭老頭還是走到那一步了,天命嗎?那就再相信這一次吧。”
他轉身抽了兩本書扔在桌子上囑咐道:“你們先看看一會兒,老夫去外面取點東西,去去就回。”接着就離開了。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還是孟玥忍不住問了句:“那個我們就不拿起來看看?” “哦,好好”
七夜接過孟玥遞來的書——《春秋》。
“春秋?”七夜疑惑着。 身旁的孟玥随後也出聲道:“太平?”
七夜翻開書看着第一頁畫着的人和做的事,又看了孟玥的說道:“我這個是木匠,你的是陶瓦,先看看吧。”
七夜原本前面看的好好的,直到後面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對話。
問:樹有無形之軀,該如何斬之?
答:直接劈開。
問:若樹無裂縫如何?
答:是樹就能劈開。
無論後面那人怎麽問,這個回答永遠是“能劈開”。
…………
七夜看了看孟玥,她正端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看那本《太平》。“先繼續看吧”七夜打消了心中的疑問。
“怎麽樣,看的怎麽樣了你們?”楊老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院子裏。
“哇……啊啊啊Σ(っ °Д °;)っ”孟玥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像驚弓之鳥一樣反射,嗓音嘹亮。
“那個老師傅,下次能不能出個聲,這樣容易出事。”七夜在突然聽到老人講話也是有點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嘻嘻,想不到一個蕭老頭徒弟,一個火雲老頭的孫女會被我這個糟老頭子吓到,下次見面就好玩了。”楊老像一個老頑童一樣笑着說。
在調侃了兩人一番,楊老友善的說:“這書你們先拿回去看,下午的時候再來,現在老夫有事情要處理。”
“好,下午見,楊老。”七夜點點頭,然後帶着孟玥離去。
楊老摸着院中的柳樹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感歎道:“老婆子,曾經的我們也這樣一起走過。你捧着書,我當你的侍書小童。人在橋上走,水在橋下流。
”白玉橋,百合花,水中影……”這些我都還記得。
院中的柳樹如佳人撫慰一樣,柳梢搖曳着,仿佛在回應楊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