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這麽看來,這個岩靈子也的确不像是他自己說的那麽老實。反而是有很多私心?”
這一刻。
吳忠賢之前的猜測,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驗證。
而看着吳忠賢是有些難以置信。
龍宗主也說。
“我知道,要你完全相信我的話。是不太可能的。不過沒關系。”
龍宗主說着,粉嫩水潤的唇裏,吐出一顆光球。
而随着光球升起。
一段聲音也進入了吳忠賢他們的耳朵。
“龍靈玉,你我宗門之間,恩怨已經持續了太久。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要讓這件事徹底終結麽?”
“若是你我宗門能夠融爲一體。強強聯手的話,想必這一定會對我們日後的宗門壯大,頗有好處。”
……
“岩靈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不過我們宗門,世世代代都是隻有龍族。也在想盡一切辦法,保證自身的血統純正。如果要是貿然接受你的好意。非得要讓雙方的血脈交融。這反而和我們原本的門規相悖。”
“而且,你所擁有的那份力量,真的就是正道麽。你所認爲的,真正正确的那份力量,就一定是絕對正确,不容質疑的?我是不這麽認爲。”
這樣的一番話,讓岩靈子很是不爽。
不過雖然心裏郁悶。
可是他表面還是隻能不動聲色。
“那既然龍宗主不願意,我也就不會強求了。你也盡管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強人所難的。”
隻是随着聲音消失。
一旁的蚌仙也是有些懷疑。
“這岩靈子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他真的能夠說到做到?我是不這麽認爲。”
蚌仙說着。
是嗤之以鼻。
因爲她明顯聽出來。
岩靈子的話并不是真心實意。
反而是有一種,之後打算想辦法對付别人,隻不過是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沒有直接暴露這份心思的架勢。
嗡——!
幾乎同時。
這張地圖上金光大盛。
随着一個巨大的黑色圓點出現在地圖上。
石虎他們也有些激動。
“吳公子,莫非又有什麽本源出現了?”
石虎說着,是語氣幽幽的。
臉色也是有些納悶。
可是下一秒,吳忠賢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下開始蔓延。
原本就陰雲密布的天空此時開始下雨。
一陣古怪的呢喃聲也從雨裏蔓延開來。
緊接着。
一群身穿着黑色長袍。
袍子上還有一個紅色眼球圖案的人正緩緩向這邊走過來。
“各位,歡迎你們來到癡之幻境。”
随着爲首的那個人擡起頭。
他摘掉了自己頭上那個漆黑色的帽子。
而當他露出真容。
衆人竟然看到。
這怪物有半張臉還是人。
但是另外半張臉已經變成了長滿鱗片的魚怪。
這樣的景象,也是讓衆人頓時感到無比納悶。
尤其是蚌仙,此時更是吃驚不已。
“奇怪,這是我的錯覺麽?”
這一刻,蚌仙是真的無比吃驚。
因爲她隻覺得。眼前這怪物的半張臉,竟然和自己的師兄有些相似。
而當看到這樣的場景。
蚌仙也是無比吃驚。
“師兄,是你麽?”
此時此刻。
蚌仙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畢竟她是有些不敢相信。
此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師兄。
而看出她是有些懷疑。
對方也是遲疑了一會。
“哦,沒想到竟然是你啊。”
這一刻。
師兄顯然是有些意外。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
師妹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隻是此時的他眼神呆滞。
給人的感覺,明顯是有些糊塗,甚至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了。
“師兄,你還記得我麽,你還記得我是誰麽?”
此時。
蚌仙多少有些激動。
而看出她的臉色是有些糟糕。
師兄也是不置可否。
“你,是我師妹啊?是吧,我沒有搞錯……”
隻是看着對方是非常迷糊。
說到這裏表情也是無比木讷。
蚌仙頓時警覺起來。
“師兄,你到底是怎麽了,爲什麽說話都語無倫次的。還有你現在的表現,簡直就像是丢了魂。”
蚌仙是有些不解。
語氣裏也帶着幾分納悶。
而一旁的吳忠賢則是嚴肅道。
“蚌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所以就連原本的記憶都失去了。”
“怎麽會這樣?”
隻是不等蚌仙說完,她便已經注意到了對方胸口上那個黑色眼球。
當看到那血紅的眼珠子裏,放射出詭異的光澤。
蚌仙也是恍然。
“原來是這樣。它和那個稻草人一樣,被這眼球控制了?”
不過雖然有些吃驚。但是蚌仙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反倒是這面前,所謂的師兄。
此時有些激動。
“師妹,沒想到我們會再次重逢,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你都不知道,這數千年來。我是經曆了怎樣的光景,甚至也成立了屬于自己的宗門。”
隻是聽到這消息。
雖然對方是滿臉興奮。
可蚌仙卻能感覺到,此時的對方是無比木讷。
而且如果要是這才是自己的師兄。
那自己剛才看到那些,會分裂的怪魚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雖然心裏納悶。
但蚌仙還是稍稍如釋重負。
“師兄,你還活着就好。要知道,師妹她已經遭遇了不測。而且是被一股奇怪力量影響的結果。”
看着蚌仙的眼神黯淡下去。
說到這裏,也是有些遲疑。
表情也分明是變得有些嚴肅。
師兄也是不由得惋惜。
“師妹,這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他們有自己必須經曆的事情。”
“所以我們能做的,就隻是順其自然。有些事情,就算是我再再糾結,那也無濟于事。”
師兄說着,是無比淡漠。
雖然他努力裝出一副自己很在乎的樣子。
但是僵硬的表情還是無法掩飾。
這也讓師妹更加确定。
這件事要比自己想的更加複雜。
而現在自己面前這個所謂的師兄,也早就已經和從前有所不同了。
又或者,他隻不過是外表看着還有師兄的影子。
但是内在的本源早就已經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