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
他疾步走來,心有餘悸:“你怎麽會在這裏?爲什麽出遠門也不知會我一聲?你要吓死我啊!”
陸明瑜一臉疑惑:“我不是讓宮人給你留信了嗎?”
長孫焘搖頭:“什麽信,我沒接到。”
說完,他拉着陸明瑜的手,上下打量:“要不是零離宮前給阿大留了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出這麽遠的門。”
陸明瑜望着他緊張的模樣,笑着安慰他:“我沒事。原本讓宮人給你留信了,定是那宮人有事耽擱,沒來得及跟你說。”
“瞧你這滿頭大汗,跑得很急吧?我下次出門,必然會提前親自告訴你,免得你擔心。”
長孫焘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還有下次?”
陸明瑜撇嘴:“我隻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怎麽就不能出門了?宮裏多悶啊……你都不知道,輕塵大師這裏的茶有多香,這可是輕塵大師自己親手種的,宮裏可喝不到。”
長孫焘看向輕塵大師。
輕塵大師連忙擺擺手:“陛下,統共就隻有二兩,沒的上貢啊,娘娘若是想喝,隻能來普澤寺……”
長孫焘歎了口氣:“晏晏,你又使小性子。你懷着孩子不方便,我也是擔心你。”
陸明瑜含笑:“那我們下次一起來。”
長孫焘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真是,我的克星,拿你沒辦法。”
陸明瑜拉着他:“快坐下喝茶。我剛剛還向輕塵大師問了一卦,大師說将來一片坦途,萬事順利呢!”
長孫焘向輕塵大師拱手:“大師。”
輕塵大師倒了杯茶:“陛下,請。”
長孫焘挨着陸明瑜落座,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這茶倒是别有一番風味,有些苦。”
輕塵大師道:“貧僧就愛雨前春茶這淡淡的苦味。縱然苦澀,卻回味無窮。”
陸明瑜笑吟吟地開口:“我就說吧!這茶水好喝。”
長孫焘睨了陸明瑜一眼:“怪不得你要往普澤寺跑,原來是來找大師問卦來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你身子方便了些再來問不行麽?”
陸明瑜道:“表哥表嫂那麽寶貝果果,我自然要防備着些,以防萬一嘛!”
長孫焘看向輕塵大師:“大師,于家、于國、于自身,都順利麽?”
輕塵大師點點頭:“結果總是好的,還請陛下不必憂心。”
長孫焘微微蹙眉:“結果?莫非這過程有什麽坎坷意外?”
輕塵大師含笑:“人生并非坦途,有高山有峭壁,有大風,也有大浪。”
“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說明這過程中的艱難險阻都能被克服,既是能被克服,那就不必憂心。”
陸明瑜笑個不停:“輕塵大師的禅語,說得越來越熟練了。”
輕塵大師也很是無奈:“兩位身份特殊的香客,您二位聽聽是不是這個理兒,如果是的話,不妨給小廟捐一點香火錢?”
陸明瑜搖搖頭:“老神棍,可不能連我們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