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接,還沒看清桃子的樣子,人便醒了。
“咦?我金桃子呢?”
她尚未從夢中緩過神,連忙四處尋找她的金桃子,結果差點從床上掉下來,把長孫焘吓得驚坐而起。
長孫焘大驚失色,連忙摟住陸明瑜,不讓她砸到地上:“晏晏,你這是在作甚?!”
陸明瑜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連忙說道:“我在找我的金桃子!”
長孫焘不明所以,把她穩穩扶住:“晏晏,你是不是在做夢?什麽金桃子?我怎麽不知道?”
這時,值夜的内侍也把燭火點上。
殿内一片明亮。
陸明瑜隻覺得眼前晃了晃,随後才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眉心:“原來是夢啊!”
長孫焘問她:“你夢到什麽了?”
陸明瑜道:“我夢到一個胖胖的男孩,笑眯眯地給我丢了一個超大的金桃子,和南瓜一樣大,我剛接到懷裏,還沒看金桃子做工如何,就忽然被你抓住了。”
長孫焘歎了口氣:“你剛剛險些掉下床了,知道嗎?你進來,睡裏邊。”
陸明瑜宿醉實在難受,她又揉了揉眉心:“我不要,我不喜歡睡裏邊,總覺得喘不上氣,難受得緊。”
長孫焘放低聲音:“晏晏,你睡裏邊,不至于掉下去,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哪怕這床不高,真砸下去你也是難受的,聽話。”
陸明瑜道:“我真不喜歡睡裏邊。”
長孫焘拗不過她:“那好,你盡量挨着我,這樣就算你有危險,我也能及時發現。”
陸明瑜笑吟吟地點頭:“好,聽你的。”
說罷,兩人躺在了一起,盡可能地往床裏邊躺。
枕着長孫焘的手臂,陸明瑜眼前浮現的,都是夢裏的男孩。
她忽然憂心忡忡:“昭華,你說我們這一胎,該不會又是男孩吧?”
長孫焘道:“你不是說男孩女孩都喜歡麽?現在怎會如此發問?”
陸明瑜道:“男孩,桃子,你想到了什麽?”
長孫焘歎了口氣:“總歸不是分桃之愛,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陸明瑜還是很擔憂:“這樣的夢,一般是送子觀音的金童來給我送子無疑了,但是那孩子爲什麽要給我丢桃子呢?”
“我想肯定在暗示咱們這個孩子是男孩,而且以後得癖好和那分桃也脫不了幹系……”
“天呐,要是我們的兒子喜歡男孩,我們要給他娶一個男的皇子妃麽?”
“還是給他物色一個閨秀遮羞?或者說直接就禁止他有這種思想……怎麽辦?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