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斐輕笑一聲,随即捏住江靜秋的鼻頭。
江靜秋痛得哇哇叫,酒也醒了大半。
“放手,放手,我這高挺的鼻梁要塌了要塌了!”
雲斐見她一臉痛苦,這才放開捏住她鼻頭的手:“看你還調皮不!”
江靜秋翻了個白眼:“我隻想逗逗你,這也不行?你還真是小氣,小氣鬼!”
雲斐無奈:“小氣就小氣了,你敢說你沒有故意作弄我?”
江靜秋笑道:“就是因爲你成天都闆着個臉,陰沉沉的,所以才想要逗逗你,誰知我臉皮不夠厚,反而被你收拾了。”
雲斐沒有說話,從懷裏取出一個布袋,獻寶似的遞給江靜秋。
江靜秋接過布袋,沉甸甸的。
隻憑手感,不用看她也知曉裏面裝的是什麽。
但她還是露出一臉驚喜的神色,笑吟吟地問:“這是什麽呀?”
雲斐唇畔高挑:“這是我給你搜羅來的珍珠,你看看你喜歡麽?”
江靜秋打開看了一眼,笑逐顔開:“這麽亮的珍珠!必定價值不菲!”
雲斐說:“先前你不是說珍珠有助于你鞏固陣法麽?所以我一直留意着,這些都是南珠,大而圓,亮而潤,是極好的東西,你用起來一定順手。”
江靜秋聞言,忍不住笑了。
她掩唇笑了好半響,這才開口:“你自己也略懂奇門遁甲,怎麽你信珍珠能夠讓我更強呀?”
雲斐抿了抿嘴唇,沒有言語。
江靜秋把珍珠揣進懷裏,她說:“我之前提到用珍珠來布陣,那是騙人的。對于我而言,就算不用珍珠,哪怕隻是小石子,小樹葉,我都能布下陣法。”
“先前之所以跟你們說需要珍珠,不過是因爲我貪财罷了,你們之前給我用來布陣的那些珍珠,都被我悄悄拿去賣了,換得的銀子給我家置辦了小宅子和良田。”
雲斐噙着笑意看向她:“你以爲我不知道?”
江靜秋連忙護住揣在懷裏的珍珠:“你知道?珍珠給了就給了,就算你知道,我也不會還給你的。”
雲斐伸手撈過她,順勢用披風包住,牽着她緩緩往前走:“傻丫頭,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珍珠作何用。”
“先前我見你布陣用了珠子,但那些都是品質低劣的珍珠,與我給你的不一樣,我就知道你偷天換日,把貴重的珍珠藏起來了。”
江靜秋含笑:“既然你知道我在騙你,你爲何還要被我騙呢?你這個人是不是傻?”
雲斐告訴她:“你這個人,就是享受耍小聰明後的得利,我直接給你錢财,你必定不喜,但要是我換種方式讓你獲得财富,必定能夠讓你開心,所以我故作不知,就是想看你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江靜秋瞪了他一眼:“原來你也挺會的嘛!虧得我認爲你是個大傻瓜!不過小人得志這個形容,實在不好聽,我建議你換個形容詞。”
雲斐揚起嘴角:“不是小人得志?那就是奸計得逞,反正你就是奸詐的家夥。”
江靜秋冷哼:“配你,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