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紛纭的災年亂世,所有人的苦難都不盡相同;河清海晏的盛世之下,大家的祥和日子卻千篇一律。
那邊幾對夫婦各自攜手歸家,這廂雲斐便來接江靜秋回去。
江靜秋也有些醉了,每每這個時候,她都尤爲沉默。
當她邁着虛浮的步子走下白府正門口的台階時,雲斐豐神俊朗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凝着雲斐,唇畔挑起:“你怎來了?”
雲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怅情緒,随即又噙了滿滿的笑意:“今日我剛送走一名心愛的女子,此時我自然要來接另一名我最愛的姑娘回家。”
江靜秋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爲然,笑意卻愈發燦爛:“胡說八道,你也不害臊。”
雲斐伸出手:“如果害臊會讓我失去你,這臉不要也罷。”
江靜秋把手伸過去,搭在雲斐的手心:“回家。”
那兩隻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緊扣,順勢并肩而行,走在冬夜的長街上。
一陣冷風拂來,雲斐把披風籠在江靜秋身上:“馬車在那裏,我送你回家,否則你父親母親怕是要擔心了。”
江靜秋扣住雲斐的手臂,輕輕搖搖頭:“我有點不勝酒力,不想坐馬車晃來晃去,我們走回去吧。”
雲斐無奈:“天冷,怕你凍着。”
江靜秋的手緩緩伸到雲斐的腰際攬住:“有你這大火爐在,我不冷的。”
雲斐戳了一下她的腦袋:“那你可得老實一些,手别到處亂摸。”
江靜秋哂笑:“你把我當成什麽登徒浪女了?”
雲斐含笑:“這可不一定,有時候你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吃幹抹淨。”
江靜秋一聲歎息:“我以爲我們是心靈上的契合,沒想到你卻覺得我在饞你的身子。”
雲斐連忙道歉:“讓你有這種想法,是我錯了。”
江靜秋偏頭看向雲斐:“你沒有錯,我的确饞你的身子。腹肌、胸肌、臂肌……都饞。”
雲斐瞪了她一眼:“你這女流氓,怎麽能說出這麽直白且不害臊的話?”
江靜秋挑唇:“你個老古董,你知道麽?要是在我老家,我們倆這關系,怕是床都滾爛了!”
雲斐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支支吾吾憋出一句話:“總之,你不要胡說八道!”
江靜秋哈哈大笑:“都說暖飽思淫欲,我這酒足飯飽,就開始想想一些醬醬釀釀的事情。”
雲斐不解:“醬醬釀釀?”
江靜秋搖搖頭:“就是颠鸾倒鳳,纏綿悱恻,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雲斐攬住她肩膀的手緊了緊:“我說,你不要頑皮。”
江靜秋又一次笑出聲來:“你知道嗎?逗你真的很好玩,你瞧你的臉紅成什麽樣了?”
雲斐連忙否認:“我沒有臉紅,别胡說。”
江靜秋踮起腳尖,在雲斐耳邊輕輕吐氣:“不,你就是臉紅了。”
雲斐猛然攬住她的腰肢,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分外灼熱:“再提醒你一次,不要頑皮。”
江靜秋挑釁地看着他,媚眼如絲:“否則,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