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了臘月。
年關将至,玉京城的百姓沉浸在即将過年的喜悅之中。
而京城街道之上,也早早就挂滿了紅燈籠。
遠遠看去,就像一條溫暖蜿蜒的紅線。
白黎的婚期将至,他在激動之餘,也不免有些緊張。
而這段時日,他不能與九畹見面,更是讓他惴惴不安。
這日他在雲府徘徊許久,想要去見一見九畹,卻被雲府的下人攔住:“準姑爺,按照習俗,這段時日您不能見小姐。”
白黎苦大仇深:“什麽破習俗,專門坑人的吧?”
門仆不爲所動,繼續把守雲府。
白黎可不想坐以待斃,于是悄悄繞到雲府的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牆進入。
但是他也不知道九畹的閨房在何處,隻能在雲府中四處亂轉,像無頭蒼蠅一樣。
結果好巧不巧,不小心來到了雲斐沐浴的湯池。
适逢巡邏的護衛經過,不想被丢出去的他,隻好躲入湯池屋。
“搓背。”
一道聲音,吓得白黎一個激靈。
他戰戰兢兢地回頭,看清面前之景的刹那,頓時吓得面如土色。
原來湯池有人,而雲斐正在裏面泡着。
濕毛巾正蓋在雙目之上。
他不敢耽擱,連忙上前伺候這尊煞神。
但是沒伺候過人的他,如何知曉該怎麽做?
隻見他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擰了帕子,卻對着雲斐的背一頓猛搓,把雲斐的背搓得血紅一片。
雲斐緩緩取下蓋住眼眸的毛巾:“你怎麽回事?”
白黎大氣都不敢喘,卻還是捏着嗓子回應:“主子恕罪,奴婢的手起凍瘡了,力道掌握不好,請主子恕罪。”
此言一出,雲斐唇畔霎時挑起。
他假裝緩緩不經意回頭:“讓我看看,有多嚴重。”
白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禁不住渾身發抖。
他急中生智,連忙用毛巾蓋住雲斐的雙眸,又捏着嗓子開口:“主子,奴婢的手難看,怕污了主子的眼睛。”
“請主子好生歇着,這一次奴婢定會更加小心,伺候得主子舒服。”
此言一出,雲斐唇角又挑起些許。
白黎還以爲蒙混過關,繼續爲雲斐搓背。
豈料,誰知……
他忽略了一個緻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