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風先生便歎了口氣:“你勿需多言,你的答案本相知道了。”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本相想把文茵嫁給你,是看中你的人品,是希望文茵幸福。”
“倘若文茵嫁給你不幸福,那麽本相也不願意她非你不可,所以在你沒有真心悅愛文茵時,本相不會逼着你做任何事。”
“你也别擔心不好面對文茵,自然大方地和她相處吧,你的小心翼翼,反而會刺傷那孩子。”
秦甯拱手:“是,相爺。”
……
宮中。
陸明瑜打着哈欠在燈下等候。
見到長孫焘歸來,她連忙詢問:“如何?”
長孫焘褪下披風,坐到她身邊:“炭火都快滅了,也不在床上等着,當心着涼。”
陸明瑜一臉關切:“相府沒事吧?”
長孫焘搖搖頭:“沒事,隻是文茵受了點傷,咬了舌頭,也被長孫峪踢了一腳,但是師父已經在給她治了,調養調養,就會沒事,你别太擔心。”
陸明瑜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相府那些護衛怎麽搞的,連一個人都防不住,還能要他們做什麽!”
長孫焘道:“長孫峪雖然被酒色耽擱了,然而他的武學天賦不在我之下,若真動起手,怕是能和司馬表哥打得有來有回,他能潛入相府,不奇怪。”
陸明瑜面露惋惜:“多好的一個人,怎麽給養成這副樣子,可惜了!”
長孫焘解釋:“嘉佑帝可以縱出來的,當時已經有我一人讓他忌憚,倘若燕王府的世子再是個文武雙全的人,他怕是也不能安眠。”
陸明瑜冷笑:“這麽解釋,很是在理。燕王府如此跋扈,不講道理,定然與當初嘉佑帝的刻意縱容有關。”
長孫焘颔首:“正是如此。我适才已經賜死了長孫峪,相當于給燕王府一個警醒,要是燕王府還不明白這個警告,那麽燕王府當真留不得了。”
陸明瑜贊同:“要治國,得先齊家。這堆皇親國戚若是太過分,那就等于東西從内部開始壞了。”
“壞的地方,得果斷挖出去才行,以免影響好的部分。所以你這個決定,我是很贊成的。”
“隻可憐文茵,平白無故受了這樣一次屈辱,也不知道那姑娘日後還能不能擡頭挺胸做人。”
長孫焘安撫她:“你放心吧,文茵這一出事,小茜那平時悶聲不吭的,張口就去請了三位兄長來撐腰。”
“那三個一出動,當時來祠堂的人,除了福王爺爺和燕王,其他皇親愣是一個都不敢沾惹。”
“這件事絕對會妥善收尾的,不會給文茵造成什麽名聲上的影響,這也算是最大程度上地保護她了。”
陸明瑜有些擔憂:“我擔心的是,文茵會自己看不起自己,因爲這件事而消沉。”
長孫焘搖頭:“那不會,小茜那樣爲她周全,風先生也爲她動了真怒,有這樣一對父母,她遲早會走出陰霾。”
陸明瑜含笑:“你說的對,有父母的理解和關心很重要。明日我想出宮一趟,去約娘親一起去看文茵。”
“娘親知曉文茵與小茜的親表姐妹,也是她的親甥女,知道文茵出事,怕是要難過,我去安撫安撫她。”
長孫焘毫不猶豫應下:“也好,你安排好,可别叫不長眼的給沖撞了。”
陸明瑜點頭:“好。”
長孫焘彎腰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還有點時間,我們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