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倚仗過自己的身份和後台,但是既然你跟我講身份權勢,那我們就拼一拼如何?”
“看看究竟是你這占着長孫一姓卻被唾棄的人厲害,還是我這身份低賤的臣子笑到最後!”
“敢傷我的家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告訴你,千萬别惹一個母親!否則必定會将你拆骨入腹!”
風先生看着這一切,并未阻止。
小茜怒意未消,她深深地看了風先生一眼,最後卻是什麽都沒說。
風先生讀懂了她眼中的寒意,連忙解釋:“夫人,此事……”
“稍後再說。”小茜連忙打斷,而後看向文茵。
風先生并未多言。
夫妻二人一同回到了文茵身邊。
小茜蹲身把文茵摟到懷裏:“别擔心,我會爲你做主。不管是燕王府,還是天皇老子,敢傷你就要付出代價。”
文茵腹部仍舊疼痛不已,她不是抽搐,卻還是隐忍着沒有哼出聲。
她抱着小腹,牙關緊咬,猶如一頭倔強的小獸。
風先生心疼得直歎息。
秦甯手足無措。
發生适才那種狀況,不管是他,還是文茵,此時處在同一個屋裏,必定尴尬難言。
他素來從容,卻從未有過這般如坐針氈的時候。
小茜看出了他的局促,出言解圍:“秦大哥,麻煩你把事情的經過和相爺說一說,等會兒荥陽王府和越國公府他們來人時,我們也好盡快商讨應對之法。”
秦甯如釋重負,依言去找風先生。
看着秦甯這番模樣,文茵緩緩阖上眼。
也就在此時,文茵終于明白,秦甯的心裏沒有她。
雖然自始至終都這樣認爲,但此時是最清楚徹底的認識。
秦甯是好人,所以會毫不猶豫爲她擋刀。
但因爲秦甯心裏沒有她,所以此時才會顯得這般尴尬。
如果在意她,那麽隻會有心疼。
因爲母親的經曆,她在感情一事之上,尤爲倔強。
既然秦甯無意,她也不會強求,因爲她明白強求沒有好結果。
想到這裏,她抓緊小茜的衣袖,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答……答應我,不要逼……逼秦甯負……負責……”
小茜從文茵被割斷的腰帶,大概猜出她适才的遭遇。
聽聞此言,小茜定然明白文茵心底的想法。
她怎會不答應呢?
她把文茵抱在懷裏,用袖子爲她擦去額上的冷汗,一字一句地說:“别擔心,我會處理,不會叫你和秦甯爲難。”
文茵點頭,嘴角又溢出鮮血。
也就在這時,百裏無相提着藥箱匆匆趕來。
随之而來的,還有謝韫。
小茜看到他,眼眶都紅了:“父親……快……快來看看文茵。”
風先生不敢耽擱,連忙爲文茵檢查。
看到文茵唇角不斷流血,衣襟上也都是血,他連忙捏住文茵的面頰。
就着燈光看到文茵的舌頭時,他眼神驟凝:“你這丫頭!瘋了是吧?竟然咬舌!你那舌頭都快斷了!要不要命了?以後還要不要說話了?”
小茜聞言,更是心疼不已。
眼淚又忍不住流下。
百裏無相歎了口氣:“誰傷的你,五髒六腑都踹出内傷了,要不是今晚來救你的是我,你死定了!”
他一邊罵,手下卻不停,麻利地替文茵治傷。
不一會兒,司馬玄陌和陸明邕也趕了過來。
看到這種情形,兩人面面相觑:“怎麽了這是?”
小茜聽到兩人的聲音,噙着淚花哽咽着道:“燕王府的人欺人太甚!三位兄長這一次一定要爲文茵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