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擔心陸明瑜受委屈,二來被燕王妃這麽一攪和,他也覺得有些煩,索性放下奏折。
小茜和文茵尚未離去,正與陸明瑜說着話。
見到長孫焘到來,兩人連忙行禮:“參見陛下。”
長孫焘擺擺手:“自家人,不必客氣,坐下吧。”
接着,他看向陸明瑜:“沒受氣吧?”
陸明瑜含笑:“燕王妃能給我什麽氣受?”
長孫焘伸手指了指腦袋:“燕王妃這裏有問題,仗着輩分大,連帝後都不懂尊敬,我已經狠狠罰了她了。”
陸明瑜手指點了點下巴:“讓我猜猜,你大概是廢了燕王世子之位,并且還給了燕王世子指了樁婚事。”
長孫焘坐到陸明瑜身邊:“知我者,一直都是晏晏也。”
陸明瑜揚唇:“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了?”
長孫焘道:“明知故問,我還不是擔心燕王妃給你氣受。你平日不理世事,連宮務都假他人之手,交給太妃和綠猗。”
“如此一來,外人難免覺得你仁慈好說話,自然不怕你,尤其是燕王妃這種沒有腦子的。”
“要我說,下次你沒事還是發發火,打幾個人,罰幾個人,這樣大家才會懼怕你。”
陸明瑜忍俊不禁:“我有你護着,大家怕不怕我有什麽重要的?再者燕王妃那類人慣會作妖,我也不會和她們置氣,所以沒有人能影響我心情,更别說給我氣受了。”
長孫焘無奈:“你呀,就是太仁慈。”
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妻子,長孫焘也不再多言。
他看向小茜和文茵:“此事你們與先生說了沒有?”
小茜颔首:“已經與夫君說了,夫君大抵會去找燕王。”
長孫焘點頭:“如此甚好,我們許多事不方便插手,倘若有先生出手,那麽事情也會簡單許多。”
小茜應下:“我會與夫君慎重對待,不叫阿姐和陛下煩擾。”
長孫焘道:“我和你阿姐沒有什麽煩擾不煩擾的。隻是我們在宮中,鞭長莫及,那燕王世子就是個潑皮無賴,府上的守備做好了,可别叫他趁虛而入,平白連累了文茵的聲譽。”
小茜再度應下:“是,陛下。”
長孫焘提議:“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秦甯,平日要多連累連累感情,秦甯那人雖然溫潤謙和,然而他在感情之上,怕是有些慢熱。”
“平日他就在先生身邊,時常出入相府,你們近水樓台,可自己把握機會把這輪月摘了,曉得嗎?”
小茜與文茵對視一眼,慢慢點點頭。
陸明瑜卻笑個不停:“近水樓台雖然先得月,但是不是說摘就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