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寶很喜歡小念兒,便是三寶,也被小念兒哄得團團轉。
幾個孩子正在花園裏玩得不亦樂乎。
現下已經入冬了,天氣雖然還沒有冷到寒風徹骨的時節,但兩人坐着閑聊的地方,還是放了炭盆。
陸明瑜在炭盆上烤着栗子,不時與瑤娘搭話:“念兒真是聰明,給她找夫子開蒙了麽?”
瑤娘輕輕搖頭:“目前都是妾身自己在教。雖然一直在物色夫子,但那些夫子骨子裏認爲,女子就該三從四德, 教的不過也隻是琴棋書畫和女紅,哪裏會真的好好教念兒讀書?”
陸明瑜颔首:“隻是琴棋書畫和女紅的話,那還真的不行, 讀書能叫人明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應該多讀書。”
“既然那些夫子不行,就别叫他們教了,免得害了孩子。你要是不介意,等到三個小寶開蒙的時候,讓念兒在宮裏伴讀。”
“祭酒雖然迂腐,但卻不至于張口閉口就是男尊女配,且祭酒的學識也很豐富,說不定能夠幫助到念兒。”
“要是不适應,咱們再另圖他法,總不能叫孩子給耽擱了,這個時候不打好基礎,以後怕是難學進去。”
瑤娘哪有不答應的,連忙謝恩:“多謝皇後娘娘!”
陸明瑜看向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聽着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往我總覺得孩子就應當無憂無慮地玩耍,但是當了母親才知道,根本沒辦法放任他們無憂無慮。”
“總怕他們起/點不好,基礎不牢,卻又怕給他們太多的壓力,總之就是緊也不是,松也不是,叫人爲難得很。”
瑤娘深以爲然:“誰說不是呢?便是懷珺都着急,天天擔心念兒沒人管着,以後性子收不了。”
陸明瑜道:“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五個小寶都需要看管,肚子裏還揣着一個。”
“假他人之手,我又不放心,很多事情自己親自過問吧,又沒有那麽多精力。”
瑤娘含笑:“娘娘,眼下妾身也隻能勸您,兒孫自有兒孫福福了。”
陸明瑜問她:“你們倆的親事,就這麽一直拖着麽?”
瑤娘露出一絲無奈:“弟弟娶身爲遺孀的長嫂,總之不太光彩,我生怕懷珺被人說閑話,所以不準備辦。”
“隻是請些親朋好友歡聚就可以了,但是娘娘您也知道的,懷珺那個人倔,非說要好好操辦,現在我們倆還沒達成共識。”
陸明瑜問她:“瑤娘,你想想,顧大人是不是處處依你?”
瑤娘颔首:“自是如此,從來如此。”
陸明瑜又問:“那你覺得他是爲了什麽,在你們的親事上如此堅持呢?”
瑤娘沉默了。
陸明瑜繼續道:“說來說去,他不過是怕委屈了你罷了。在他看來,他甯願承受别人的閑言碎語,也要八擡大轎,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
“所以啊,你們沒辦法達成共識,是因爲你爲他着想,他也在爲你着想,你們的心裏,都想着彼此。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談談吧。”
瑤娘點點頭:“多謝娘娘開解,妾身回去便與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