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焘有些無奈,卻也隻能寵着。
他能有什麽辦法?
他也不過是身患懼内頑疾的九五之尊而已。
打不得,罵不得,說一句都舍不得。
隻能自己坐到椅子上,随手翻開沒有批完的折子,而後把李元和慎王長孫翊直接扔給陸明瑜。
李元聽陸明瑜提及他和原鸢之事,也是深感愧疚:“臣離家多年,對父母和未婚妻都有愧。”
“此番回京,自是要加緊把婚事辦了,以安父母之心,以慰她等我之苦。”
“臣想着,若能沾沾娘娘的喜氣,得老天多子多福的眷顧,那麽父親和娘親,一定會因此欣慰。”
陸明瑜含笑:“傳宗接代是夫妻的責任之一不假,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你們兩人能把日子過好。”
李元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娘娘所言極是,臣必定會對阿鸢好,再不像從前那般胡鬧。”
陸明瑜忍不住搖搖頭:“說起來,李大人這西戎走了一趟,倒是愈發像大男孩了。”
李元歎了口氣:“娘娘您不知曉,那西戎的女子猛得很,隻要有他們看上的男子,一個個扭着腰肢就纏上來。”
“風花雪月,附庸風雅那些事,自然是不會有的。什麽詩詞歌賦,什麽絲竹雅樂,都變成了會搖擺的腰肢。”
“吓得臣終日隻能躲在屋裏,不怎麽和女子接觸,現在一談到阿鸢,想到她的溫柔娴靜,想到她的知書達理……”
說着,李元咳了咳:“竟然一時不知所措了呢!仿佛回到了還不相識的時候,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卻因爲太過激動和羞赧而隻會用笨方法,往往适得其反。”
陸明瑜笑意更是璀璨:“原姑娘變了很多,更添溫婉和娴靜,李大人喜歡大家閨秀,必定更覺得原姑娘好。”
李元撓撓頭:“隻要是她,臣都喜歡。”
陸明瑜含笑:“那麽,盡快把婚期定下,我與陛下也好讨你們的喜酒喝。”
李元連聲應下:“是,娘娘。”
陸明瑜的笑意,落在了長孫翊的眼底。
那雙眼眸之中,似有漣漪泛起。
隻是波瀾太輕,不易被察覺。
陸明瑜看向他,溫聲詢問:“慎王幾經大事,身邊連個體己的人都沒有,該另尋一門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