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玄門顔家的長老,小小丫頭片子,不自量力,也敢對本座不敬?!”
顔劭軒也提出質疑:“江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不僅是顔家的長老,也是我的堂叔叔,我從小……”
江靜秋輕笑:“你從小就怎樣?從小就認識你這位堂叔叔,這能代表什麽?”
顔劭軒啞口無言。
江靜秋面容冷峻:“你不必再做困獸之鬥,适才我已經看到你的小把戲了。”
說着,江靜秋一手控制陣法的同時,另一隻手指骨變幻,竟改變了以往的捏決方式。
緊接着,幾張黑色的小旗子憑空浮現。
江靜秋手指曲握,低喝一聲:“都讓開!”
就在衆人都讓到一旁時,江靜秋手指變幻,被小旗子圍着的東西,卻忽然轉動,緩緩變成衆人進來時,最開始的模樣。
江靜秋解釋:“倘若剛剛我們啓動了溯遊陣,等到我們打開通道,帶回娘娘時,這個陣法便會逆轉我們的陣法。”
百裏無相大驚:“然後呢?”
江靜秋一字一句:“我們的陣法是負責把人帶過來,但要是陣法被逆轉,那麽就會有人通過逆轉的陣法過去。”
說到這裏,長孫焘已經得知答案。
他沉思片刻,随即開口:“與命師有關?”
江靜秋神色凝重地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們解釋,但是三千世界,代表着無數的時空。”
“每一個時空都有着同樣的人和事,娘娘去的,便是另外一個與這裏一模一樣的時空。”
“我之前說過,玄門中人也有人入了邪道,爲了追求玄術的奧秘走火入魔。”
“他們不擇手段,也要掌握這天下所有玄術,以此來實現他們的野心。”
頓了頓,江靜秋繼續道:
“命師一脈掌握世間禁術與奧秘,然而最後一位命師,卻因自食惡果而斷絕了命師一脈。”
“他們想從命師那裏得到命師奧秘的想法破滅,所以這才把目标放到另一個世界的命師身上。”
大多數人都聽得雲裏霧裏的。
顔劭軒尚且也搞不清楚情況:“但是,我堂叔,他怎麽會……”
這時,顔家的長老也開口了。
他像是百口莫辯,受了很大的委屈。
“陛下,您别相信她,她根本就是妖言惑衆!什麽邪道正道,什麽走火入魔,我們玄門中人,從修煉玄術的那一刻起,就肩負了維護天下的責任。”
“我們不是戰士,不參與兵戎相接的戰争,但我們一直在常人所看不到的世界,默默承擔着我們的責任!”
“如今這妖女三言兩語,就把我定義爲邪門歪道,這是對我畢生所學的不尊重,也是對玄士這一門的不尊重!請陛下明鑒!”
長孫焘沒有立即言語。
他目光淡淡地看向顔家長老,半響才開口詢問:“适才那個陣法,怎麽解釋?”
顔家的長老一臉坦然:“這個我怎麽知道?我看分明就是這妖女陷害!是她自己布的陣法,用來陷害我,誰知道她什麽目的!但她心思之歹毒可見一斑!”
長孫焘聞言,唇角挑起:“你口中的妖女,是朕的人,朕相信她。”
那名長老觀察了一眼長孫焘的神色,見長孫焘不像說謊,他冷笑一聲:“你信她,那就别救皇後了!”
說完,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自斷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