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不開,任那鮮血抹到了後頸。
長孫焘霎時呆住,神色怔忡地低吟:“瑜……瑜兒……怎會是你?怎麽回事?”
陸明瑜見身份被拆穿,她反而顯得分外平靜。
她取出帕子,擦去後頸的血迹。
那因爲鮮血觸碰到藥物所産生的異象,也因此消失。
望着長孫焘怔忡的表情,她平靜地說道:“坐下吧,我來和你們解釋。”
沒錯,便是衛殊也很驚訝。
他這些年始終沒有被人發現真實身份的原因,便是命師爲他改了命。
倘若瑜兒也被改命,淇王怎會發現瑜兒的真實身份呢?
一連串疑問,緻使兩個男人坐下,等待陸明瑜的解釋。
陸明瑜喝了一口水:“此事說來話長,我盡量長話短說。”
接着,她說出了一番令兩人目瞪口呆的話。
她說:“我是瑜兒,卻也完全不是瑜兒。因爲這是我經曆的,第三次人生了。”
兩人算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然而聽到這番言論,兩人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看向陸明瑜的眼神之中,透着難以置信。
陸明瑜繼續道:“第一次,我同樣與淇王有婚約,但是我在成親前和秦臻出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第二次,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因爲後邊的事情沒有發生,我不确定現在說出來是否會影響事情的發展,所以我不便言明。”
“但可以告訴你們的是,第二次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都與你們進行了相認。”
“顧懷珺,瑤娘,他們都是故人,我們出現在這裏,也不是巧合,而是我早已知曉他們會遇到危險。”
說到這裏,陸明瑜看向長孫焘:“我讓你去找師叔祖一事,并不是随口說說。”
長孫焘沒有言語,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陸明瑜知道他從來都不怕死,怕的隻是無法破解心結,而他的心結就是瑜兒。
他是怕自己活不到解開心結的那一日。
見長孫焘沒有回應,陸明瑜繼續道:“這是我的第三次人生,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和秦臻在去南疆的路上了。”
最後,陸明瑜鎮定地坐下,等待兩人的問話。
衛殊一個字也沒有,盡管他滿腹疑惑,但他卻什麽也沒問。
這種行動,無疑是一種保護,以及信任。
長孫焘也沒有話。
他從沒想過還能找到瑜兒。
如今找到了,他卻像忽然失去了畢身目标,變得對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興趣。
陸明瑜見他倆沉默,于是便道出了最終目的:“我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夫君,還有五個可愛的孩子。”
“我離開的時候,最小的兩個孩子才剛出月子,我必須要想辦法回去,回到他們身邊。”
這下沉默的人都不再沉默了。
兩人異口同聲:“五個孩子?!”
陸明瑜颔首:“是,五個孩子。”
衛殊弱弱地問了一句:“那時你幾歲?”
陸明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大寶、二寶和三寶,快兩歲了。”
“四寶和五寶,才剛出月子。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們幫我,回到我的夫君和孩子身邊。”
這時,長孫焘終于開口了:“你的夫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