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挑了挑眉頭:“世家子弟?貴介公子?難道就不需要幹活?”
“你爹也曾是世家子弟,貴介公子,他還不是要在朝中點頭哈腰,兢兢業業,才換來你的衣食無憂。”
說着,陸明瑜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你現在充其量就是個自诩高貴的廢物。”
“倘若連魚都叉不上來,那就是廢物中的廢物,真不明白你這什麽也不是的東西,究竟在得意什麽?”
秦臻氣得目眦欲裂,撿起地上的樹枝,就向陸明瑜揮來:“虞清歡!你去死吧!”
陸明瑜豁然掀開眼皮,面平如湖地看着她。
眼底沒有任何恐懼。
有的隻是,一種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從容與淡然。
秦臻忽覺毛骨悚然,猛然收住手中的樹枝。
而此時,那樹枝距離陸明瑜的眼睛,僅有寸許。
秦臻面目猙獰地看着她:“你爲什麽不躲?難道你不怕死麽?”
陸明瑜唇角挑起:“殺了我,你怎麽和大姐交代?我若沒了,你怎麽能走過盜匪橫行的山野,活着回到京城?”
“表哥,别鬧了,乖乖的,去把魚叉上來。我現在很困,要是我睡着前你還沒叉到魚,那你就得自己烤了。”
說完,陸明瑜伸了個懶腰,一歪身子靠在樹幹上,打着哈欠,準備閉眼小憩。
秦臻氣急敗壞,狠狠地盯着陸明瑜。
餘光忽然瞟到了什麽,他冷笑一聲:“表妹,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脖子旁邊有什麽麽?”
“你最好别動,倘若被它咬上一口,那表哥可真的要傷心死了。”
陸明瑜看都不看一眼,反手一抓。
一隻體型碩/大的蜘蛛,就這麽被她抓到了手裏。
她把蜘蛛放在手心,打量了蜘蛛一眼,随即把蜘蛛遞向秦臻:
“表哥,這種蜘蛛沒什麽毒,被它咬到最多就是破層皮,你怕什麽?”
秦臻白了臉上:“你把這東西抓在手中,竟然還面不改色,你還是人麽你?”
陸明瑜露出吃驚的表情:“表哥,你該不會是害怕這小東/西吧?這還是我那飽讀詩書的表哥麽?”
“那京城中傳言表哥是極爲優秀的青年才俊,也是假的了?所以表哥一直在騙我,是嗎?”
秦臻面上的紅色依舊未褪去。
他竭力反駁:“誰說我怕了!”
陸明瑜唇畔挑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既然表哥不怕,那麽表哥摸一摸如何?”
秦臻不予理會:“這東西髒,我不愛碰。”
陸明瑜露出會意的神色:“表哥說它髒,那它便髒吧。”
秦臻凝眸:“你這是不信我?”
陸明瑜聳聳肩:“該信表哥什麽?信表哥不害怕麽
?可是表哥你又不敢碰,我怎麽信你?”
秦臻又在竭力證明:“誰說我不敢碰?!”
陸明瑜把蜘蛛遞過去:“那你碰一碰,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