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和長孫焘面色尚且還鎮定,然而江靜秋卻已露出驚詫之色。
這時,陸明瑜和長孫焘對視一眼,夫妻二人同時點地掠起,縱身刺向命師。
兩柄劍對準的,是命師的左右琵琶骨。
而劍的力道,絲毫沒有任何保留。
破空的呼嘯,昭示着此一招氣貫長虹。
命師不敢休息,尚未緩過來的他,驟然起身。
兩手伸出,擋住刺來的劍。
他用盡全力,但還是被劍逼得連連後退。
江靜秋布陣擋其身後,他動彈不得,隻能任那劍帶着強勁的劍氣,破開他兩手的防禦,緩緩刺向他的琵琶骨。
他的發髻早已在剛才挨那一掌時散了。
此時白發飛舞,叫他顯得猶如癫狂。
劍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距離他的身體,隻有幾寸的距離。
他已經要抵擋不住了。
“破!”
陸明瑜低喝一聲,另一隻手推動劍柄的尾端。
那劍便猛然刺向前一點。
長孫焘與陸明瑜默契十足,夫妻二人同時發力。
随着一聲悶/哼,命師嘔出一大口鮮血。
而他的雙手,也終于無力再抵擋攻擊。
兩柄劍同時刺向他的琵琶骨。
透過他的身體,推着他撞向牆,最後狠狠地将他釘在牆上。
“鎖!”
與此同時,江靜秋輕叱一聲。
命師的兩隻手,與兩條腿,像是被什麽粘着,就這麽粘在牆上,半點動彈不得。
命師用盡全力,可他半點無法動彈。
他惡狠狠地看向三人:“你們給本座使了什麽妖法?”
陸明瑜輕笑:“你猜?”
命師面露驚詫,仍舊不得其解:“本座不信,你們竟可以封了本座的行動。”
陸明瑜道:“萬物相生相克,此時你還處在五行之中,隻要找到克你冰蠶蠱的東西,你便隻能束手就擒。”
命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們在劍上下了蠱。”
陸明瑜問:“怎麽?不可以麽?”
命師冷笑一聲,不說話。
長孫焘看向江靜秋:“江姑娘,可以開始了麽?”
江靜秋擡頭看向天空,緩緩搖頭:“時機未到。”
長孫焘點頭:“那便,等待時機。”
原來,他們的計劃是在轉生陣法啓動時,将命師控制起來。
接着,由懂得奇門遁甲的江靜秋使陣法繼續運轉。
等到命師在轉生時機來臨的刹那,按照輕塵大師教的方法,将被困住的命師一擊斃命。
此時,命師已經被困,就等着時機的到來。
陣法裏邊,已是春日的光景。
此時外邊分明已是黑夜,而陣法之中依舊亮如白晝。
那種光像是挾帶着白霧,看什麽都朦朦胧胧的。
猶如春日的午時,陽光照在剛複蘇的大地之上。
不知過了多久。
随着江靜秋面色忽然凝重,布陣用的小旗子轉動幾下。
天空突生異變。
霎時間,陡然陷入一種奇異的昏黃之中。
這時的時間仿佛停止了,就像永遠處在夕陽之下。
偏西的太陽亘古不落。
而那泓天光,黃得叫人沉醉。
這裏就像是那萬年不變的忘川河畔。
江靜秋道:“相爺夫人應當要在一刻鍾之内生産了!”
命師哈哈大笑:“輔陣已啓動,本座的陣法成了,本座就要迎來新生了,而你們,就去給本座獻祭吧!”
他明明還被困着,如何有着這樣的自信?
可下一瞬間,他的面前,就多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