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使用的招數,并非那可怕的詭絲。
而是一柄,猶如拇指粗細的劍。
這柄劍沒有鋒刃,看起來如此善良,根本不是殺生所用的劍。
可它卻能穿透任何防禦。
隻是輕輕刺來,便破開長孫焘護體的氣勁,直逼長孫焘的右胸。
眼看劍尖距離長孫焘的右胸,僅僅隻有寸許距離。
長孫焘從容挽劍來擋。
“铿!”
霎時間火花四濺。
強大的氣勁仿佛要将純鈞劍破開。
長孫焘的另一隻手,抵在劍尖附近。
他就這樣一手握着劍柄,一手推着劍身,試圖将命師推出去。
命師的攻擊雖然霸道,但長孫焘顯得遊刃有餘。
兩道氣勁相較,激起勁風陣陣。
眼看命師就要被壓制。
忽然間,長孫焘的身後迅速有詭絲糾結成股,彙聚成一把銳利的劍,迅速向長孫焘襲來。
長孫焘收回推向劍身的手,反手運功将成股的詭絲擋住。
命師刺向他,他的劍擋着命師的攻擊。
詭絲襲向他,他的掌風與詭絲較勁。
兩人就這麽僵持着。
忽然間,命師加大手中的力道,猛力推向長孫焘。
長孫焘側身避開,命師的劍霎時撞上成股的詭絲。
詭絲霎時綻開,末端碎成數段,随風飄向地面。
整個過程,隻論武藝,命師不是長孫焘的對手。
結果顯而易見,他略遜一籌。
“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躲過本座的蠱。”
長孫焘收回手掌,把劍負于身後。
他揚唇:“試試不就知道了。”
命師剛要發招,卻忽然收回手。
他說:“你有衍蠱,本座不和你拼蠱術;那就拼你最不擅長的陣法,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完,命師從懷中取出數枚小旗子。
他把小旗子輕輕抛向空中。
數枚小旗子卻飛速地轉動起來。
長孫焘凝着小旗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試圖尋找破綻。
命師冷笑:“本座用的這陣法早已失傳,就算你博覽群書,你也無從而知這究竟是何陣法。”
長孫焘道:“哦?是麽?”
命師不再遲疑,當即就布陣。
數枚小旗子繞着長孫焘飛速旋轉,它們發出耀眼的紅芒,試圖把長孫焘吞沒其中。
就在這時,一枚珠子飛速襲來,打掉了其中一枚小旗子。
紅芒霎時褪去。
命師回過頭來,隻見陸明瑜攬着江靜秋的腰身從天而降。
他的目光落在江靜秋身上:“果然後生可畏,楚将離竟然不是你的對手,看來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江靜秋道:“小小朱雉陣,于玄門中人來說算得了什麽,也就你覺得别人都用不了,把别人當傻子。”
名師噙着寒意的目光落在陸明瑜手中的枝條上,雙眼眯了眯:
“枯木逢春,這不是顔家數一數二的高手才有的法寶麽?小丫頭,你與顔家什麽關系?”
江靜秋沒有言語。
命師忽然掐了掐手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本應是死人,怎會還活着?”
“莫非?!”命師震驚的同時,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