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震顫,猶如天崩地裂。
長孫焘收回目光,看向命師。
而此時,命師在最初的詫異過後,很快就恢複如常。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掐了掐。
仔細看去,可見他的指尖,盡是延展向外的絲線。
那絲線越往遠處,就發分散得越多。
如同扇子一般。
頃刻過後,一抹血色順着絲線蔓延回來。
他冷笑一聲:“哪個不長眼的小崽子,竟敢破壞本座的陣法!就這點修行,不過就是本座塞牙縫的事情。”
原來他伸出去的絲線,竟然能奪人性命!
話音落下,他看向長孫焘:“本座這一招,如何?”
長孫焘輕輕颔首:“朕覺得十分精彩。”
命師再次哈哈大笑。
長孫焘沒有言語,他默默地等着,等待陸明瑜的歸來。
而此時,小茜已經進入生産的最重要階段。
命師像是有所察覺,他調整了小旗子的擺放方向。
外面的時間,仿佛加快流速了似的。
原本還是烈日炎炎的夏日,轉眼就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
長孫焘雙眼一眯,已經進入備戰狀态。
而此時,陸明瑜正與江靜秋往宗祠趕。
陸明瑜忽覺懷中有什麽在奮力掙紮。
她伸手掏出那截枯枝一看,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幹透的枯枝,忽然萌發了嫩芽。
嫩芽逐漸變小的同時,枯枝上憑空開出美麗嬌豔的花朵。
花朵緩緩收攏,逐漸變作一朵朵花苞。
陸明瑜把枯枝遞向江靜秋:“江姑娘,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江靜秋一看:“不好,轉生禁術開啓了!可能是适才有人試圖破壞陣法,導緻了命師加快了陣法的啓動。”
“也可能是小茜姑娘要生了,所以陣法才會轉動更快,不論如何,我們得趕緊過去。”
“因爲隻有看到陣法,我才能判斷,什麽時候才是誅殺命師的時機。”
陸明瑜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
江靜秋準備拔腿就跑,陸明瑜忽然攔住她的腰:“太慢了,我帶你走。”
說完,陸明瑜摟着江靜秋點足掠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屋檐上穿行。
江靜秋幾乎看不到左右的景物,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快速倒退。
“娘娘,停一下。”
陸明瑜止住腳步,江靜秋霎時往下看去。
隻見下面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首。
江靜秋道:“沒錯,是顔家的仇人,适才應當是顔家的仇人,意圖破壞陣法。”
“但很顯然,他們都被殺了,想必是命師察覺了此事,所以才會對他們下殺手。”
正說着,陸明瑜面色一變:“别動!”
江靜秋霎時止住動作。
陸明瑜從袖底取出東西,伸手抛灑在前方。
隻見金色的粉末揚灑,随即吸附在什麽東西之上。
緊接着,她們竟看到面前,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絲線。
猶如被封吹破的蜘蛛網,在空中輕擺款動。
又好比那有生命的可怕觸角,于空中尋找它們獵食的目标。
江靜秋喃喃:“這……太可怕了。”
陸明瑜忽然摟住江靜秋的腰:“江姑娘,我們走。”
說完,她帶着江靜秋,避開這些可怕的絲線,往命師所在的那個方向趕去。
她很小心,因爲若是被纏住,她知道很難掙脫。
主動前往與被迫前往,性質是不一樣的。
如今轉生陣法已在十方陣内啓動,那麽就是他們與命師決一死戰的時刻。
不能再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