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麽事?”
白黎忍俊不禁:“聽聞謝夫人武功高強,想來一定馴夫有道,哈哈……”
南宮綏綏慢條斯理地把手中的糕點放下,随後沖小蘭花招招手。
小蘭花笑嘻嘻地走過來,南宮綏綏便在小蘭花的耳邊耳語幾句。
随後,小蘭花看白黎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十分陌生。
這叫白黎百思不得其解。
謝韫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叫什麽來着,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讨苦吃。”
衆人哈哈大笑。
白夫人見南宮綏綏懷着身孕還四處奔波,不免有些心疼,她向南宮綏綏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謝韫媳婦,你也得顧着自己的身子,你瞧你大着個肚子,還這麽辛苦勞累。”
南宮綏綏笑了:“夫人定能懂我,有些事情,咱們明知道應該放開的,但是心底卻放心不下。”
作爲與南宮綏綏一樣,在商場打拼的女子,白夫人何嘗不能理解南宮綏綏。
所以她才會叫南宮綏綏注意身體,而不是放下一切。
衆人在外屋閑聊,長孫焘就在裏屋陪着尚在卧床的陸明瑜。
事實上,陸明瑜歇了這三日,身體早就恢複了些許元氣,聽着外屋傳來的歡聲笑語,她很想出去。
但長孫焘卻一次又一次地攔住她:“不行,師父說了,你得好好養着,要是涼風撲了身子,容易落下病根的。”
“再說,你現在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你根本就坐不了多久。”
陸明瑜無奈,隻好繼續躺着:“其實我主要是想見見小茜,我擔心她心裏不安。”
“但這孩子心裏有事,也不會說出來。隻怕爲了不讓先生擔心,她也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長孫焘默了片刻,柔聲開口:“你要是擔心,我把她叫進來,你有什麽話,好好和她說說。”
陸明瑜颔首:“好。”
長孫焘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大着肚子的小茜便緩緩走了進來。
她想要坐下,卻都有些費勁。
陸明瑜看着她這個樣子,唇邊挂起一抹笑意:“見你這般,我就想到了臨産前的我,便是坐下都費勁,更不用說翻身了。”
小茜柔柔一笑:“可不是麽?自從有了這個孩子,我就更心疼娘親了。”
“當初那種情況,娘親一個人帶着我,心底肯定不好受,那段日子也一定很難很難。”
陸明瑜垂下眼睫:“其實,我和娘親一直覺得有愧于你。”
小茜連忙說:“阿姐,我并沒有怨恨你和娘親的意思……”
陸明瑜道:“你聽我說完。”
小茜乖巧地點點頭。
陸明瑜道:“當初外祖父爲了保我,犧牲了娘親;後來更是把你我互換,讓我頂替了你的一切。”
“你本該是高家小姐,卻成爲了我身邊的丫頭,從小吃穿用度,樣樣都不如我。”
“不僅如此,你明明比我小,但卻還要照顧我,伺候我。是我奪了你的一切,你卻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我。”
“小茜,這輩子我終究欠你良多,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也不必受這麽多的苦楚。”
小茜含淚搖頭:“阿姐,别這樣想,我從未覺得不公,從未心生怨恨,因爲阿姐一直都是我重要的人啊!”
陸明瑜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小茜,這裏隻有我們姐妹倆,不必有任何顧忌,我們好好談談,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