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
“旻。”
“瀚。”
“昊。”
“……”
長孫焘每寫一個,陸明瑜就把它念出來。
念到最後,陸明瑜眉頭輕輕蹙起:“怎麽都和天空有關系?”
長孫焘慢慢解釋:“大寶千堯,二寶千昱。而二寶的‘昱’字與天空有關,若是四寶和五寶也與天空有關,那麽正好可以與大寶做一個明顯的區分。”
“最重要的是,天空多好呀,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能像翺翔天空的鳥兒那樣,自由自在。”
陸明瑜默念幾聲,随後提議:“我認爲‘晟’與‘昊’不錯,寓意像,字形像,這才是雙生子嘛!”
長孫焘取來一支筆,于紙上寫下“千晟、千昊”兩個名字。
他把紙張交給宮人,随即吩咐宮人:“兩位皇子的名字朕與皇後想好了,三皇子‘千晟’,四皇子‘千昊’。你去,交給禮部吧!”
宮人恭恭敬敬地接過紙張,小跑着去找禮部尚書。
陸明瑜無奈:“這麽着急做什麽?明日早朝再說不行麽?”
長孫焘笑道:“明日早朝,我就要看到禮部給四寶五寶做出的滿月宴方案。”
陸明瑜道:“北方鬧着旱災,不要太鋪張了。”
長孫焘點頭:“知道了,我都聽你的還不成?”
陸明瑜伸手捧着他的臉,輕輕撫了撫,随後把手收回:“還是你最聽話,你比幾個小寶還要聽話。”
長孫焘抓住她的手,又往頰邊放:“那可不,我是你聽話的草草。”
“草草?”陸明瑜笑了,這叫她又想起了曾經那段日子,“此次南行,山高路遠,也不知道靈靈姑娘他們如何了。”
長孫焘安撫他:“有雲斐表哥的武藝,靈靈姑娘的蠱術,南行肯定順利,你不要擔心。”
陸明瑜正要開口,三個小團子一窩蜂地湧進來。
“母後!”
“母後——”
咋咋呼呼的,自然是二寶三寶。
穩重的大寶走到兩人面前,恭敬問候:“問父皇安,問母後安。”
陸明瑜神色間依然有些疲倦,但她還是耐着性子與三個小寶說話:“你們怎麽來了?”
二寶笑嘻嘻地回答:“我們知道母後生下了兩個弟弟,我們過來看看母後。”
三寶說話更是讨喜:“我們想讓母後知曉,就算是多了兩個弟弟,我們也不會隻喜歡弟弟,不喜歡母後。”
說到這裏,三寶揚起眉毛,面露驕傲:“我依然是父皇母後唯一的女兒,屬于我得寵愛,沒人能搶走。”
一番話,逗得陸明瑜忍俊不禁。
長孫焘向大寶招手:“過來,讓你母後也看看你。”
大寶依言過來,見陸明瑜額上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他捏起袖子,輕輕擦拭。
最後,他收回手,脆生生地道:“母後辛苦了。”
陸明瑜的心,霎時不知道軟成什麽樣子。
這溫柔的拭汗動作,這真摯乖巧的話語,霎時讓她忘記誕育子嗣的艱辛。
她笑着看向大寶:“母後不辛苦,你們來看母後,母後很快就好了。”
大寶笑意盈盈:“母後好好的就好,奶娘告訴大寶,女子生孩子會很痛,她教大寶,不能忘記父母恩情。”
這王嫂子,原本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戶。
但是有的人,好壞真的與她所擁有的财富和地位沒有任何關系。
像是這位王嫂子,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卻明辨是非,時不時教大寶的一些道理,便是能仁大儒,也未必能像她說得這麽通透。
思及此處,陸明瑜笑道:“如果你覺得奶娘的說的話正确,那你就試着去聽聽她的建議。”
“要是你不明白那話中之意,問過之後依然不理解,那麽就問問娘親,或者是父親。”
說到這裏,陸明瑜再次強調:“千萬不能會錯意了,知道嗎?”
大寶乖巧應下:“孩兒知道了,還請母後放心。”
二寶撇撇嘴。
三寶叉着小腰。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母後偏心!隻喜歡大哥!”
長孫焘給了兩個小寶各一個腦瓜崩:“不許對母後不敬,否則父皇親自動手教訓你們。”
二寶委屈地趴到陸明瑜床邊:“母後,父皇好兇。”
三寶化身小奶貓,纏上長孫焘的手臂:“父皇才不舍得呢!父皇可是一個慈祥的父皇。”
陸明瑜和長孫焘對視一眼,皆無奈的搖搖頭。
不知四寶五寶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寶撿了長孫焘的性子。
而二寶三寶,則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