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揚起唇角,聲音透着笃定的意味。
長孫焘瞬間意會了她的想法,當即支持她的決定:“晏晏想怎麽做,都可以。”
陸明瑜笑道:“江姑娘,明日麻煩你再入宮一趟,本宮想試試顔劭軒的底。”
江靜秋應下後,行禮告退了。
長孫焘道:“我還以爲你會留江靜秋住下。”
陸明瑜道:“江姑娘尚未婚配,若把她留下,朝臣難免會揣測我有其他意思,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長孫焘把外披脫下,換上輕便的常服。
他說:“隻要你想,你做什麽都可以,其他事有我,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後盾。”
陸明瑜道:“還是算了吧,否則雲表哥回來,不得發瘋才怪。”
夫妻倆用了晚飯,到禦花園裏漫步消食,才走了沒多久,陸明瑜便困了。
長孫焘陪着陸明瑜回寝殿,他早已處理完政務,也沒有特别需要他做的事情。
把陸明瑜哄睡後,他去看望了三個小寶,随後又回到寝殿。
長孫焘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晏晏有些不正常。
他問綠猗:“娘娘近幾日午睡如何?”
綠猗心細,多小的事情她都能兼顧到。
聞言她蹙眉想了許久,随後告訴長孫焘:“回陛下,娘娘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奴婢在身邊看着,不敢讓娘娘又貪睡的情況出現,不過近兩日娘娘的确曾經告訴過奴婢,說她容易犯困。”
長孫焘擰眉:“怎麽現在才說?”
綠猗連忙告罪:“回陛下,因爲娘娘的情況并不特别嚴重,奴婢不想打擾您。”
長孫焘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責備綠猗。
他開口吩咐:“爲了以防萬一,去把師父請來。”
綠猗當即就去了。
百裏無相很快被請來,他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事,走得極快,等來到長孫焘面前時,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連呼吸都加快了。
可見,真的是趕得很急。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長孫焘道:“目前沒事,但是可能要發動了,所以讓師父過來看看,萬一發動了,有師父在我也放心些。”
百裏無相松了口氣。
随即他又瞪向長孫焘:“你想吓死我啊?我還以爲怎麽了,鞋都快跑壞了!”
長孫焘道:“其實,晏晏這幾天有些犯困,似乎有些不對勁,麻煩師父給看看怎麽回事。”
百裏無相撈起袖子:“先看看再說。”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向内殿,百裏無相當即爲陸明瑜問診。
片刻過後,他說:“沒有什麽異常啊,胎像很穩,脈象也很穩!”
長孫焘深吸一口氣:“會不會是中蠱了,否則怎麽會犯困倦怠呢?但是靈靈姑娘不在,也沒辦法判斷。”
百裏無相搖頭:“不會是蠱,你放心吧,我看不出問題。興許是春困。”
長孫焘道:“仔細想想,之前懷三個小寶時,後期也有些犯困。”
百裏無相道:“不過這要足月了,還是得小心一些,這些日子我就住宮裏候着,要是發動了,我也能馬上就到。”
長孫焘拱手:“麻煩師父了。”
百裏無相擺擺手:“你都是皇帝了,就别整這些有的沒的虛禮,憑白叫人笑話,趕緊給我準備住的地方吧。”
綠猗連忙上前:“義父,請随我來。”
送走百裏無相後,長孫焘脫下外披,躺到陸明瑜身邊。
換作以往,陸明瑜早就醒了。
可這一次,她依舊陷入沉睡之中。
長孫焘振臂一撈,将陸明瑜撈仔懷裏,低聲細語:“晏晏,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切都會好好的,都會好好的!”
……
翌日。
江靜秋很早就進宮了。
她來的時候,陸明瑜還沒有起床。
綠猗前來迎接她,面上露出歉意:“江姑娘,煩請您稍等一下,我們娘娘最近有些疲倦,現在還沒起床呢。”
江靜秋眉頭輕輕蹙起:“還沒起床?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綠猗如實回答:“江姑娘不用擔心,娘娘一切都好,隻是不知怎的,總是有些嗜睡,可能是胎兒要足月的緣故。”
江靜秋沒有再多言,而是問及另一件事:“顔劭軒什麽時候會入宮?娘娘需要我做什麽呢?”
綠猗道:“顔劭軒公子還在參加比試,估計得有一些時辰才能入宮,至于娘娘想要請江姑娘做什麽,奴婢也不清楚,隻能等娘娘醒了再問她。”
兩人正說着,裏面傳來宮娥的聲音。
“娘娘起床。”
宮娥有條不紊地伺候陸明瑜洗漱,很快陸明瑜便出來見江靜秋了。
江靜秋行禮過後,問:“娘娘,不知我能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