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焘也在承明殿處理完政務,及時于晚膳之前,陪伴陸明瑜用晚餐。
晚飯過後,江靜秋被宣進宮裏。
綠猗領着她來拜見帝後。
江靜秋恭恭敬敬行禮:“拜見陛下,拜見娘娘。”
長孫焘淡聲道:“起來吧,綠猗會給你指路。”
綠猗道:“江小姐,讓奴婢爲您帶路。”
江靜秋退了下去,和綠猗一起離開了。
原來,她被長孫焘召來布置陣法,防止陸明瑜突然生産,有人混進來對陸明瑜和幾個小寶不利。
在江靜秋布置陣法期間,陸明瑜說起了司馬玄陌入宮的事。
長孫焘聽完,也是微微驚訝:“十七歲?便擁有能痛扁表哥?這身手倒是比我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怎麽忽然提起這顔劭軒,是對他另有安排,還是懷疑他不正常?”
陸明瑜道:“都有吧,若是這顔劭軒沒問題,這一身本事,倒是可以爲大秦所用。”
“要是有問題的話,也可以順藤摸瓜,跟着這條線索,追尋過去,興許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迹。”
長孫焘道:“你别操心了,好好養胎,此事我處理,到時候有什麽結果告訴你便是。”
陸明瑜點頭:“好。”
夫妻倆正說着,江靜秋便和綠猗走了進來。
她恭敬行禮:“陛下,娘娘,陣法布好了。”
陸明瑜颔首:“辛苦了。”
江靜秋搖頭:“這是靜秋該做的。”
長孫焘正要命人送江靜秋出宮,她卻微微屈膝,跪了下來:“陛下,娘娘,靜秋有事要回禀。”
陸明瑜與長孫焘對視一眼。
綠猗當即就帶着宮裏伺候的所有人回避。
殿内隻剩下三人。
靜默了片刻,江靜秋緩緩開口:“陛下,娘娘,要小心顔劭軒此人。”
陸明瑜看向她:“顔劭軒?江姑娘認識他?”
江靜秋道:“不算認識,但是此人與我乃是同道中人。今日我去觀看比試,恰好看到顔劭軒與表哥正在比試。”
“雖然看上去是用了武學招式,但是我卻看得出,他在用陣法與表哥對戰。”
長孫焘微微蹙起眉頭:“陣法對戰?”
江靜秋道:“回陛下,是的。我們的陣法,既可以用來攻擊,也可以用來防禦,要是使用得當,便是盾與武器。”
“此事很難解釋清楚,陛下可與我動手,我會展示給陛下與娘娘看,屆時陛下和娘娘也就明白了,那顔劭軒是怎麽勝的表哥。”
長孫焘的手掌,忽然拍在茶幾上。
上頭擺着的茶盞擺件,像是被一層無形的波蕩起。
東西停留在半空中片刻,随着長孫焘一甩袖子,便紛紛砸向江靜秋。
隻見江靜秋倏然擡眸,袖底劃出幾顆小珍珠。
随着她的手擺動,小珍珠霎時歸位。
看起來的确像是她在運功抵抗攻擊,實際上卻是在身體周圍擺了一個防禦陣法。
就這樣,砸向她的所有東西,霎時化爲齑粉。
長孫焘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原來如此。”
陸明瑜道:“我就說,年僅十七歲便能勝過表哥,此事委實稀奇,沒想到是用了陣法。”
“江姑娘,記得很久以前你曾經說過,有人在追蹤使用陣法的人,而你希望尋求我們的庇佑,你認爲顔劭軒與那些人可有關聯?”
江靜秋解釋:“回娘娘話,陣法屬于奇門遁甲的一種,若是追究得那麽清楚,也勉強算是玄學。”
“玄門中有人想要一統玄門,所以才會四處追蹤使用玄學之人。一旦遇到,能勸降則勸降,若是不能的話,則會滅口。”
“當我知曉有這樣一夥人存在時,我便極爲小心,後來實在避不過,我隻能請求陛下與娘娘的庇佑。”
“然而奇怪的是,自從我與雲公子一起去确認帝釋天是否死亡的那一次遇到了他們的伏擊後,我便再也沒有遇到這夥人。”
“如今這顔劭軒竟然能将陣法運用得如此熟練,可知那夥人必定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但他卻安然無恙。”
“所以我懷疑要麽他是那夥人中的一員,要麽那夥人即将對他下手。”
“不論是哪種可能性,都可能會引發一場不小的動/亂,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陛下與娘娘。”
長孫焘問:“你認爲他可能解開你布下的陣法?”
江靜秋想了想,随後搖頭:“未交過手,我不确定。”
陸明瑜道:“這還不簡單,我有辦法試一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