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就藍靈靈說出這番話時,在場的人知曉。
所以大過年的,幾大長老那鬧幺蛾子,折讓雲斐覺得十分奇怪。
長孫焘沒有多說,反而問他:“幾大長老有了談判的籌碼,你覺得去找哪個合适?”
雲斐琢磨了一下,回答他:“三長老吧,這個人性子沖動,頭腦簡單,更容易亮出底牌。”
長孫焘深以爲然,加快腳步走入石室。
兩人徑直去往三長老的石室。
然而三長老似乎早已知曉他們會過來,沖兩人冷哼一聲,随即便不再理會兩人。
看此情形,幾大長老必定早已互通消息。
雖然石室防備嚴密,但是對于幾大長老來說,必定自有方法實現他們之間得溝通與交流。
所以性格暴躁沖動的三長老,想必已被其餘幾人嚴令閉嘴,這才會有如此反應。
長孫焘露出意料之内的神色,他沒有在三長老身上多花時間,隻是觀察了一下三長老周圍,随後轉身離開。
三長老對于長孫焘的反應很是奇怪,剛想開口,卻又連忙止住話頭。
長孫焘給了雲斐一個眼色,雲斐立即放開關門的機關,随後将石室的門打開。
“什麽意思?”
三長老終于忍不住了,沖着雲斐的背影詢問。
兩人都沒有理會他,門也不關地走了。
然而在未清楚情況的時候,三長老并不敢動彈,哪怕近在咫尺的門大開,他也沒有逃離。
随後,長孫焘來到大長老的石室。
大長老露出笑意,很顯然他知道長孫焘會來。
長孫焘沒有急着開口,隻是緩緩坐到了他的身邊,靜靜地等着他說話。
大長老笑意更深:“殿下可真是個聰明人!”
長孫焘笑道:“大長老亦然。”
大長老也不兜圈子:“适才,我的蠱蟲産生劇烈的反應,這可不得了。”
長孫焘颔首:“此反應是因爲本王的内子。”
大長老哈哈大笑:“與聰明人講話,就是不一樣。”
接着,他默了片刻,神色諱莫:“殿下該不會以爲,就憑靈靈知曉的那點皮毛,便能放下心來了吧?”
“殿下就不好奇,靈靈的母親是怎麽死的麽?雖然她的家人都死在我們手裏,但她的母親并不是。”
“至于怎麽回事,這個秘密隻有我們知曉,能救娘娘的,可就是我們幾人了。”
說到這裏,大長老神色倏地變得嚴肅:“所以,說到最後,還是要看殿下爲了救娘娘,能做到什麽程度。”
長孫焘默默的聽着。
等到大長老說完,他雙手環胸,不以爲意地道:“本王決定放三長老離開。”
此言一出,大長老微微一怔。
他本以爲可以用蠱蟲的異象作爲籌碼來與長孫焘談條件,可沒想到自己卻被反将一軍。
怔了片刻,他忽然輕笑一聲:“看來,殿下果真準備充足,隻是殿下認爲,我們哪方的籌碼更重一些?”
長孫焘摸摸鼻子,慢條斯理地道:“在本王心裏,自然是内子頂頂重要。”
大長老唇角尚未挑起,長孫焘又繼續說道:“隻是,三長老應該對命師秘術很感興趣吧?”
“不知他出去之後,第一件事是救他的兄弟,還是和命師勾結在一起呢?”
“不管怎麽說,本王内子都有衍蠱傍身,且還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才生産。”
“本王可以耐心等四個月,隻是這四個月過後,三長老會把南疆糟蹋成什麽樣子,這個本王就不敢保證了。”
說到這裏,長孫焘笑着問他:“孰輕孰重呢?”
大長老斬釘截鐵:“老三爲人雖然暴躁沖動了些,但還是在乎兄弟情誼的。”
長孫焘淡聲說道:“同行兄弟還有相殘的,更何況幾位長老是異性兄弟。”
“南疆雖大,但權勢名利也就那麽一點,原本你們五個人和大祭司分,如今可以有機會大權獨攬。”
“不知道三長老會選擇本就貌合神離的兄弟情誼,還是去南疆做不受掣肘,随心所欲的唯一長老呢?”
大長老面色有些變了,但還是強裝鎮定:“殿下怕是白擔心了,南疆必須有五大長老,因爲我們每人的作用都是不可替代的。”
長孫焘點頭:“說得也是,不過這隻是沒有命師介入的情況下吧?若是有命師介入,大長老認爲,你們每人都還是不可替代的麽?”
“畢竟命師所掌握的秘術,遠超乎你們現有的,這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聽到這裏,大長老的面色終于變了。
他問:“殿下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