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石室之中,大長老狼狽地靠在牆壁上。
其餘幾間石室,關着另外幾位長老。
石室的門被緩緩拉開,長孫焘邁步而入,身後跟着雲斐與江靜秋。
大長老眼皮一掀,随後又垂下了眼睑,對長孫焘的到來并不理會。
長孫焘走到他面前,淡淡地問一句:“想回南疆麽?”
大長老不爲所動。
長孫焘沒有多言,甩甩袖子便轉身離去,臨走前丢下一句話:“那本王隻好放三長老回去了。”
“站住!”
大長老聽聞這話,反應十分激烈。
他叫住長孫焘,并迅速站了起來。
很顯然,他反對三長老回去。
長孫焘沒有回頭,負手立于那裏,隻是那麽立着,壓迫感沉沉而至。
大長老分外激動:“你到底想做什麽?”
長孫焘緩緩回身,再度問了一遍:“大長老想回南疆麽?”
大長老稍微平緩了情緒,他問:“條件。”
長孫焘淡聲開口:“告訴本王,關于禁域的所有事情。”
“不可能!”大長老脫口而出。
長孫焘抖了抖袖子,再度想要轉身離去。
雲斐挑唇:“大長老,這不是商量。”
說完,幾人準備離去。
大長老叫住他們:“目的!我想知道你們的目的!告訴我你們爲什麽想知道!”
長孫焘邁出幾步,随後又止住腳步。
雲斐回身,告訴大長老:“有人要對你們的禁域出手,事情不僅關乎南疆,而且還關乎大秦,所以我們自然在意。”
大長老擰眉:“誰?”
雲斐笑道:“大長老也認識,命師。”
大長老聞言,神色有些複雜。
他并不覺得震驚,因爲他早已知曉命師他們必定與禁域有關。
冰蠶蠱就是最好的證明。
長孫焘舉步走了出去,雲斐與江靜秋跟随其後。
大長老再度出言叫住幾人,然而這一次,長孫焘他們并未因此停留,倒是讓大長老有些莫名其妙。
長孫焘并未直奔三長老的石室,也未去其餘長老的石室,而是去了五長老那裏。
相對于狼狽的幾人,五長老顯得十分平靜。
見到長孫焘進來,他唇角挑起:“殿下莅臨此處,有何貴幹?”
長孫焘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說明目的,而是告訴五長老:“适才本王去找了大長老,從他口中知道一些消息,但是不全,所以來找五長老補充補充。”
五長老挑起眉頭:“哦?什麽事呀?我那大哥竟然會說?”
長孫焘聲音依舊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關于禁域的一些奇聞。”
五長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怎麽可能?我那大哥可是老古董,讓他提及這些事,絕對不可能!”
長孫焘道:“如果本王告訴他,要是他不說,就放三長老回南疆呢?”
五長老陷入了沉思,半響才道:“不愧是太叔殿下,我那大哥倒是叫你拿得死死的。”
長孫焘笑道:“也沒有所謂的拿捏不拿捏,而是三長老這個短闆太明顯了。”
五長老聳聳肩,不以爲意地說:“說吧,告訴我你們都知道了哪些事情,如今又想知道哪些?”
長孫焘并未告訴五長老任何事,而是直接問:“如果禁域出事,對南疆有多大的威脅?”
五長老十分驚訝:“沒想到,太叔殿下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長孫焘笑了:“本王做人向來堂堂正正,想要得到什麽也不屑卑鄙的手段,而且本王也不走蠱道,爲何要對你們的禁域有興趣?”
五張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呢?”
長孫焘道:“命師要在禁域完成一件事,這件事事關大秦,可能會産生嚴重的後果,若是禁域出問題,對南疆有着極大的影響,我們何不合作呢?”
五長老伸了個懶腰:“不得不說,太叔殿下拿我做突破口這件事,十分正确,但是太叔殿下恐怕要失望了。”
“南疆五位長老掌權,外加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禁域的秘密,南疆的詭術,又豈會掌握在我一人手中?”
“若非每人各掌握一部分秘密,我們又怎會和平相處那麽多代?所以我能給太叔殿下的,也隻是部分。”
長孫焘複又輕輕笑了起來:“這麽說來,五長老并不拒絕告訴本王你所知曉的秘密?”
五長老聳聳肩:“我爲什麽要拒絕?相信太叔殿下早已看出我并非那些老頑固,所以才來找我的,不是麽?”
長孫焘笑意未變:“正如五長老所說,這事突破口,要是五長老這邊攻陷了,相信其他長老那邊會很簡單。”
五長老笑得輕松而快意:“我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所以早些完事,我也能早些不用面對你。”
長孫焘笑意更盛:“誠然。本王也不喜歡。”
五長老道:“那就别廢話了,準備好洗耳恭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