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時補充兩句,最後總結道:“除了你親自參與這點,其他我都很滿意。”
陸明瑜笑道:“我身邊如今有雲表哥和江姑娘,安全方面沒有問題,要是我不親自盯着,總是放心不下。”
長孫焘反手把她輕柔地抱在懷裏,小心避開她意十分顯懷的肚子,慢聲細語地說道:
“命師爲了十方陣最後一個位置籌謀已久,他對這個位置志在必得,必然傾盡全力,也要知曉這個位置。”
“所以我們隻怕是防不住的,到時候要是情況不對,不要逞強,要知道我們的目的不是防着命師取得最後一個位置的信息。”
陸明瑜笑着開口:“而是從輕塵大師口中知曉誅殺命師的關鍵。”
長孫焘笑着颔首:“至于最後一個位置的信息,守得住守不住,都沒關系,所以不能逞強,更不能冒進,一切要以自身安全爲主。”
陸明瑜順勢摟住他的脖頸:“知道了,都聽你的。”
長孫焘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随後将她抱到椅子上放好:“明知說了你也不會聽,但還是忍不住要說。”
陸明瑜捧起糖糕笑而不語,恰此時綠猗的聲音響在外面:“殿下,娘娘,晚膳備下了,可要現在傳上來?”
長孫焘淡聲回應:“傳上來吧,順道把梅子酒給本王溫着。”
綠猗恭敬地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有幾樣可口的小菜擺了上來。
雖然是儲君的晚餐,卻沒有過多鋪張浪費,四菜一湯,兩個人食,簡單而溫馨。
陸明瑜喜食魚肉,長孫焘花了一半的時間,替她小心地挑去魚刺,直到陸明瑜抱着肚子哼哼唧唧:“吃不動了,飽了。”
長孫焘這才想着管自己,他也不挑食,每樣菜都吃,不一會兒便把飯吃完了。
剛用了下人端來的茶水漱口,阿六便傳來消息:“兩位主子,輕塵大師醒來。”
陸明瑜眨了眨眼睛,吩咐道:“去請表哥和江姑娘。”
不一會兒,幾人一同聚集在輕塵大師的房間。
期盼已久的事情,即将得到解答,衆人雖然面上不顯,但心底都有幾分激動。
尤其是雲斐,他一直挂心着小蘭花,生怕小蘭花又被命師控制,當他聽說輕塵大師醒來時,迫不及待過來,想要在輕塵大師口中得知解決命師的方法。
陸明瑜也是想知道的,畢竟事關小茜,她也不希望小茜再受到傷害。
就這樣,幾人站在輕塵大師床前,望着輕塵大師緩緩站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裳。
與元武帝不同,輕塵大師昏睡這段時日,他就像是睡着一般,并沒有身體上的損傷。
見幾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打了個哈欠:“老衲睡了多久了?”
陸明瑜笑道:“不久,也就幾個月而已。”
輕塵大師雙手合十,向陸明瑜與長孫焘行了個禮:“别來無恙,兩位施主。”
長孫焘微微颔首,算是回應。
輕塵大師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漫過,掠過雲斐,最後停留在江靜秋身上。
江靜秋被他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脊背發涼,不由自主别開視線。
輕塵大師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說道:“老衲此時才醒來,看來元休這幾個月沒做成什麽。”
長孫焘開口:“命師此時正被我們關押在地牢之中,不過其他人尚未被關押起來。”
輕塵大師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下一口後,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杯中的水面上,随後看着水面上漾起的漣漪出神。
最後,他把目光再次放到江靜秋身上:“姑娘,是你把老衲從元休手中救出來的吧?”
江靜秋面色未變:“算是吧。”
輕塵大師又問:“你怎知那個陣法如何解?”
江靜秋淡聲回應:“我在這方面還算擅長。”
輕塵大師見江靜秋不想說,于是便不再多言。
他看向陸明瑜和長孫焘:“小茜施主如何了?”
陸明瑜心頭一顫,果然與小茜有關。
她緩聲說道:“身體很健康,她的孩子也很健康。”
輕塵大師露出意料之内的神色,伸出手指頭算日子:“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五個月,看來已經來不及了,這或許就是天命。”
陸明瑜皺起眉頭:“大師,您指的是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與所謂的轉生禁術有關系?”
輕塵大師略微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看來,幾位施主已經做足了功課。”
陸明瑜恭恭敬敬地問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還請大師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