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長老卻謀劃着逃跑。
大長老始終一言不發,對整件事沒有任何表态。
其餘幾位長老卻對他們被軟禁一事怒不可遏,試圖展開報複。
三長老對大長老的态度很不滿意:“大哥,你什麽意思?”
大長老閉目不言。
三長老不依不饒:“大哥,聖女是你的徒弟,你把她養到大,是不是對她生了父女之情,所以不願意她回到南疆去頂替大祭司之責?”
大長老依舊默然不語。
三長老氣急敗壞:“别忘了,她的父母是怎麽死的!爲了讓她安心擔任聖女之職,我們五人殺了她的父母親人,我們五人的手上沾滿了她親人的血!所以現在隻有一個選擇,要麽把她扔到禁域,要麽就等着她的報複!”
四長老緩緩開口:“三哥,稍安勿躁,這件事我們瞞了十數年,以後最好也瞞着,不要提及。”
二長老也道:“老四說得對,此事休要再提。”
五長老看向大長老:“所以,大哥你是個什麽打算?”
衆人又把目光集中在大長老身上,大長老默了片刻,這才歎了口氣:“不用費心思了,聖女已不再是聖女。”
衆人一驚:“大哥什麽意思?”
大長老取出一隻蠱放到衆人面前展示。
衆人見了,面色爲之大驚:“她竟然……!”
大長老随手一彈,蠱蟲霎時灰飛煙滅:“她已經沒有看守禁域的資格。”
三長老一掌砸在小幾上:“按南疆的規矩,要麽廢了她,要麽逐出族群!但是逐出去也太便宜她了!必須讓她以死謝罪!”
四長老贊同了三長老的話:“爲了讓她回去,我們不辭萬裏來到大秦玉京,皇帝我們救下了,但落到一個什麽下場?”
“這口氣莫說三哥,便是我也咽不下去,大秦欺人太甚,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五長老看得很開:“就憑我們五人,不可能與大秦爲敵,我認爲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趁機再向大秦提些好處,然後帶着盟書離開。”
“現在理虧的是大秦,隻要我們好好商量,失了聖女也能得到其他的好處,但要是爲了逞一時之快,隻怕我們五人都會折在大秦。”
三長老很不高興:“老五,你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五長老解釋:“三哥,我說的是實話,隻是一個江靜秋,我們五人便無任何還手之力,不是我長他人志氣。”
大長老慢慢點頭:“老五說得對,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再怎麽做也無法補救。”
“聖女已不再純潔,她就無法看守禁域,這也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倒不如在其他方面下功夫,隻有這樣,才不至于竹籃打水一場空。”
三長老怒意橫生:“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
這時,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那就從其他方面找回來。”
衆人如臨大敵,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卻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人。
三長老立即出手,那人不躲不避,任三長老的劍刺在他身上。
然而被刺中的地方,卻恍如水波一蕩,緊接着無數條密密麻麻的絲線,扭曲糾結着裹住了三長老的劍。
幾位長老大吃一驚,三長老更是吓得猛然丢棄手中的劍:“禁……禁術……你是誰?!”
幾位長老後退幾步,擺出防禦的姿勢。
來人一撩衣擺,緩緩坐下:“我來這裏,是想跟你們談一個條件。”
大長老較爲鎮定,他雙眼一眯,警惕地問:“想談條件,那得先拿出誠意,你到底是誰?爲何會有不死禁術?!”
來人笑得雲淡風輕:“我是楚将離。”
衆人又是一驚:“你不是已經死了?!”
楚神醫輕笑:“如爾等所見,這冰蠶蠱又讓我活了過來。”
大長老不錯眼地盯着他:“你想談什麽條件?!”
楚神醫開門見山:“我要你們想辦法救醒一個人,他對我有用。”
大長老冷笑一聲:“我們憑什麽聽你們的?”
楚神醫神色未變:“就憑你們想知道,我怎麽會你們的禁術,是禁域出了問題,還是南疆在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巨變?”
大長老見他不像是來打架的,于是便緩緩落座,口風也變了:“閣下想救誰?”
楚神醫不緊不慢地說:“普澤寺的輕塵大師中了眠蠱,我想請幾位長老救醒他。”
“但他此刻正在太叔府,而太叔夫婦也想讓他醒來,所以你們要順水推舟救下他。”
“作爲交換條件,我把這個禁術如何施展告知幾位,你們認爲如何?”
大長老眉頭緊皺:“眠蠱?下眠蠱的人與給皇帝下情蠱的人是同一個?”
楚神醫緩緩點頭:“是同一人。所以這件事我們算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