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虞謙,現在要不了你們的命,但你們也别想好過。
也不知三皇子怎麽運作,大秦新貴越國公是個斷袖,并且看上二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越傳越離譜,最後還傳出麒麟衛皆是越國公愛寵這種消息。
關鍵是,消息匪夷所思也就罷了,想象力好的人總能想出一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的事,可偏偏這種奇奇怪怪的消息,竟還真有人信。
從此朝中看衛殊的眼神都怪怪的。
清秀的小書生甚至不敢夜行,擔心被衛殊看中劫色。
百姓們教育男娃看到麒麟衛隊服都要躲起來。
而有些不想努力的年輕男子,仗着自己五官還算端正,就去找衛殊自薦枕席。
二皇子更是誇張,竟然給了衛殊許許多多私藏的畫本,想要把衛殊給扳回正常男人。
眼看畫本不起作用,他就買了衛殊隔壁的府邸,請了一堆身嬌體軟的歌女在衛殊隔壁日夜彈唱。
然而弄巧成拙,這一切切迹象,都成爲他們倆斷袖的鐵證。
如此轟動的消息,自然傳到了嘉佑帝耳裏,他把二皇子狠狠地罵了一頓,斥責他不務正業,整天想些歪門邪道。
“衛殊,本殿要用你的血,洗淨這一身的晦氣!”
“呸!本殿就算看上狗也不會看上你!”
“你這肮髒污穢的東西,竟敢對本殿有非分之想,本殿要弄死你!”
“你下馬!給本殿把頭顱送過來!怎麽?害怕了麽?怕的話就别整天觊觎本殿的美貌!”
這日,剛被訓斥完的二皇子不堪流言所擾,當街向衛殊約架。
二皇子讓衛殊送人頭,衛殊卻送了把刀,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這一鬧,卻讓旁觀的路人遭了殃,虞清歡名義上的大哥虞清晖巡城時禍從天降,被二皇子還有衛殊其中一個不小心打斷了腿。
遭殃的不僅虞家的人,白家的管家也在采買時被這場鬥毆波及,結果手斷了。
對此,兩人遭了嘉佑帝的訓斥,結果二人不但不思悔改,剛出宮門又打了一架,衛殊沒有手下留情,把二皇子給打得卧床養傷。
可這不僅沒有洗清大家對他們斷袖的看法,反而讓大家調笑說“打是親罵是愛”。
兩個未婚的人,徹底淪爲京城衆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二皇子借着養傷閉門不出,衛殊則一言不發,對此沒有任何解釋,始終以沉默應對,但如今他宮裏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了。
消息越演越烈,好像有人刻意推動引導。
嘉佑帝私底下命人去查消息來源,結果查到了太子頭上。
一想到這件事一杆子直接打翻衛殊和老二,他疑心大作,瞬間就聯想起當年他和兄長們經曆過的事。
古往今來,活到知天命之年的帝王,屈指可數,而嘉佑帝已經年逾四十了。
一個逐漸走向衰老的帝王,不僅會面臨兒子奪位的苦惱,性情也會變得多思多疑。
嘉佑帝正和所有帝王一樣,面臨着衰老的無力。
當暗衛将查到的消息告訴他時,他雷霆大怒。
恰好衛殊那張神似故人的臉出現在他視線裏,一想到衛殊正遭受着莫大的委屈,更是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怒氣。
他沒有立即解決這個問題,而是變着法兒的磨搓太子長孫翊,先是收回禦林軍的兵權,接着又以長孫翊對赫霞公主照顧不周爲由,想盡辦法找長孫翊的麻煩。
長孫翊被嘉佑帝這一頓操作給吓懵了,整天躲在府裏不出來,看着絲毫沒有轉醒迹象的赫霞公主,更是心煩意亂。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麽?這都近幾個月了,眼看她就這麽一天天熬着,幾乎油盡燈枯了,怎麽還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到底要你有何用?!”長孫翊剛去看了一眼赫霞公主,便沖着黃瑛瑛大發雷霆。
黃瑛瑛也不惱怒,隻是淡淡道:“殿下,臣妾醫術不精,還請殿下另請高明。”
真是搞笑!
太子妃昏迷這段時日,她衣不解帶,日日守候在床前,忙前忙後從無一日懈怠,比伺候親娘都勤快,怎麽到了長孫翊這裏,反倒被他各種挑剔?!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在外面受了氣,回家朝自己的女人發火!
冷心薄情的男人,總是看不到女人的付出和價值。
而太子,正是既無能又絕情的那種人!
要不是鳳子龍孫,這貨最多恐怕也隻能做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像是從黃瑛瑛的話裏,感受到黃瑛瑛的不耐,長孫翊揚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把在嘉佑帝那受的氣全撒到黃瑛瑛身上:“賤/人!你也敢忤逆我!”
這一巴掌,他用盡了全力,“啪”的一聲響徹屋宇。
因爲照顧赫霞公主而力竭的黃瑛瑛,被長孫翊打翻在地,再擡頭時,唇角已挂着一條鮮明的血線。
她的整張臉都木了,但她沒有哭也沒有喊,更沒有任何委屈抑或切齒痛恨,平靜得仿佛死了一樣,根本沒有在意長孫翊的态度。
她越是這樣,長孫翊越是惱怒,他幾乎暴跳如雷,踢腳就要踹向黃瑛瑛的肚子。
毅勇侯八大護衛之一,風先生送到黃瑛瑛身邊的白狐陸溪,連忙沖上來攔在前面:“殿下,您還嫌最近事情不夠多?若是才人傷了,誰來照顧太子妃?那些老态龍鍾的太醫,還是殿下你自己?”
“混賬!”長孫翊怒不可遏,但到底收回了腳,他面目因憤怒扭曲而猙獰,“誰給你的膽子,這般同本宮說話?!”
陸溪扶起黃瑛瑛,不急不緩地道:“殿下,您近日諸事不順,真的是因爲太子妃至今未醒麽?您有沒有想過,您是從什麽時候不順的?您又做了什麽惹惱陛下的事?”
長孫翊一怔,趁這會兒功夫,陸溪扶着黃瑛瑛,緩緩走出内室。
長孫翊不依不饒,還想來追,卻被陸溪回瞪:“殿下,奴婢可是風相的人,您不想風相知道您如此暴躁易怒,對女人撒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