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站起來:“行吧,就這麽決定,把這些繩子都系上,今晚就撕了她的臉,讓大家都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
楊遷見虞清歡表情冷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告訴自己,千萬别惹女人!
趙秀兒欲言又止,虞清歡問她:“想說什麽便說吧,無需顧忌。”
趙秀兒道:“小姐,有句話我一直想問,金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怎麽還沒找到我們頭上,我這心裏總不踏實。”
虞清歡道:“我們今晚便走,秀兒姑娘,等張遠回來,讓他把要帶的重要東西都收拾好,盡量别太多,隻要能随身攜帶的。”
接下來,虞清歡爲張母施針,并開了幾貼藥方,交給了剛進屋的張遠:“你母親的翳病年限尚短,并不是很嚴重,我已經爲她施針拔除,你配合這幾副藥方煎藥按時給她服下,約莫半月就可重見光明,至于她的耳朵,我已經盡力而爲了,能不能恢複,現在還說不好。”
張遠感恩戴德,拉着趙秀兒給虞清歡磕頭。
末了,夫妻倆去收拾東西。
那趙秀兒離開前,回眸問虞清歡:“小姐,我爹他會有什麽結果?”
虞清歡反問她:“怎麽?舍不得?”
趙秀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隻是想,我爹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後果,我知道了,也好燒香告訴我娘,這樣我娘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虞清歡清清淺淺地笑了:“放心吧!我不會叫好人蒙冤,也不會叫壞人好過,你爹造的孽,他會自己承擔。”
下午,楊遷拎着早上打回來的幾隻野味便去了趙老二家。
因爲提前商量好要宰楊遷這隻羊,一家三口态度都相當和善,很快就張羅了一桌子菜。
趙老二一邊拍楊遷馬屁,一邊拉着楊遷喝酒,把楊遷喝得東倒西歪,杯子都拿不穩。
眼瞅着時機到了,趙老二一個眼眼神,他兒子趙小強就要來扶楊遷。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村裏的張三李四王五六麻子都來了。
“趙老二,你不仗義,偷偷請别人喝酒,也不叫我們一聲。”
趙老二媳婦顯然也沒料到這些人會上門,不由得吓了一跳,還以爲這些男人要來向趙老二揭穿她這麽多年幹下的那些龌龊事。
越是這樣想,她越是心慌,眼皮跳個不停,内心完全被不安恐懼的感覺籠罩。
但依她多年“遍償百草”的經驗,她很快就穩住了陣腳,在趙老二耳邊低聲道:“當家的,有人作證,咱們省得麻煩了,還不快招呼他們?”
這麽一說,趙老二也來勁了,叫媳婦上酒加菜,好吃好喝地招待這些爲他頭頂的草原貢獻過綠色的人。
趙老二媳婦見衆人不是來拆台的,便也放下了心,她看到醉醺醺的楊遷,心裏又急又癢,恨不得趕緊把這健壯的男人哄上 床。
眼看桌上的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她連忙給趙小強使眼色。
趙小強去架起楊遷的手,想把楊遷給弄到房裏,誰知楊遷忽然勾住他的肩膀,拎起酒壺就灌。
“喝,你也喝……好酒……好酒……”
趙老二媳婦急了,生怕楊遷把自己得兒子灌死,沖過去就要把楊遷拉開,卻被楊遷掐住脖子,灌下了一杯酒。
“老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不要臉的婦人!你自己種了那麽多惡果還死不知悔改,今日 你就自食惡果吧!”
說完,楊遷将她甩在地上,嫌惡地擦了擦手。
趙老二媳婦吓得肝膽俱裂,刹那間如在地獄,她想逃,想喊,可是都無濟于事。
而此時,趙老二的穴道被楊遷點了,他趴在桌上,意識清醒但是卻不能動彈。
同桌喝酒的其中一個男人已經飄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望着半趴在地上的趙老二媳婦眼泛綠光。
在酒的作用下,他已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彎腰去拉趙老二媳婦的手。
“你幹嘛!别碰我!”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趙老二媳婦吓壞了,連忙甩開那人的手。
可那人急了,攥着趙老二媳婦的手不放:“裝什麽裝,平日和老子鑽小樹林的時候不是很主動嗎?”
其他幾個男人聽到這話,頓時接道:“你說得不錯!的确很主動!”
大家哄堂大笑,一桌子人借着酒意,以玩笑式的口吻,把和趙老二媳婦那點事,全部都說了出來,還添鹽加醋。
哄笑聲不絕入耳,趙小強雖然醉了,但趙老二卻沒有,酒量不錯的他把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頓時勃然大怒,但因被點中穴道而動彈不得,額上青筋畢露,目眦欲裂,氣到了極緻。
“趙老二,聽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媳婦,正是她夥同姘夫陷害了你發妻,就爲了這樣一個女人,你竟親手殺妻,你也真不是個東西!這些年的綠帽子戴頭上,怎麽沒壓死你呢?!本大爺路見不平,幫你把這些奸夫都弄來了,如果你還能忍得下這口氣,本大爺敬你是英雄!”
楊遷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
這時,被虞清歡用輕功偷偷帶到趙家的趙秀兒,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
她連滾帶爬地跑出趙家,直奔裏正家裏。
“趙叔,救命啊!救命!”
趙裏正吓了一跳,問她:“秀兒,你怎麽在這?”
趙秀兒驚慌失措地道:“我爹娘把我賣了後,接着又偷偷把我從金家接回來藏在了家裏,現在又被迫我在村子裏接客……我繼母爲了銀子,她徹底瘋了,竟然讓我一晚上陪十幾個人……我我我……趙叔,我不想活了!”
趙裏正向來古闆,而且對趙老二媳婦這個繼母印象很好,聽到趙秀兒這麽說,潛意識地覺得趙秀兒在胡說八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說你爹娘把你賣了,又把你偷出來,現在還逼你接客?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