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他把“趙秀兒”的腦袋掰過來時,吓得跌坐在地上,“死……死人了!”
金老爺子也是好奇心作祟,在馬道長吓尿後,他賤兮兮地湊過去。
恰逢一陣風灌進來,燭火搖曳了幾下,床上女子的容顔變得斑駁模糊。
隻見她雙目圓瞪,七竅流血,兩股嫣 紅劃破臉蛋,像是用刀刻上去一般可怖。
死不瞑目,死狀極爲慘烈。
金老爺子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沒有動彈。
馬道長還沉浸在驚吓之中,他目瞪口呆,望着倒在床上起不來的“女鬼”緩緩直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又緩緩地用匕首逼着他的脖子。
“饒命……饒命……”馬道長吓得肝膽俱裂,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驚恐的事情。
“饒你?想什麽呢?”虞清歡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呵了幾口氣,聲音幽幽地道,“好戲還在後頭!”
馬道長一張紅彤彤的肥餅臉竟然看出了青白交錯的感覺,他戰戰兢兢地道:“饒了我,這不關我的事,是有人給我銀子,讓我诓騙金老爺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虞清歡不想聽他廢話,一抹狠絕的笑容出現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這與我何幹?行了,你少說兩句廢話,留點力氣到陰曹地府和閻王爺說吧!”
馬道長立即道:“女俠!我有很多銀子!”
虞清歡的另一隻手裏正對準馬道長穴道的針及時停住,她沒有回應,而是在等馬道長繼續說下去。
馬道長戰戰兢兢地道:“其實我自己沒有多少銀子,但當時給我銀子讓我來诓騙金老爺的那個神秘人,他一共找了我這樣的二十幾個人,潛入不同的富戶人家去蠱惑他們練功法,當時我留了一手,把那些人都去了哪家記了下來,隻要你放我一馬,我就把名冊給你,你用那份名冊可以得到很多銀子,求你不要殺我!”
生死關頭說話還這麽順暢?這老肥腸什麽來頭?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很可能牽扯到不得了的事情,但她此時正在孤軍奮戰,她不想節外生枝,若是因爲好奇不小心把自己折了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到時候可以找個機會讓楊遷調查一下。
思及此處,虞清歡并未做任何回應,也沒再給馬道長說話的機會,她一針紮暈了馬道長,把臉上的“血迹”擦去後,拍了拍袖子裏的明珠。
明珠迅速竄進暗室裏,不一會兒便出來了。
虞清歡确認裏頭沒人,大搖大擺地踏進那間暗室之中。
一股奇怪又陰冷的味道撲面而來,腥臭而令人作嘔,仿佛腐爛的屍體在陽光下暴曬發出的味道。
暗室不大,約莫幾丈長寬,裏面沒有任何人,隻有一張寬大的榻,還有許多用在女人身上的刑具,上面還沾着斑駁血迹,觸目驚心,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是多麽的慘烈。
“爛人!”虞清歡一拳砸在牆上。
什麽采陰 補陽的方法,不過是一種邪術。
前面那九個姑娘,想必被金老爺和馬道長這兩個極度猥 瑣極度惡心的老男人,一起活生生地虐 待折 磨至死。
那些不堪入目的刑具,還有上頭血淋淋的痕迹,都是他們犯下慘絕人寰罪行的鐵證。
他們打着延年益壽的旗号,光明正大的糟蹋小姑娘,就算金老頭的兒女有意見,但誰又會去擋父親“長命百歲”的路?
這兩隻老狗,在買妾的時候就把這些“妾室”的用途告知家人,就像趙秀兒他爹和後娘也知道趙秀兒賣進金家的用途一樣。
明知女兒進入金家就會不得好死,還把女兒推入火坑,這種父母就算女兒死了,他們也不會鬧一下,所以哪怕這兩隻老狗弄死了九條鮮活的生命,也沒有人站出來向上天讨公道,讓這兩隻惡心的狗得到應有的懲罰。
虞清歡不敢想象,如果趙秀兒被送到這裏,她那遍體鱗傷的身軀,究竟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日的陽光?
“明珠,要爲那些可憐的姑娘報仇麽?”
明珠跳到虞清歡的肩頭,吱吱吱地叫着。
虞清歡幾乎帶了一身戾氣從暗室裏走出來,她從暗室裏順手拿了一瓶合 歡散,捏住馬道長的嘴巴,把整整一瓶全都倒了進去。
接着,她把門拉開。
這兩個看門的護轎夫,料想早已得了吩咐,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輕易進屋打擾,直到他們看到虞清歡出來,這才齊齊動手。
一聲輕嘯響過,明珠在二人頸間迅速竄過,很快就回到了虞清歡的肩頭,而那兩個守衛也随之倒在地上。
虞清歡用力地把二人拖進屋裏,然後把門拉上,她點足躍到了屋頂,頭枕在手臂上望着暗青天幕。
“真沒勁,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馬道長在藥性的催發下,很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短短時間,他滿頭大汗,雙目猩紅,不停地拉着自己衣襟,仿佛受了極大的煎熬。
過了一會兒,他的神智開始變得不清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發了狂的野獸般,開始撕 扯自己的衣裳。
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想,見地上躺着三個人,一晃神便看成了三個絕世美人兒。
馬道長“咕咚”吞了口唾沫,像頭發 情的豬似的,趴到了已經嗝屁的金老頭身上,把金老頭當成了洩火的工具,開始對他狂風暴雨般的淩虐。
虐完金老頭還不夠,他果着下身爬起來,趴在兩個護衛的身上撕 扯,一身肥膘把兩個氣絕的護衛蓋住。
“太惡心了!”
虞清歡光聽着下面的聲音,就忍不住一陣陣作嘔,她起身拍拍裙子,施展輕功避着金家的護衛,輕輕巧巧地就。
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她預料的一般,金家的下人見老太爺大響午都沒有起床,等壯着膽子進屋一看,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場面已經不能用血腥可怖來形容了,隻見滿地都是碎布,三具渾身抓痕,赤果着的身體七歪八倒,排洩的地方已經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大便和血從裏面流出,臭氣熏天。
三具人體旁邊,一個滿身肥膘的男人半靠着,他七竅流血,仿佛被抽幹了精氣,以極爲凄慘的姿勢,像牲口般斷了呼吸。
場面尤爲慘烈,惡心到極緻,也恐怖到極緻。
等叫來了衆人,他們這才發現,金家老太爺已以極爲恥辱的方式,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金家沸騰了,下人火急火燎地去報了官。
這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