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租車司機名字叫肖文,王彥青還是用老辦法,讓司機把車停下來之後,接着掏出手槍把他逼下了車。
這次王彥青沒再用手槍殺人,因爲上次他的目的是試一試手槍,因爲這玩意到手之後,還沒有開過,不知道效果如何。
結果沒想到一槍下去,效果雖然不錯,但是卻崩的車裏到處都是,清理起來非常麻煩。
另外子彈的數量也有限,用一顆就少一顆,以後這玩意還得留着幹大事呢,所以搶車這種手拿把掐的事,能不用就不用了。
把人逼下車之後,王彥青上去哐哐就是兩刀,接着又命令武雙喜:“你也過來捅幾下!”
王彥青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讓武雙喜納個投名狀,别光我一個人動手,讓你手上沾點血,這樣大家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武雙喜明白王彥青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敢用刀捅,最後磨磨蹭蹭的找來一根繩子,套在了司機肖文的脖子上,又勒了好一會,這才把人勒死。
接下來兩人把司機的屍體随便往路邊的溝裏一扔,然後就開着這台出租車,到外地踩點去了。
可能王彥青也覺得邢台這地方克自己,所以這次兩人沒有去邢台,而是先後去了陽曲縣、忻州市、雲平縣等地方。
王彥青對目标的選擇,有着自己的标準,那就是這個銀行最好是獨門獨院的,而且要離鬧市區遠一點,這樣下手的時候,不會鬧出太大動靜。
在踩點的過程中,王彥青對武雙喜不放心,所以每次都是讓武雙喜在車上等着,幫自己望風,然後他親自去銀行裏面,查看具體情況,包括查看周邊的環境和路線,也都是親力親爲。
搶銀行這件事,從踩點的時候就得小心翼翼,需要精力高度集中,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而且一邊觀察,還要一邊考慮各個細節,評估可行性和安全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兩個人連續踩點了好幾個銀行,不僅浪很費體力,而且腦子也沒有閑着的時候,屬實把王彥青折騰個不輕。
這天王彥青踩點完一個銀行之後,經過綜合評估,覺得這地方還是不太保險,于是決定繼續出發,去下一家看看。
結果他回到停車的位置之後,老遠就聽到車裏傳來一陣打呼噜的聲音,等走近了一看,武雙喜這小子正靠在座位上,睡的都淌哈喇子了。
這一下把王彥青氣的,老子辛辛苦苦的踩點,讓你幫着望風,結果你小子心可挺大,竟然睡起覺來了。
王彥青過去邦邦就是幾拳,直接把武雙喜打醒了,接着又是一頓臭罵:“你他媽的還能不能行了,咱們這是幹大事呢,是讓你旅遊來了嗎?還能不能幹了?”
武雙喜也不敢頂嘴,隻能唯唯諾諾的承認錯誤,不過從這件事開始,王彥青就對武雙喜産生了意見,覺得這小子不是幹大事的料。
接下來兩人又去了陝西、甘肅、内蒙等地踩點,期間還偷了兩個單位的保險櫃,不過轉了一圈下來,也沒有找到合适的目标。
王彥青還是不死心,準備繼續去甯夏轉轉,結果這天晚上開車的時候,武雙喜又犯了大錯。
兩人這段時間路上開車的時候,都是換着開的,當天頭半夜的時候是王彥青開的車,到了後半夜,王彥青開累了,就把車交給了武雙喜,自己躺到後排睡覺去了。
結果到了淩晨時分,武雙喜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不小心就把車開到了路邊的水溝裏,還好人沒有受傷,但是車卻進水了,沒法繼續開了。
王彥青差點沒氣死,又把武雙喜一頓臭罵,最後費了挺大的勁,兩人好不容易才攔了一輛車,去了附近的小鎮上。
王彥青此時已經有了放棄武雙喜的想法,覺得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眼下車也沒了,隻能先回太原看看情況再說。
随後兩人便坐火車回到了太原,暫時住在武雙喜家裏,準備先歇幾天,等過幾天再出去弄一輛車。
不過讓王彥青沒想到的是,此時警方那邊又有了進一步的動作,武雙喜已經被太原警方盯上了。
當初一起越獄的三個人,現在隻剩下王彥青還沒有落網了,警方覺得這小子如果繼續作案的話,很可能還會尋找新的幫手,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之前的獄友了。
有了這個思路之後,警方馬上開始分析王彥青的社會關系,重點就放在了曾經在監獄裏跟王彥青關系不錯,而且此時已經刑滿釋放的那些犯人。
通過汾陽監獄裏的一些犯人提供的線索,武雙喜很快被列入了排查範圍,但是當警方趕去武雙喜家調查的時候,這小子正跟王彥青在外面到處踩點呢,并沒有在家,家裏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警方又對武雙喜家周圍的鄰居進行了走訪,有人跟警察反映:“之前一段時間,武雙喜經常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後來人就不見了,出租車也不開了。”
通過仔細詢問發現,鄰居口中的那個人,體貌特征和王彥青非常相似,再結合之前武雙喜曾經因爲偷車在邢台被抓過,因此警方認爲,武雙喜身上的疑點很大,他很有可能就是跟王彥青在一起呢。
雖然武雙喜此時并不在家,但對于這種疑點很大的人,警方自然不會放過,所以三天兩頭就會過來一趟,看看人有沒有回來。
1989年12月15号這天中午,太原市建礦派出所指派了一個叫劉文英的女警察,帶着三名治安聯防員,再次去了武雙喜家裏走訪,看看是什麽情況。
這三個治安聯防員一個叫米進元,一個叫高國林,另一個叫王從剛。
中午一點鍾左右,四個人在去往武雙喜家的路上,偶然間在一個農貿市場門口,碰到了武雙喜。
但是爲了摸清這小子究竟有沒有和王彥青在一起,四個人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悄的跟在了武雙喜身後,一直跟到了他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