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彥青又撬開了長沙晚報的十多個辦公室,到手了一千多塊錢和一個記者證。
現在手裏有三四千塊錢了,王彥青覺得可以隐藏一陣了,于是他又坐車去了株洲市,在這裏租了個房子,徹底隐藏了起來。
在這段隐藏的日子裏,王彥青沒有再作案,每天餓了就去飯店吃飯喝酒,無聊了就去酒吧轉一圈,而且爲了一直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态,他沒事還出去跑跑步,鍛煉一下身體,生活非常悠哉。
不過這段時間王彥青也一直在盤算下一步的打算,他覺得接下來要想幹大事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得弄一支槍,畢竟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這玩意才是真理。
打定主意之後,時間也過去了半年多,王彥青覺得風頭過去的差不多了,于是便于1989年八月下旬,動身來到了江西省的南昌市。
到了地方之後,王彥青用一張名爲魯峰的介紹信,住進了一家小旅館,開始盤算下一步的目标。
之前王彥青盜竊的地方,都是大學和科研單位,但是如果想要弄槍的話,這些地方就不行了,王彥青決定接下來應該選擇一些行政機關和大企業的保衛科作爲目标,因爲這些地方都是有槍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彥青出門買了一張南昌市的地圖和一本南昌市的電話黃頁,仔細的進行研究,最後選定了一個地方,就是江西省行政幹部管理學院的保衛處。
接下來的時間,王彥青經過多次踩點,摸清了這地方工作人員的行動規律,又熟悉好了地形,最終于1989年8月29号深夜,順利的潛入了保衛科的辦公室裏。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這個辦公室裏一共有兩個保險櫃,王彥青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兩個保險櫃竟然都安裝了紅外線報警器。
雖然打開保險櫃并不是什麽難事,很早之前他在成都金牛賓館就打開過,不過這裏和賓館不一樣,一旦報警器報警了,旁邊屋裏睡覺的保衛人員馬上就得醒了,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
不過王彥青并沒有放棄,反而對這個報警器産生了興趣,他觀察了好一會,記下了這東西的大緻特點之後,這才悄悄的原路退了出去。
回到旅館之後,王彥青開始琢磨起了這東西,如果今後碰上報警器就退縮了,那就等于是美女洗幹淨了躺在床上,自己卻萎了,這對于一個高手來說,是絕對忍不了的。
接下來的兩天,王彥青走遍了南昌市所有賣保險櫃的地方,想要買一個這樣的報警器回來研究一下,結果卻始終沒有找到。
不過通過王彥青的描述,一個賣保險櫃的老闆給他提供了一條信息,這種報警器應該是中南交通大學剛剛開發的一種産品,目前隻是在一些重點單位試點使用,還沒有大範圍推廣上市。
得到這個信息之後,王彥青大喜過望,知道生産廠家就行了,直接去中南交通大學偷一個回來就行了。
王彥青說幹就幹,随後就潛入了中南交通大學的生産車間,非常順利的偷了一台設備出來,興高采烈的拿回去研究了。
研究報警器的估計打死都想不到,玩了一輩子鷹,最後讓鷹給眼睛琢了,一個制作報警器的地方,竟然自己沒安一個報警器,而且還讓人給偷了。
王彥青回來之後,反複的在旅店裏研究這個玩意,經過多次實驗,最終研究出來了兩種破解方式,确定萬無一失之後,于9月4号淩晨,第二次出手了。
這次王彥青戴好了手套,又在腳底下纏了兩條毛巾,胸有成竹的來到了江西省行政幹部管理學院,不費吹灰之力,就潛入了保衛科的辦公室裏。
接下來王彥青按照研究出來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拆除了報警設備,接下來的事更是手到擒來,保險櫃很快就被打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保險櫃裏除了幾百塊錢之外,還有一支五四手槍和一支六四手槍,以及七十多發子彈。
王彥青把這些東西通通打包,接着又更改了保險櫃密碼,再次把保險櫃鎖好之後,這才得意洋洋的離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一次成功作案,讓王彥青有一種莫大的滿足感,自己的手藝再次提升,沒什麽比這件事更讓人高興的了。
但是對于警察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槍支被盜可是天大的案子,這件事馬上就驚動了江西省公安廳,各路刑偵專家齊聚南昌,對此案展開了調查。
由于這個報警器是國内最先進的報警設備,而且保險櫃不但絲毫沒有被破壞,還被更改了密碼,所以刑偵專家一緻認爲,這件事肯定是内部人幹的。
與此同時中南交通大學也跟着倒了黴,号稱最先進的報警器,居然沒有報警,看來還是存在漏洞,很多試用單位知道這件事之後,馬上和中南交通大學終止了合作,本來定好的采購合同,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案子把一大群人折騰個焦頭爛額,而罪魁禍首王彥青此時卻跟沒事人一樣,帶着兩支手槍轉身就去了武漢,找個小旅店一住,開始認真研究了起來。
看着眼前的兩支手槍,王彥青又有了新想法,自己一個人拿兩支槍有點浪費了,應該再找個新同夥,一來幹大事有個幫手,二來一個人也太寂寞了,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王彥青最開始的想法是重新結交一個,但是思來想去,覺得不太靠譜,剛認識的人沒經過時間的檢驗,互相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之前就認識的熟人。
王彥青把所有認識的人都在腦袋裏過了一遍,最終想起來一個靠譜,那就是當年自己關押在河西看守所的時候,給自己當立體音響的那個武雙喜。